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弄了半天你在外面養了小老婆」,顧子瑜氣沖沖的從副駕駛位上沖出來將卓雅烈用力一推,「怪不得顏顏不肯去找你,你還是男人嗎,你們才結婚幾天就干出這檔子事」.
「你不要胡說八道」,卓雅烈後退幾步才站穩,真不知許姨到底跟她說了多少?隱隱磨著牙根,「那棟別墅本來就是為了斷絕從前關系送給她的,她本來不想要,後來墮胎後身體實在虛弱我讓人把她送過去,今天只是去問她點事,就這麼簡單而已」。
童顏身體里立刻像長了根刺,冷笑道︰「那我就沒有說錯了,如果她一輩子身體不好那你就得不斷的花錢請佣人照顧她一輩子,還會替她付清別墅里的水費、電費」。
「這不過是一筆小錢,難道你還需要介意,我連人都是你的…」,卓雅烈有點不耐煩起來。
他真不明白,前些日子她也有說過羅君芹可憐,她也覺得羅君芹不是做那種壞事的人瞳。
他也從來沒打算要跟羅君芹怎樣,人家羅君芹更沒有纏著自己,為何現在偏偏這般計較起來。
他自信這些日子對她已經夠好了,他的心意難道她還不明白,因為人家一句話小話就來懷疑他,不信任他。
「這不是錢的問題」,童顏瞪著他的眼神里蓄滿淚水,「是自己的丈夫還要花錢養著別的女人只要作為一個正常的妻子都受不了」餒。
「就是啊」,顧子瑜也生氣的附和,「如果她一輩子身體不好,那你是不是要照顧她一輩子,你以為這是責任,可有沒有站在顏顏的立場上想過」。
「好啦好啦,我本來就沒打算再去找她」,卓雅烈被他們吵的頭疼,「我已經知道是于心潞拿了資料,我已經叫人去找他們了,顏顏,你先跟我走」。
顧子瑜不滿的上前一步,孟則謙拉住她,使了個眼色,「算了,他們夫妻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顧子瑜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看著童顏被卓雅烈強制的帶上車,默默的為好友嘆了口氣,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前途注定坎坷不平,也只能由她自己去面對了。
童顏正在氣頭上,他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推開門就要出去,怎麼也打不開,門竟被他上了鎖,「你混蛋,我車子還在那里」。
「等會兒自然會有人幫你開回去」,卓雅烈也不顧管她,打開油門,轉動方向盤離開了交通局,「我要不管你,指不定你又會亂跑」。
「誰亂跑了,我是在辦正事」,童顏仍然覺得氣憤,「不像你總是一副理所當然,好像所有人都是錯,就你對」。
卓雅烈耐著火氣說道︰「童顏,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要搞清楚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人家隨便三言兩語你就胡思亂想,你有沒有好好相信過我,我若之前對羅君芹有想法,還用等到跟你結婚,在之前早就跟她在一起了」。
童顏被他說的一陣啞口無言,這件事她確實太情緒了,這些日子的相處漸漸的對他形成某種依賴,當出了事找不到他甚至還听到他和舊情人在一起的時候,難保沒有胡思亂想。
卓雅烈還想再說點什麼,擱在前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童顏听到他僅有的一句,忍不住把疑惑的望向他,「要去哪里」?
「我已經叫人把于心潞的家人抓起來了,對付這幫人不用點非常手段是不行的」,卓雅烈輕啟薄唇,吐出的話決然冷酷。
童顏蹙起了眉頭,但又很快松開,如此反反復復,自己也弄不清那份奇妙的心情了,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他還是那麼的緊張自己,雖然方法極端了點,不過她並不想怪他。
車子在街上兜轉了一圈,開進一條隱蔽的巷子。
卓雅烈拉著她走上一棟七八十年代的舊樓,于文中和他老婆秦潔、于文濤都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宋潔和于文濤早哭的淚流滿面。
一見到他們進來,于文中便哭爹喊娘的求饒︰「卓少爺,求你看在我大舅子和佷子的份上,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不知道那死丫頭跑哪里去了」。
卓雅烈陰厲的皺起了眉,韓霖無奈的道︰「我審問了很多次,他們都說不知道在哪里」。
卓雅烈放開童顏,奪過韓霖手里的鞭子,整個人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殺氣騰騰,那陰森森的目光感覺會把人生吞活剝,連童顏都看到一陣陌生的恐懼,他該不會要…。
「于文中,你大概不知道你的佷子已經被你女兒花錢請人弄進了醫院搶救,現在你的大舅子只怕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卓雅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于文中,身材高大的他仿佛在一只渺小卑微的螻蟻,讓人覺得卑微不已。
「有…有這回事」?于文中狠狠瞪了秦潔一眼,「都是你,非要收養那個女人,現在好了,我們全家都被她害死了,養條狗都比她有良心」。
「我怎麼知道她會變成這樣子」,秦潔哭道︰「她以前也挺孝順的,誰知道她會突然把我的首飾、存折都給偷了,我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還打算去報警」。
「那你們是她的父母,知不知道她平時跟誰來往密切」?卓雅烈猛然欺身上前,提起秦潔的衣領,「不說的話我就用鞭子抽死你兒子」。
「別別別,我們只知道她有個玩的特別的好的朋友叫做胡靄,是她大學同學,還有最近有看到過幾次有輛黑色的奔馳送她回家,其余的就真不知道了」。
「黑色的奔馳…」,童顏愣了愣,「我好像看到過」。
「什麼時候」?卓雅烈眯起眼,冷冷的問。
「還是上個月,都挺久了」,童顏小聲的嘀咕,「對了,于心潞是你們收養的,你們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嗎」?
「我們是在C市撿到她的,那時候她還是個嬰兒…」。
「也許你可以叫人在C市仔細找找,一個人要離開這個地方,首先會帶著一份疑惑回故鄉看看」,童顏對卓雅烈說道。「韓霖,你讓一部分去C市找于心潞,另一部分的人去把那個胡靄給我捉過來好好審問,我就不信這麼大人了憑空失蹤了不成」,卓雅烈說完轉頭對于文中冷哼道︰「今天的事你們若是敢說出去只言片語,以後也不用再這里混了,你若是不服,回去好好問問你大舅子」.
「是是是,我們若是有于心潞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于文中點頭蒜搗。
「這里就交給他們了,我們走吧」,卓雅烈拉住她的手往樓下走,童顏見他面色凝重,心里也很不踏實。
「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當然是回去,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你急也沒用」。
童顏望著他冷酷的側臉遲疑了一下道︰「我們去醫院看一下秦展堯吧」。
「去,還有什麼好去的,若不是他留著那份鬼文件,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嗎」,卓雅烈沒好氣的道︰「自己手機里被人下了竊听軟件都不知道,所有事都是他搞出來的,現在好了,于心潞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你,真不知他當初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
童顏被他嚇得不敢開口,平時他對秦展堯再生氣也沒見過這麼罵的,看來這回真是動了真怒,不過他雖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想起那個不顧傷勢拼命追回資料的秦展堯也挺同情的,「其實…他現在肯定也很著急,如果我們出了事,他們的銀行也會受到牽連」。
「這些都是他們自作自受」,卓雅烈依然繃著臉,如一座冰山。
「自作自受,對,的確是自作自受,每一個都是有罪之身,如果真的出了事,也不過是為他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罷了」,童顏站定腳步,嘆了口氣,「我爸貪圖了那麼多錢,我是直接受益人,當我爸把那筆錢給我的時候,我雖然覺得受之有愧,可是我有想過要把它無條件的捐出去嗎,沒有,我自私的只是想在心里如何利用這筆錢賺更多的錢,秦家當年會幫助我爸,也是想利用我爸在官場上的地位多謀取利益,其實…我們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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