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殷乾公寓的時候已經入夜，天空被黑色的幕布遮蓋得密不透風。蔣小蕊站在樓下抬頭望望了屹立在黑色中的長方形大廈，然後轉過身朝著小區門口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雖然我不認為對她隱瞞這些會起到任何保護作用，但是，我這麼做了！」站在窗口殷乾掛掉手里的電話，看著窗外蔣小蕊的背影沉重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次日，早自習，數學老師站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得講解著黑板上的公式運算。
「我能見見你哥哥嗎？」蔣小蕊在練習簿上寫下這句話，然後推了推同桌白瑩瑩。
「為什麼？」白瑩瑩瞥了一眼練習簿，寫了三個字。
「拜托！」蔣小蕊又寫了一句。
白瑩瑩看著那兩個字半天，然後寫下︰「我試試！」
然後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女生看著講台上的老師，試圖讓大家以為她們在認真听講。
「小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了？」第一節課下課後，這是白瑩瑩第一次試圖和她討論這件事，而第一次和她討論這件事的史楠已經死掉了。
「我相信你哥哥會想見我的。」蔣小蕊不想讓其他人為她擔心，就好像她從來不會告訴別人，其實安然已經給她父親做情婦很久一段時間了。
「好吧，我試試。」說完，白瑩瑩掏出手機撥通了她哥哥的電話。
「嗯，是我！」白瑩瑩再一次看了蔣小蕊一眼，然後邊對著電話說話邊往走廊的拐角走，這是她和哥哥通電話時的習慣。
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所以蔣小蕊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能感覺到白瑩瑩在嗯嗯嗯的答應著什麼。
一會兒，白瑩瑩掛掉電話走過來。
「我哥說，中午他過來吃飯。」
「謝謝。」
一整個上午蔣小蕊都是在忐忑中度過的，她不停的搓著手掌。昨天殷乾的那句‘仔細看還能看到一只長發整張臉都被摔爛的女鬼一直跟在你的身後’一直在她的腦子里打轉。就好像此時此刻她豐富的想象力完全可以勾畫出那個伏在自己身上的所謂的‘鬼’到底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