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不落城北郊蔡鵲藥房里面的一只大水缸里面,姬圖正在閉目養神地坐著。水缸里面都是藥水。藥水里面所浸的藥物都是世所罕有的稀珍之藥。這些藥物雖然每一種的份量都不是太多,卻是一共花去了差不多五六千兩銀子。
姬圖體內的真元一遍又一遍地運轉著,每運轉一個周身,姬圖就感覺自己的傷勢好上一些。已經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浸泡,使得整個藥水都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熱氣直冒。
「姬圖公子,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你的傷勢已經好得怎麼樣了?」滿頭白發的蔡鵲望著熱氣四冒的藥缸,他知道這個方子對姬圖發生效用了,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效用。
姬圖沒有說話,他此刻正在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體內的真元世界,他隱隱地發現一件令他怪異的事情,他的奇經八脈,那些尚未有被打通的地方,姬圖竟是忽忽間感到了微微地有些脹癢。「這些奇珍異草果然神奇,居然能夠輕易暢通我的身肢各條經脈,使我真元加速運行,從而療愈我的重傷。但是……卻不知道這些奇珍異草的藥水,對我融通奇經八脈有沒有效用?」
姬圖正要準備嘗試一試,突然感到地面上「 」地一聲巨震。
「如果不是天地異象,那就是……有一位顛峰武者降臨了。」蔡鵲臉色一變,已經閃走沖了出去。
「我爺爺吩咐了,最近一段時間不受客人!」小童站在門口,伸著雙手要攔住門外的那兩個人。兩人之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漢子。蔡鵲一望見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年,眉心就不由得突突跳了兩下。
「孩子讓開,不得對客人無禮!」蔡鵲望著頭發花白的老年,驚疑地道︰「閣下神態威嚴,絕非尋常之人,請問是……?」
「秦氏族府,宗師秦中!」秦中盯住蔡鵲的雙眼,神情冷冷地說道。
蔡鵲心頭頓時一顫,暗叫一聲不好。「原來是皇族宗師,草民拜見了。還請問宗師來此,不知是要為誰看病呢?」
秦中不耐煩地把手一揮道︰「本大爺不是來看病,本大爺是來找人的,你一介草民,竟敢窩賊犯,該當何罪?」
蔡鵲立即哆嗦地單膝跪了下去,顫顫地道︰「草民哪敢窩藏犯人,幾日之前,都已經有秦氏弟子前來搜過。宗師要是不信,可以回去問一問。」
「哼!搜過?但是卻並沒有搜過你的藥房,你的藥房是在哪里?」
「宗師!宗師!萬萬不可啊,草民的藥房盡是藥物,不能開門透風,一透風就全都壞了……」
秦中早已幾個閃身,把這幾間茅屋全都搜遍,然後,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最後的一間還沒有進入的暗房。「師傅,就是那間。」二十多歲的青年漢子輕聲地說道。
就算蔡鵲正鎮定,此刻也已經臉色蒼蒼,搖搖欲墜。「兩位不可呀,藥房里的藥是我幾十年的心血,不能輕易透風呀!」
秦中笑了。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過去,走到門口,「咚」地一腳把房門踹開。
霧氣,立即滿房間的霧氣從門口傳了出來。秦中獰然狂笑一聲,閃身進去,不假思索地就是一掌。這一掌的勁力控制得非常到位,其它的各處絲毫不受波及,唯獨水缸的那片地方一時轟碎!
蔡鵲眼前一黑,差點就栽落在地。「胡姬姑娘,老朽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