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都成我錯了」,遲振彥直叫冤枉,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家,偏大家只等著看好戲.
「我這…斟茶認錯行不」,遲振彥倒了杯茶身子朝童顏方向傾了傾。
畢竟是天禧影視公司的大老板,雖說是開玩笑,可童顏到底也是見多識廣,哪敢真要他敬酒,也顧不得尷尬,只得朝他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沒事」。
「沒事拉」?遲振彥眉飛色舞的朝她擠了擠眼,「那你晚上回家得好好照顧著我們卓大總裁了,別到時候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吃不飽餓壞了又回頭來找我麻煩」。
如果真有雷劈下來,童顏真想就這麼劈死算了腦。
她錯了,她千錯萬錯就算是死也不應該跟著他來的,童顏咬著唇欲哭無淚,卓雅烈的朋友怎麼都這樣啊。
偏偏連卓雅烈也笑臉盎然的咬著她耳垂,「振彥問你,說話啊」。
王八蛋…軼。
嫌誤會還不夠嗎,童顏惡狠狠的捏緊他大腿上的肉。
他臉上的笑容果然僵住,一旁尹宇謙「噗」的失笑,「好啦好啦別拿小顏顏開玩笑了,不鬧了,吃飯吃飯吧,肚子餓死了」。
小顏顏…呸呸,我跟你很熟嗎。
童顏心里不停的誹謗。
不多時,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童顏也逐漸了解到今晚來的人都是她以前和秦展堯沒接觸過的跨國公司大亨老板,那三個嬌媚的女人也是遲振彥帶來的,听說是公司新選拔的藝人,剛出道也就在電視劇里拍過幾個小龍套角色,所以她也沒見過。
「來來來,童小姐,給你介紹一下」,吃飯的時候遲振彥介紹道︰「杜淼、林紫雯、盧雪,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有時候要麻煩你罩著點了」。
「能幫遲總的忙,這是我的榮幸」。
「誰讓我和雅烈是好朋友呢,既然他這麼欣賞你我也相信你」,遲振彥略略思考了番,拿著酒杯的手朝她指了指,「對了,下個月我們公司舉辦一個欣尚典禮,有沒有興趣參加」?
欣尚典禮?童顏吃了一驚,那可是天禧公司一年才會舉辦一次的典禮,天禧全藝人都會參加,而能被邀請的媒體最多不會超過三家,可她清楚遲振彥會請自己真正的原因是什麼,猶豫不定的目光看了看身邊的卓雅烈,見他微笑的和旁邊的人踫杯喝酒,像沒看到一樣,很快明白過來,他不打算再逼迫自己,但他扔下了一個大魚餌。
「童小姐,難道你沒興趣」?在她猶豫間,遲振彥的聲音要比方才的低沉了許多。
「當然不是」,童顏擱在膝蓋上的雙手悄悄握緊,不管她願不願意咬這個魚餌,她都沒有資格拒絕,當著這麼多人不給遲振彥面子只會吃不完兜著走,「我很願意…」。
桌下握緊的拳頭忽然覆上了一只大掌,她苦笑的垂下眼,沒想到轉來轉去終究是輸給他了。
「以後我們就是合作關系了」,遲振彥朝身邊的三人丟了個眼色,冷聲道︰「還不快去給童小姐敬一杯」。
「童總監,我們敬你」,杜淼三人端著酒杯爭先恐後的站起來。
「敬是可以,但是她待會兒還要陪我打牌所以我代勞了」,卓雅烈後面像長了耳朵忽然轉過身來取走她手里的酒杯,童顏微微一愣,來不及阻止,連連三杯烈酒已經下了他肚子。
「我不是很會打牌」,她湊了過去叫苦不迭,而且他好像喝了很多杯,要是喝醉了豈不要送他回去了。
「不會打沒關系,我教你」,沾滿酒氣的菱唇掃過她耳垂,留下一路顫抖、酥麻。
說完後,他又回頭和人敬酒去了。
望著那三個女人在一群男人之間徘徊,偶爾會被她們襲一下胸或者摟在懷里,有幾個公然在餐桌旁上起了激情戲碼,童顏只覺澀然,女人…在這群權力強勢的男人面前永遠只是消遣的玩物,而她…其實和她們也差不多,在用自己的身體換取想要的,她清楚,過了今夜,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飯後,一群人聚集在一塊,勉強湊成了兩桌,打的是麻將。
她、尹宇謙、曲樾翎、遲振彥一桌,卓雅烈坐在她邊上,一只手穿過她肩膀慵懶的搭在她的椅子上。
喝了幾滴酒的他摘去了外套,襯衫扣子扯開了好幾粒,一直到胸口,靠在一塊還能感到他熾熱的體溫。
「三根」,尹宇謙丟出一個子,見她半天不動,道︰「小顏顏,發什麼呆呢,快打啊」。
她一驚,正要扔子,他大掌拉住她,「別打這個啊,打這個」,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顆子擊了出去。
打完後,他的腦袋慢慢枕在她肩頭。
這樣突然變幻的親昵舉動讓她極不自在,只能用兩人才听得見的聲音低聲道︰「你怎麼啦」?
「頭暈暈的,好像有點醉了」,輕喃的聲音好似還帶了撒嬌的味道,和她平時認識的他完全不同,童顏心輕輕一顫,斂眼,肩上的俊臉泛著點點潮紅,眉頭濃烈的像展翅欲飛,那張唇吐著酒氣卻覺得極好聞…。
「誰讓你剛才喝那麼多的」,小聲嘀咕卻還是被他听到了。
他低低輕笑,「沒事,反正你會帶我回家的對嗎」?
不是送他回家,而是帶他回她家…。
童顏呆了呆,回過神來瞪他一眼,「做夢…」。
「是不是做夢晚上回去就知道了」,嬉笑間,拉著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指月復反復撫模著,只簡單的動作便叫人呼吸一窒。
彼時,包廂的屏障後似乎傳來若有若無的申吟,也許是里面開著空調溫度太高,她只覺身體突然開始燥熱起來。
「喂,我說你們兩——」,尹宇謙將麻將一丟,「要親親我我學學人家高海森躲後面去,不要老在我們面前晃弄,不要看我們沒帶女人好欺負」。
「是啊」,這回,曲樾翎也搭起腔來,「還說喝醉了,結果打起麻將來一張比一張狠,敢情今晚你們狼狽為奸來搶錢是嗎」?
「我…沒有」,童顏細弱聞蚊蠅的道。「沒有啥呀」,遲振彥翻著白眼,「沒有狼狽為奸還說沒有搶錢啊」.
「……」。
「一個個小氣的家伙」,卓雅烈笑罵道︰「算了算了,不打了,真喝醉了,免得說我搶你們錢,我回去了」。
說著站起身來,腳步一頓,像前倒去,好在童顏反應快及時扶住他,高大的身軀歪歪扭扭的靠在她身上,手也搭上她肩膀,全部依附在她身上。
「得得得,你別裝了」,遲振彥斜睨過來,「瞧你那褲襠里脹的,到底是真喝醉了還是想回家干點別的什麼,我們清清楚楚」。
童顏再也忍受不了,面紅耳赤的撥開他的手沖出了包廂。
「回頭在找你算賬」,卓雅烈罵了他兩句,笑著追了上去。
沖動電梯口,上面還指示電梯還停在三十層,眼看著卓雅烈追了上去,童顏干脆走樓梯,又是夜晚,黑乎乎的,听到她腳步聲燈才亮起來,可還是很暗,又穿著高跟鞋。
「顏顏,別鬧了,快停下來」,上面,卓雅烈搖搖晃晃的也追了下來。
別鬧了…每次都叫她別鬧了,可鬧的都是他,真是應證了物以類聚這句話,雖說都是商界名流,可月兌了衣服說話談吐都變成了禽獸。
「啊——」,九厘米的高跟鞋走的太急,突然一拐,好在正到了拐彎處,只跌到了平台處。
「你看你,好好的電梯不走非要走這里」,卓雅烈幾個箭步下來扶起了她,「摔著哪里了沒有」。
「走開走開,臭流氓」,童顏使勁用雙手推他,腳腕突然一陣劇痛,她「嘶」的皺起眉。
「那幾個臭小子就這個性,平時在一起也常開玩笑,你別太在意,他們沒有惡意」,卓雅烈邊說邊月兌掉她鞋,低頭看她腳,用手按了按紅腫處,「是不是這里疼」?
童顏點點頭,他突然用力的在紅腫處揉起來,痛的童顏哇哇大叫,拼命錘他肩膀,「你快點放手,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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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