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猿的前方,已經是一道絕壁!
巨猿「呦」地叫一聲,突然縱身抓著一枝古樹長枝,彈然一跳,已經彈飛了出去。「這家伙!」姬圖奔到懸壁之處,那巨猿已經到了懸壁對面。
巨猿回過身來,竟是對姬圖一陣擠眉弄眼,然後又「呦」地叫了一聲,縱身向上躍奔而去。
「原來這家伙早發現我了。我追!」姬圖從沒見過這麼巨大的猿類,心中好奇之極,肯麼甘心就此放棄,立即也是縱身攀住古樹長枝,一彈之下,落到了懸壁對面。
姬圖一步三丈,很快便又拉近了與巨猿的距離。但是姬圖此刻已經改變了心中的念頭,「我先不射殺它,看它到底要去哪里。」姬圖此時已經對巨猿的去向發生了更強烈的興趣。
巨猿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姬圖會跟在後面,因為那條懸壁已經夠闊的了,巨猿也許做夢都想不到他眼中的那個小不點人類也會像他一樣,能夠輕而易舉地就躍過懸壁吧。
蒼冥山越到頂端,空氣就越稀薄,到處彌漫著陣陣寒意。
巨猿卻是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飛躍著往上直攀。姬圖越加納悶,心想此猿不知攀向何處而去,腳也卻是不敢停下,生怕追丟了巨猿。
一猿一人,一前一後。姬圖雖然在這蒼冥山上生活了一月多久,但是狩獵之地,大都只是岩洞四周方圓十里,今天追蹤巨猿,卻是早就出了平時的活動範圍。
姬圖只覺雙腳踏踩在地面之上,偶爾已經「咯支咯支」地在響。「雪?」姬圖愣了一下,「難道已經攀到蒼冥山的頂端了嗎?」
蒼冥山高聳三千米,下半截風和日麗,上半截漸冷,而越是近于蒼冥山頂,越是冰雪厚鋪。
「呦——」巨猿長嘯了一聲,四周細絲般的雪絲紛紛自樹枝尖頭震落下來。一時之間,四處都發出著「呦呦」之聲,與巨猿的呼叫相應答。
姬圖一震,原來這巨猿並非只是一只,而是一群!從這應答的叫聲之中,巨猿只少都有十只以上!「難道這是巨猿的棲居之地?」姬圖正在驚疑,前面已經到了一片谷地。谷地極為開闊,姬圖追蹤的那只巨猿一邊叫著,一邊縱身奔入谷地之內。
谷地之內四外可見一種巨樹,巨樹樹干極粗,幾乎每株巨樹的樹桿都要四五人合抱才能圍住。每株巨樹都是參天入雲,高達十丈以上。尤其令人難以至信之處,竟是這種古樹樹端,四周結著果實。果實白色晶瑩,每一個都是拳頭大小,遠遠望去十分好看。
「終年空流冷寒,冰雪覆蓋,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能夠開花結果,此樹一定大不簡單。」姬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樹與這種果實,怔怔地望著,一時納悶。卻見巨樹枝頭一閃,一只巨猿懸空攀枝而跳,躍到另外一株巨樹上去了。
緊接著,又是一只巨猿「呦呦」叫著在另一株巨樹上下來回躥動,不時伸手摘下一顆白色晶瑩的果實,「噗哧」一聲張嘴便吃。
然後是第三只巨猿,第四只,第五只……
「難道這些巨樹,就是巨猿們的穴窠麼?」來來去去十幾只巨猿,每一只竟然都是攀懸跳躍在巨樹的枝頭密葉之間,餓了便摘巨樹的晶瑩白果來吃。
望著巨樹上面晶瑩誘人的白果,听著巨猿們咬著白果的「噗哧」之聲,姬圖一時也覺饑渴難忍。「這些白果……既然巨猿們能吃,應該我吃幾顆不會有什麼事吧。」姬圖悄然潛身靠近一株巨樹。
提起體內真元,姬圖躍然就已經躥入巨樹的密葉枝杈之內。「晶瑩剔透,真是可愛。」姬圖望著身側的幾顆白果,隨手一伸,就已抓去,「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