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玫是那麼大的難題,女乃女乃卻輕易地給出了答案,白玫開心地說︰「說得好!太有道理了。女乃女乃,我好崇拜你。」頓了一下,又說︰「女乃女乃,幸虧你沒讀過書,你要是讀了書,一定大事不好了。」
女乃女乃扁扁嘴巴,說︰「搗蛋鬼,你又想說什麼?怎麼我讀了書就會大事不好了呢?」
祖孫調侃,是女乃女乃最開心的事。不過,有時候,白玫說話出了格,女乃女乃還是會生氣的。
面對女乃女乃的嗔怪,白玫一點也不緊張,她相信,一會兒女乃女乃就會笑得抹眼淚了。胸有成竹的白玫笑靨如花,說︰「女乃女乃你沒讀過書還這麼能,要是讀了書,一定比我爺爺還能,女能人而且還是個美女,雖然是靠窗美女,但畢竟是美女麼,這樣,根據嫁女高三分的民間習俗,你就不會嫁給我爺爺了,這樣,就沒有我爸爸了,當然,也就不會有我這個人了,想想看,我差點來不了這個世界耶,多可怕!你想,女乃女乃要是讀了書,不就大事不好了嗎?」
女乃女乃一邊听,一邊笑,听到後來,笑得眼淚也出來了,直喊肚子痛。白玫說︰「不要緊,女乃女乃,我是祖傳的神醫,我來給你診斷一下,是不是闌尾炎。」這下,女乃女乃用手指著孫女笑,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真應了那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老話,白家有祖傳的精妙醫術卻秘不示人的說法還在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時候,又出了一件讓白玫啼笑皆非的事。一天晚上,水蓮來了,兩個小姑娘說了一會兒悄悄話,水蓮說︰「白玫你知道嗎,人家說你家的玉兔其實並沒有丟。」
白玫說︰「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的,又把這麼些陳谷子爛芝麻拿出來嚼舌頭。那只玉兔,我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什麼樣子的都不記得了,女乃女乃說,早就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飛了。要是玉兔在,我爺爺興許還活到現在了呢,真是的!」
水蓮說︰「人家說,玉兔原是月宮搗藥的,它懂醫。所以,是玉兔的仙氣讓你們白家代代懂醫。要是玉兔真的丟了,白玫怎麼會診病呢?」
白玫氣到笑,她說︰「呵!又是闌尾惹的事,我真的無話可說了。是不是又想來抄家呀?」
水蓮說︰「有些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呀,白玫,還是防著一點的好。」
這下,白玫真的驚訝了,她仔細地看著水蓮,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水蓮,你也相信他們的話,認為我家的玉兔還在?」
水蓮說︰「我是說,我是說……。」
見水蓮說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白玫明白,這就是現實版的三人成虎,水蓮也相信了白家的玉兔仍在兩間小屋里或者小屋之外的某一處藏得好好的這樣的無稽之談。她要是拼命解釋,水蓮就會更加認定玉兔的存在。想到這里的白玫笑了,是那種得意自己忽然又悟到了一些人情世故的微笑。她說︰「水蓮,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了,你是為我們家好。」
「不用謝的,我們是好朋友麼。」水蓮開心地走了,白玫想到外面荒唐的傳說,氣極反笑,一個人笑了又笑。
女乃女乃說︰「水蓮和你說了什麼?讓你那麼開心。」
白玫不想讓女乃女乃煩心,也懶得多說,就哄女乃女乃開心︰「水蓮說,我要是個男的就好了,她一定和我結婚。」
女乃女乃笑了,說︰「真是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