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試試看」,秦展堯不慌不忙的牽起薄艷的唇,邪魅的眸子卻定定的望著童顏.
卓雅烈冷沉下俊臉,推開童顏,握拳上前一步,秦天易忙攔住他,「雅烈,你先別沖動,我看這可能是個誤會,展堯和顏顏畢竟曾經夫妻一場,只是說兩句話,顏顏,你說是不是啊」。
「他只是和我說幾句話,沒做什麼」,童顏別開臉去,拉住他的手,「雅烈,請柬送完了,我們走吧」。
卓雅烈心里雖不痛快,可也只能忍著火氣和秦天易夫婦打了聲招呼拉著她離開了秦家。
原本秦天易和童顏上樓沒多久秦展堯就回來了,兩人沒說幾句話秦展堯便上樓去了,他想著秦天易在樓上應該也沒關系,畢竟秦卓兩家關系不能鬧得太僵,可沒想到秦天易下來了,童顏還沒下來,一問便覺得不妙,沖了上樓,一間一間房敲著,深恐秦展堯會對她做出什麼來累。
一路上,他臉上布滿寒霜,緊緊握住她的手,童顏也被秦展堯的話沖擊的心思恍惚。
秦展堯威脅他,她自然不能妥協,別說她愛著雅烈,此刻請帖都發出去了,若突然取消婚約卓家顏面往哪擱。
但是以秦展堯的性格真來個玉石俱焚不顧一切抖出來了呢檬。
他方才的眼神幽暗的叫她心里沒底。
她也決不能去問童立孫,以他的性格到時候心里一急又做出些讓她控制不住的事情。
「你沒有話和我說嗎」?等了許久,看到的是她一臉沉思失神的模樣,卓雅烈燥郁的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只是些叫我別結婚的話…」,童顏怔然回神,拂開額前的秀發,「他說要和于心潞解除婚約,還說他…愛我、後悔了之類的」。
「所以因為他說了這些話你就一直魂不守舍」,卓雅烈暗自咬牙,他早看出秦展堯兩年前就愛上了童顏,只是因為某種私心沒點破罷了,「你忘了先前和我說過什麼」。
「我當然沒忘,我和他說了,我說我現在只愛你,無論如何都沒人能阻擋我們的婚事」,童顏側身右手覆上他手背,斂下睫毛,神色一動,「我剛才只是在想秦伯父和我說的話而已,你應該知道的,我爸從前當官貪污的那筆錢存在他們銀行里」。
「他又要挾你了」?卓雅烈眼不悅的一眯。
「那倒沒有,秦伯父只是和我說那筆錢匯出我爸在國外開的賬號了,他和我說上次認了我做干女兒後已經把轉賬紀錄給銷毀了」。
「他當初應該就是利用這點威脅你爸爸」,卓雅烈附和的點著頭,「以我對秦天易的了解,他做事不敢冒險,膽子小,他留著那份證據在手對他們銀行來說也是份威脅,所以他的話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
「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所以我想讓我爸媽、弟弟他們移民去加拿大,我姨夫他們也在那邊,雅烈,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童顏輕柔的問道。
「這事你爸媽的意思」?卓雅烈眉宇一挑,「你舍得」?
「兩年前就听他們說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家人的關系,他們走了我還放心點」。
「好吧,我明天就讓秘書幫你家人弄,不過恐怕要好幾個月」。
「沒關系,你現在送我回家一趟我和他們說下這件事,正好我想回家拿點東西,晚點我會自己回家的」。
「你要拿什麼東西,我陪你去」,卓雅烈好听的嗓音藏著顯而易見的不舍,「顏顏,我現在一分鐘一秒鐘都舍不得離開你」。
「真是的,你這塊牛皮糖不要老黏著我啦」,童顏沒好氣的笑道︰「你都不要上班的嗎,我下去還約了子瑜,我最近老陪著你,她都在抱怨了,你是想讓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好啦好啦,我就放你一個下午的假吧,不過五點之前必須回家」。
「知道知道啦」。
卓雅烈將她送到小區門口,戀戀不舍的吻了吻才放她離開。
家里正準備著吃中飯,童顏沒胃口,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童立孫一听便怒了,「這秦展堯真是瘋了,當年是他不要你的,現在又反過來威脅我們,他是想把大家都害死是嗎,不行,這事我得和老秦說說」。
「就是因為你每次都這樣,所以我們到現在都和秦家糾纏不清」,童顏擋住他去拿電話的手,對這個父親她真無語極了,「你兩年前不就說要移民嗎,如果你們走了根本不會有今天」。
「童顏,你說的什麼話」,童立孫生氣的道︰「當年我雖然和你斷絕父女關系,可我們一家子若真移民了,這輩子怕是都見不著面了」。
童顏愕然,難道當年是因為她才沒有走,「總之你們現在必須盡快移民,等你們到了那邊就可以用那筆錢了」。
「我們要那筆錢做什麼,我和你媽也有一筆不小的存款根本用不著」,童立孫苦笑,「童笙一直想開大公司,可這些年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他根本沒當領導的料,給他我實在不放心,所以我才會把錢轉入你賬號里,你自小懂事有上進心,童家就靠你了,雖然你要嫁給卓雅烈了,可留著總有條後路」。
童顏一時黯然,只能苦笑,她真弄不懂這些家人對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那筆錢就存著吧,我不會用的」。
「你若是真怕秦展堯就和卓雅烈好好商量一下吧」,事到如今,童立孫也只能懊悔了。
「說了也沒用,卓家始終是商場上的人,而且凡是留一線,爸,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什麼都不要做,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就算是死我都不會答應秦展堯的條件」。
她最討厭、憎恨的就是被威脅。
現在她已經和童立孫說的清清楚楚,她什麼都不怕了。
從前為了這個可笑的家庭自己才一再被逼到絕境。
她就不信了秦展堯會愛她愛到連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離開童家後,童顏搭車去了中心醫院,其實她根本沒約顧子瑜,她只是想去看看葉玫,如果被雅烈知道了肯定又不準。到了醫院一問葉玫的病房都不肯說,還以為她是狗仔隊.
葉玫始終是崔宇梗的後母,她住院的消息自然也受媒體的矚目。
到了醫院一問葉玫的病房那護士便橫眉怒眼,「你說今天有多少人冒充自己是葉玫的朋友來看病的嗎,我知道你們想得到崔宇梗母親病情的第一手資料,可你們也不能太過分了,人家還要休養」。
童顏哭笑不得,「我不是狗仔隊」。
「每個人都說自己不是狗仔隊,可我不能告訴你」,護士斬釘截鐵的說。
見如此,童顏也不好再多問,捧著手里的花正琢磨著待會兒該回去怎麼解釋,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水果籃也撞了出去。
「抱歉」,那人忙幫她撿起水果籃遞給她,鴨舌冒下帥氣耀眼的臉突然怔住了。
「武爵——」,童顏也吃了一驚。
算起來,自從欣尚典禮後就沒見過他了,原本答應好給他機會的,結果不想卓雅烈又摔斷了腿,後來便不好意思跟他聯系了,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到他,頓時有點尷尬。
「顏顏——」,武爵臉上掠過一陣喜悅,強壓制住想擁抱她的沖動,這些日子他太想念她了,但是又不敢肆意靠近,惹她反感,他要的一步步來才能奪到她的芳心,「你怎麼會在這里」。
「額…我…我來看葉玫,上次我感冒發燒多虧她照顧收留了,以璨告訴我她住院了,所以我來看看,你也是看她的嗎」?
「嗯」,武爵臉上掠過黯然,「我也是前陣子才知道她得看這種病,她始終我親生母親,所以我每天都來看她,她還以為我是崔宇梗的好朋友,她不知道我是她兒子」。
「你應該告訴她,我听以璨說…她撐不了多久了」,童顏為他感到心酸,「能相認的時候就早點相認吧」。
「我明白」,武爵望了一眼她手里的話,「既然是來看她的我們一塊上去吧,真沒想到你會和我媽認識,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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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