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谷家的媳婦,不是誰想做能做的,是有條件的,而且還得過我媽的關。你想想,蝶飛已很不錯了,我媽開始也不是很滿意。」
谷振輝說話還留了一手,把責任推給了媽,事實他自己也是有條件的。娟子本來能看上,但娟子讀書少了點,又在這里站過櫃台。他不想傷娟子的心,所以沒說破。
「你媽那麼刁嗎?」
「也不是刁,是她的眼光犀利,看得更廣泛一些。你見過我媽嗎?」
「見過,但沒太注意她。」
「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她。」
娟子對谷振輝的說法,沉默了一下說︰「見你媽媽,可是可以。但我還是要上班,這事走到這一步,還是先待待看。也算是你給我一次機會,也算是我給你一次機會。」
「就要快天亮了,沒休息,明天還能上班。」
「可以,我才不那麼弱不禁風,我現在就回宿舍。」
「我說過,我給你十萬,我開張支票給你。」
「你別老拿錢來砸我。錢是萬能,但有些東西,不是用錢來衡量的,也是用錢買不到的。」
娟子這樣說,她不是不愛錢。她是不死心,自己也不差,想與谷振輝多接觸,想要感化谷振輝,讓谷振輝愛上她。這種從長計議的想法,也許是對的。
事實是不是按著她的思維走,可就難說,誰也預料不到。
「別生氣,以後我不說錢了。」
「我那敢生氣,老總。」
「別自己可憐兮兮的。我還得說一下錢,有需要跟我說。」
「好啊,我現在就說,我要你整個谷家,你給不給?」
「哈哈,野心不少,你也太貪心了吧。」
「是你要我說的,我就知道你給不起。」
「我給了你啊,我代表的就是谷家。」谷振輝沒想到娟子不但腦子反應快,也有幽默感。
「油嘴滑舌,強詞奪理。」
「你還是睡會吧。」
「不啦。」娟子說後,下床拿自己的衣服穿。
衣服只穿上谷振輝的睡衣,她把自己破了的T恤衫,用那染了血的床單包了起來說︰「這個我拿走了。」
谷振輝‘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他理會娟子的意思。
娟子這時回去,有她的道理,這時人少。她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她與老總已染上。
谷振輝望著娟子出了臥室門後,倒在床上享他的齊人之福去了。
娟子抱著東西,在出接待室門口時,門鎖讓她感到驚訝,自己進來時,門並沒反鎖。一定是谷振輝醉酒醒來後,留了一手。
出了門口,娟子輕輕地關上了門。走廊靜得出奇,鬧騰了一天的酒店,這時是最靜的。
娟子像做賊似的,也很狼狽的樣子,回到了宿舍。雖沒睡,娟子一點睡意也沒有,放下東西,坐在床上,娟子突然有一種失落感。
她像丟了一座青春城似的,覺得什麼也失去了。
喜歡一個人必須得付出代價。珍貴代價的付出,有失有沒有得,娟子找不到答案。只怨自己喜歡谷振輝,不然沒有事情發生,也就沒有這麼落寞。
娟子覺得不適,進衛生間去洗澡。這水一泡,更是疼痛。真正體會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
娟子覺得做女人真不容易,多災多難,要生兒育女,每個月的例假也夠折騰的了。
洗了澡,娟子不敢睡,她怕睡了,起不來。早早地去吃早餐,再買了瓶可樂,一下喝了半瓶,可樂有提神作用,想讓自己精神好點。
她不想讓同事看她笑話。
娟子做好了一切準備才上班,盡管自己強顏歡笑,可裝的始終是裝的,精神卻總提不上來。
一同上班的女同事婷婷,與娟子相比,個子稍矮,在氣質和皮膚方面稍差點,也是個漂亮的女孩。她一看見娟子就覺得不對勁。趁閑時,小聲地跟娟子說︰「昨晚是不是做賊去了。」
「什麼話,昨晚不舒服,沒睡好。」
「可你不像有感冒,老實說,昨晚是不是做光身賊了。」婷婷湊著娟子耳朵說。
「胡說什麼,說話也不害躁。」
「是我不害躁,可有人的臉色羞得紅撲撲的。」
「誰啊,你啊。」
「要不要拿鏡子來照照。」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同男人那個?」
「個人**,謝絕回答。」
婷婷沒回答,娟子感到很失望。她好想找個人聊聊這方面的事。
婷婷也鬼精,知道娟子昨晚著了老板的道。娟子為自己的**,而心情不安。
「昨晚是不是吃虧了。」婷婷安慰娟子說。
娟子知道瞞不過婷婷,默許地點了點頭。
「那她對你的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只有做情人的份。」
「做女人真是悲哀,只能當犧牲品。」
「那又能怎樣,豪門門檻高高的。」娟子沮喪地說。
「他總得意思意思。」
「有啊,先給我十萬,再弄個房子給我。」
「我什麼也不要,也不想做情人。」
「你想做老總夫人,對吧?」
「有機會你不想嗎?」
「想啊,那要看有沒有機會,沒機會想也沒用,有機會不一定爭取得到。全縣城最豪門的老總只有一個,夫人只有一個。雖然你條件不錯,听你口氣好像難以如願。」
「事實是這樣吧。」
「別傻了,現實一點好。反正便宜給他佔了,到時什麼也沒得到,這貞操白丟了。」
「你說的道理我懂,我想試試。但我覺得老總已變了,估計以後,不像以前那樣純情,會**。這是突然變的,這人咋就說變就變。以後這里的小姐都要多個心眼。特別包過你在內。」
「所以說嘗試的代價,更是白勞了。我以為你會得到老板的賞識,看你的神情和所說的,估計沒什麼指望。」
「我估計我的書讀得太小了,還有就是在這里是站櫃台的。」
「按理說,這個沒關系,可能是他們要求太高了。不過你爭取一下也行,也許你能感化他。」
婷婷清楚娟子的心思,也不好強加勸阻,所以話說得圓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