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我,不會吧,是不是你看錯了。」
「也許是看錯了。」見杜雅芳不認,陳飛也不好說什麼。
杜雅芳心里倒在嘀咕,這死鬼現在竟學會長心眼,知道跟蹤自己。
她明白老公是想見證自己有沒有說謊。
老公正如杜雅芳所想,見到開車的陳飛後,覺得杜雅芳沒騙他,這個陳飛的確比杜雅芳年輕很多。
中午吃過飯後,吃飯的偏廳里剩下杜雅芳和老李。
「昨晚回去了是不是。」老李說。
「你是不願意我回去對吧。」杜雅芳小聲地說。
「我靠,你回自己家管我什麼事。」老李也小聲地說。
「別嘴硬,你是怕我老公那個,對不對,現在就想霸住我。」
「無聊,這天下就你一個女人。」
「喲、喲,怪不得昨晚一夜未歸,約會相好,想喜新厭舊了,是不是?」
「有沒有,管你什麼事,你難道想我一輩子不娶。」
「對了,我正是這樣想的,你是唯我不可。」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先想想自己夠不夠資格。」
「你摟著我時,就夠資格是不是,沒嫌棄你,你已走運了。」
「我不想走運,我走了。」
「你,好你個死鬼老李。」
「雅芳,把那邊去收拾一下,我們都已吃好了。」老李走後,老秀芹過來說。
「好的,阿姨。」
「家里還好吧。」老秀芹隨便地說了句。
「不好,我老公要我買房子,還要和我離婚。」杜雅芳難過地說。
「這怎麼說。」
「他說我老不回家,懷疑我跟別的男人有染,昨晚審問了我一夜。我跟振輝那事,我始終沒敢說。他說,這麼多年了,他絕對不相信,我這麼年輕漂亮,又很少回家,會沒外遇。竟拿把菜刀說要砍死我。我無奈之下,說出了振輝與我醉酒的那一次,我說,這麼多年,我們只有一次而已。他當時拿著菜刀就往外沖,說要殺了振輝。我死死地拉住他,好說歹說才穩住他。後來又問我的錢哪去了,我的工資我只給了家里一點點是事實,余下的我都存了準備買房子。我家的房子本來就小,父女倆一點不方便,女兒在家,老公就睡客廳沙發。他說,要把我的積蓄全部拿出來,給他買房。可我拿出來也不夠。她不管那麼多,他說,反正我不清白了,說要我去賣,也要把房子買回來,阿姨,你說,我怎麼辦啊。」
杜雅芳越說越激動,竟然眼淚汪汪。
「對于你沒回家,我能理解你老公的心情,做人那麼沖動可不行。就算有那事,振輝也是醉酒醉的,你好好跟他說說。」老秀芹听了,也覺得事情非同小可,但嘴上在安慰杜雅芳。
「是啊,我跟他說了,我說誰會不犯點錯誤。他說,給他戴綠帽子就不行。今早上我來,他還在沖動。」
杜雅芳見老秀芹沒什麼意思表達,加重了說話的分量。
「你多勸勸他,最好要他不要搞事。要不我們給他點補償。」
「阿姨,我會好好勸他的,要是把房子解決了,話就好說一點。」
「買套房子要多少錢?」
「縣城一般的也要三四十萬。」
「那你們還差多少錢?」
「差二十多萬。」
「這樣啊,我給你十萬,余下的我跟輝兒說說,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要阿姨的錢。」
「你就別說了,能給你解決,盡量給你解決。但希望以後不要再見到不愉快的事。」
「阿姨,這個你放心,我們感激還不及。」听老秀芹這麼說,杜雅芳心里暗自竊喜。自己給你做了這麼多年掙多少錢,上一下床卻這麼大收獲,真是人財雙贏。
「好吧,你先去忙。」
杜雅芳真是遇到貴人,老秀芹出面,勝過自己說,好上千倍。真要問谷振輝要錢,杜雅芳還沒到拿這個膽的時候。
谷振輝已很少回家,下午老秀芹在臥室打電話給谷振輝,說起了這件事。
「輝兒,晚上能回來一下嗎?」
「有什麼事嗎?」
「想跟你說說雅芳的事。」
「她跟我有什麼事。」
「還記得蝶飛走前,你醉酒的事嗎?」
「能有什麼事,別听她胡扯,都是她在搞鬼。」
「不管誰之錯,蝶飛是看到你們什麼她才走的。」作為老人,只求風平浪靜,平平安安。
「她在威脅你嗎?」
「沒有,她老公逼她說出了你們的事。」
「杜雅芳很狡猾,她故意拿這事做文章。」
「雅芳認為自己給老公帶了綠帽子,就便想買套房子,安慰一下老公。」
「你太相信她,我知道她老公,很老實的一個人,其目的就想挖我們的錢。再說,她買房管我們什麼事。我知道她會多事,上次本來想要她走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沒問我要,是我提出幫助一下她。」
「媽,你這樣會慣壞她變得更貪婪。」
「不會,我跟她說了,以後再不要拿這事說事。」
「她說差多少。」
「一二十萬。」
「胃口不少,晚上我回來一趟。」
老秀芹與谷振輝的通話,老秀芹說的話,都讓門外的杜雅芳听見了。
她知道老秀芹定會打電話給兒子,早就在注意。听到老秀芹的話,知道自己付出的心血沒白付。
可錢沒到手上,心里還沒什麼把握,她知道谷振輝沒老秀芹好說。
谷振輝和娟子吃過飯後,獨自開著車回到別墅。車子沒開到車庫,就留在大門內。
意思是馬上會走。
他進到大廳,把杜雅芳叫到了偏廳。
「膽子不少,你竟敢敲詐我媽媽。」
「我那有啊。」
「那你買房子管我們什麼事。」
「是不管你事,我又沒跟說。」
「那你干嘛跟我媽說。」
「我也沒直接說,是自然聊到的,是你媽說要幫我一下。」
「你就看我媽好欺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