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一旦激發,就像黃河波浪。谷振輝把水龍頭調到了最大,一股勁地沖洗自己。想澆滅久違的那股無名火。
心火想澆滅是徒勞,而且越澆越旺。谷振輝滿腦子打開了搜索記憶,想起了美麗大方的妻子穿起漂亮的白婚紗,那樣地性感迷人,那樣地掠人心魄;想起了與妻子同床共枕,**的日日夜夜。
一切已經結束,所有的快樂已被埋葬。谷振輝的淚水與水交融在一起。心里在呼喚,妻子為什麼要絕情而去,留下自己孤零零的。要是在天有靈,請回答我,我的快樂在哪里。
古振輝像進入了一個奇妙世界。大腦的儲存器,正有東西輸入。一個柔柔的聲音,如蟻聲入耳灌入大腦。
「輝,不要生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快樂沒有離開你,快樂在你的本身;放手,別再拉住我,天堂里很快樂,有一種幸福叫放手;不要回頭,邁開大步朝前走;放寬心追求屬于你的快樂;去吧,去吧……。」
坐在浴缸里出神的谷振輝,頭被輕輕地撞在浴缸上,撞回了他。舉在頭頂的熱水器水龍頭的手舉得太久,有些麻木。水一直在頭上澆,澆回了白日夢中人。
谷振輝想起那些話苦笑著,真是神乎其神,但覺得不無道理。不能再泡了,該好了。
杜雅芳比谷振輝先下到一樓。鎮靜地坐在沙發上,對剛才發生的事,若無其事。下來也听到了蝶飛暗戀谷振輝的事。這種事被她知道,只是她的困擾。蝶飛自己見過,雖然比自己少幾歲,但人家是姑娘身,比自己年輕漂亮。
這好像不管她的事,可就容不得有女人闖入谷家。她仿佛是谷家的女主人,唯她是尊。這是她一直以來不死的心。她腦袋瓜不笨,她試探地說︰「阿姨,這蝶飛跟振輝,看起來蠻般配,你覺得怎樣?」
「蝶飛有才有貌,做谷家的媳婦還行。」
「振輝好像還沒心思娶。」
「這孩子,自己的事,總不上心。」
「是啊,這麼多年了,該考慮了。」
這話听起來中听,在她內心是兩回事。自己來谷家多年了,天天像做媳婦一樣侍候你,咋就不考慮考慮我。
「雅芳,你幫我跟振輝說說。」
「阿姨還是你說好啊,自己的兒子。我怎麼好意思說。」
這時谷振輝從樓上下來了。
(歇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