想念,就在回憶里變淡,也漸漸變成了習慣。沒有你的日夜沒有安全感,曾經牽著你的腕,走過海角天邊。那一年的夏天,陽光多燦爛。仍然,記得那一句再見,掩飾傷感和這悲劇的遺憾。孤獨過著這幾年。
無窮無盡的掉落之中,向蕊的耳際好像總是回蕩著這首悲傷的歌曲。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才會讓人這般的傷感,到底又經歷過什麼,才會讓人從心底產生這種悲傷到極致的絕望?
耳際滿是這首悲傷的音樂,而自己的雙手,好似也已經踫觸到了一塊冰冷的冰塊。
「啊——」
向蕊猛然間睜大了眼楮,從方才無窮無盡的睡夢中驚醒過來。
睜大了雙眼向四周看去。這個冰室果真是別有洞天。就在冰床的下面,赫然便是這座地底地宮,雖說如此,但是四周還是映襯著晶瑩光潤的冰室,四周都是用冰雕鑄而成的各式家用家具,還有玲瓏有致的小型化妝台,倒是一個典型的女兒家的閨房。就在正中央,一個水晶型的冰棺矗立在了眼前。放眼望過去,自己的心中,排山倒海的悲傷便已經從胸口中溢出。
向蕊忍不住的慢慢向前面走去,本來自己真的不想要上前去看看,總覺得在那個冰棺之中,隱藏著她不能接受的徹骨的悲傷。但是自己的身子卻已經抑制不住的向前,繼續上前。
就連臉頰上的淚水,也都已經靜靜的從臉頰上溢出。胸口好像憋著一口氣一般,怎麼樣都無法平復下去。胸膛上下起伏著,就好似遇到了最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
漸漸靠近冰棺的身子慢慢的靠近,在看到冰棺之中靜靜躺著的身影時,不禁呼吸一滯,接著,排山倒海的疼痛便已經布滿了全身。
黑發被攏到耳邊,如瓷般無暇白玉的臉孔出來,眉心間一點櫻花胎記,粉女敕粉女敕的,柳葉眉下一黑如夜空的眸子此時卻輕輕的闔著,但卻依然掩飾不住曾經眼波流轉間帶起的無盡溫柔,一點朱砂唇,小巧的瓜子臉,靈氣逼人,清麗無邊。
這個女子就好像睡著了一般,雖然已經明顯置身于冰棺中多年,但是依然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向蕊的身子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竟然,她竟然就是她自己,她竟然就是自己那個已經死去的身體。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自己自從那次和凌琮一起見過自己的這個身體以後,這一次,竟然又可以這般靜距離的和她靠得如此之近。
是泰然嗎?是泰然將自己已經死去的身體保存的這般的完整嗎?泰然,泰然……
淚水流過臉龐,才知道原來心中的疼痛,竟然這麼的強烈。她始終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死去的,腦中好像記憶全無了一般。
所以在面對泰然和小睿對自己的報復時,總是感覺到一種無力感攏遍了心頭,當年大婚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向蕊的心頭全是疑問與不解,漸漸滑落到了地上,撫著冰棺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泰然和小睿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泰然明明沒有認出我來卻依舊那般的折磨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然而,冰棺中的女子仍舊沉沉的睡著,嘴角的那一縷悲傷仿佛能夠到達向蕊的心底,向蕊只覺得自己的心越發的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