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偏斜，影子被拉的老長，好像一縷飄忽不定得幽魂，殷乾盯著研究所里面的那個灰色的影子。
莊冥手里端著槍，也不敢松懈一下，雖然他看不到什麼，但是殷乾想來感應靈敏頗有雷達的風範，他看哪里，自己瞄哪里就好。
蔣小蕊則被嚇得有些小哆嗦，雖然這幾天經歷了那些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經歷的，可自己還是無法適應。
「退到車上去！」僵持了一會兒，殷乾眉心緊皺，眼楮還是盯著研究所門里面，那個被殷乾認定了不是人的東西，自始至終未動一下。
莊冥的槍並沒有收起來，轉身，拉著蔣小蕊往他們停車的地方跑過去，殷乾隨後也跑了過去。
莊冥回到自己的車上，殷乾的車子還是載著蔣小蕊。車子發動，蔣小蕊的眼楮盯著車窗玻璃，移不開，誰都不知道她到底看了什麼。
在回城里的路上，莊冥打了個電話跟殷乾說他先回局里，看看能不能再調點研究所的資料，殷乾則決定先送蔣小蕊回家。
兩輛車子分開之後，蔣小蕊的臉色還是如此蒼白，殷乾看了看蔣小蕊，半晌︰「送你回家吧！」
「殷乾，你確定我看到的不是人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蔣小蕊自己心里早就有數了，或許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問自己的。
「如果是人，那麼怎麼解釋他能一下子從研究所里面蹦到車子的後座上面？」似笑非笑的冷笑話，讓蔣小蕊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瞥了一眼後視鏡里面映出的那個灰色影子，她的笑顯得如此這般的任命。
「那你覺得他是跟著我來的，還是跟著你？」蔣小蕊的身子還在抖，說著話的時候，眼楮卻還是不自禁得盯著後視鏡，灰色影子始終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不知道！不過，很顯然，他不是跟著莊冥的。」殷乾自嘲得笑了一下，車子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拐了個彎，朝著蔣小蕊所住的公寓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