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圖一直強忍了許久,出了東堂之後,終于忍不住地「哇」地一下,又吐出一口鮮血。曹月月一直扶著姬圖,沒有說話,卻是嗚嗚嗚地大哭起來。姬圖慘然笑道︰「月月姑娘,你在哭什麼。」曹月月揩著淚道︰「沒什麼,我不哭,我不哭。」姬圖努力地笑著道︰「我沒事的!我還真是高估了他啊,原來他十成真元之力的威力,也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強大啊,竟然沒有把我打死。」
曹月月禁不住又是一陣嗚咽道︰「這還不夠嗎,你的渾身經脈都被他給震碎了,以後……以後習武修練都已經不成,這個姬勝真是心腸好毒!」姬圖趕緊真元之氣體內一個運轉,十二經絡,奇經八脈完好如初,並沒被那姬勝的掌力給震碎,暗暗好笑,心想︰「這姬勝真是把我姬圖看得太低了,要不是與劉管事驚天動地的較量了一次大傷元氣,姬勝十分的真元之力只怕要打倒我姬圖都難吧,竟然還幻想震碎我的經脈。」一時心中卻也疑惑不解,總覺得劉管事全力而擊的那招擒龍掌的威力,比起姬勝來更要厲害強大許多。「按理說那劉管事只是姬勝的一個管事,他的真元之氣肯定要比姬勝差上一截吧,可是為什麼劉管事的全力一擊會被姬勝的全力一擊更要驚心動魄呢?」
曹月月見姬圖默不作聲,並不知道姬圖中心正在想著別事,還以為姬圖是為震碎了經脈的事兒傷神,痛心地安慰他道︰「姬圖公子你放心好了,雖然從此以後你練不成武了,但是有我和昊娥小姐在,是絕不會容許東堂的那一般人來欺負你的!」姬圖不忍曹月月替他擔心,正要說出實情,昊娥在前方冷冷地道︰「月月,我不容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這麼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心存慈悲!按師傅的命令,我們把這家伙送到西堂,他就再與我們煙雨堂沒什麼干系了。」
曹月月悲聲說道︰「小姐,你不覺得姬圖公子十分可憐嗎?」昊娥柳眉一挑道︰「可憐,你會覺得他很可憐?難道姬勝說得沒錯,你還真的戀上這個小子了?」曹月月渾身顫了一下,又羞又氣地道︰「小姐,那可恨的姬勝這麼說我也就罷了,你可是我的小姐啊,怎麼……怎麼也要這麼說我。我……我這麼照顧姬圖公子,完全只是看著姬圖公子獨孤無依,我……我只是可憐他而矣。」
昊娥哼了一聲,「既然沒有那個意思,那好,等把這小子送去西堂之後,你就再也不許與這小子來往!」姬圖听得心中十分不是味道,伸手把曹月月推了一推說道︰「月月姑娘,感謝你對我的照顧與好意,我不想你與你家小姐為我心生間隙,你……你別扶我了,讓我自己走吧。」
曹月月急道︰「姬圖公子,這怎麼行,你身受重傷,沒人扶你你怎麼走啊。」姬圖一路被曹月月扶著,酥肩香體十分受用,此刻曹月月要真抽身而走,他的心底定是十分不願,但是一股倔強的氣性卻使他硬起心來說道︰「月月姑娘,我真的不要你扶,我自己真的能走。」
昊娥前面一丈之遠也冷冷地說道︰「月月,他既然自己能走,你就不需扶著他了,讓他自己走吧。」曹月月看了一眼小姐,又望了一眼姬圖,硬著心道︰「好吧,姬圖公子,你站穩了!」一時把雙手抽空出去。
姬圖沒了酥香軟體相靠,失落萬分,連連叫痛,身子晃來搖去,墜墜欲倒。曹月月嚇得趕緊雙臂又伸過來,扶住姬圖道︰「公子,你就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傷得嚴重,還是讓我扶著你吧。」姬圖立即再次靠在她的香肩上面,心中迷醉不止,嘴上卻道︰「月月姑娘,真的不用,大不了我爬著走,真的不用!」
昊娥在前面冷冷瞧著,哼了一聲,重重地道︰「快走!這次瞧你重傷,也就算了,以後要是有哪次讓我見到你與我家月月親密接觸,定不輕饒。」曹月月睫毛說道︰「小姐,你不要這樣子嘛。」而姬圖卻是頗有興趣地道︰「不知怎麼個不輕饒法?」
「以手觸踫就砍手!以腳觸踫就砍腳!」
姬圖想了一想,幽幽地道︰「如果以身子觸踫呢?」
「那就把你縱剖兩半,死無全尸。」
昊娥說得語氣凌厲之極,嚇得姬圖不由打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