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佑,愛我,愛我好不好!從此之後,把那個叫安橙熙的女人移除你的世界,我們好好……」
呂斯佑驟然起身,全然沒有床上的溫度了。他伸手撈起來蘇白,看著她驚慌卻不知道原因,就把她推到了地板上。
「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甚至連外套不穿,褲子也沒有腰帶的就站在安橙熙的面前。
她的額頭在流血,可是她擦都沒擦,那血就一直淌著、
「怎麼?想跟我玩極限了?受不了了來和我拼命了嗎?——安橙熙!」
蘇白驟然明白,這個站在門口的短發女生,就是安橙熙。她知道自己觸及了呂斯佑的傷痕,嚇的不知所措。
「我是和你把一些話說清楚!」安橙熙被呂斯佑推在門邊,整個人被他死死的按在那里。
呂斯佑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怎麼了??為什麼幾天不見瘦了這麼多?
他別開自己的頭不看她那疲憊的眼神。
「你怎麼找到我的客房的?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住在這家商務酒店的幾零幾吧!」
「我一間一間踹門的,我沖進來的。我想酒店一定報案了,警察就要來了。呂斯佑,讓我進去和你說三句話行嗎?」
「三句?」呂斯佑笑笑,他回頭看看地板上的蘇白。蘇白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那衣服擋在自己的身前。
他邪魅的眼神略過安橙熙又看向蘇白。「那你問她好了,看看她是不是願意和你串一下時間。她叫蘇白。」
蘇白看著安橙熙,這個她曾經設想過一萬次長相的女人。一萬次夢里相遇過的強悍對手。
但是。她好像一個鄰家女孩,柔弱又可憐。
「你好蘇白,我可以佔用你的時間和呂斯佑說幾句話麼?」安橙熙看著蘇白,她是一個尤物,一個可以比自己一百個來回的長腿尤物。蘇白垂下眼瞼,慢慢的套上衣服。「可是,我從內地坐飛機趕來,玫瑰花都沒有落下,要不這樣,你問問斯佑,肯不肯給你時間,如果他願意,我听他的。」
蘇白就是這麼服從,呂斯佑看看安橙熙。她的血一直在額頭往下淌著……
「你先去包扎一下吧!不然一會被警察帶走,這個樣子很想街頭的女流氓。」他說完,推著安橙熙就要關門。
安橙熙還沒等掙扎,身後趕來的新加坡警察就拉住了她。
「這位小姐,你剛剛打傷保安,現在又來擾亂尊貴的客人!請您給我個說法,先去警局吧!」
「放開我!我不走!呂斯佑,你听我說三句話不行嗎?」
安橙熙把栗子一個人留在醫院,而自己如果被帶去警局拘留的話,把栗子怎麼辦!她掙扎著,還是被警察戴上了手銬。看著呂斯佑清明無情的要關門,蘇白得意的笑。
心中猶如針扎,安橙熙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就沒有了知覺。
「安橙熙!」呂斯佑猛地摔開了就要關上的門。推開警察把安橙熙抱在懷里。她臉色蒼白,緊緊的抓住呂斯佑的衣服。
蘇白在那一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來,安橙熙在呂斯佑的世界中,是這樣的感覺——那是無法放手的回憶。
「呂斯佑,抱著我,讓我說三句話。」
「說!」他打橫把她抱起來,向臥室中走去。「蘇白你出去!」
蘇白只好站起來,因為她的愛叫做服從。
「你要說什麼?」呂斯佑看著安橙熙,她是怎麼搞的,幾天不見就把自己弄的這麼憔悴了。
「第一句,栗子病了。
第二句,救她。
第三局,她是你的女兒,還有,對不起!
或許前兩句都是呂斯佑的不屑,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猶如五雷轟頂的第三句︰「她是我的女兒!」
「嗯,DNA不是很方便麼?有時間你可以帶著她去做一下。不會錯,我沒有過其他男人。」她冷冷的笑了。自嘲的看著呂斯佑︰「我不大算告訴你的,因為留下這個小生命的那天開始,我就打算徹底的離開你!」
呂斯佑看著安橙熙,這三年她逃月兌自己,難道身邊養著的,是自己的骨肉嗎?她當時懷孕了??為什麼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說還要生下這個孩子呢??
「為什麼?」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處心積慮報復的女人,竟然撫養著呂家的後代。
「因為我愛你哥。」她第一次那麼無助又委屈的在呂斯佑面前哭了。即便是折磨,侮辱,她也哭過,但是不是這種哭,這種哭是委屈的,是埋怨的,是帶著情緒和感情的。
「我愛你哥,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會這麼說。因為 擇最後也愛上了我。他想保護我,他說,靠近天堂適合逃離,但是像他那樣的人去的一定是地獄,所以不能帶著我!我知道他會選擇自己了斷,那是保護你,也是保護我!」
安橙熙的眼淚在三年之後,終于泛濫了……「我想過和 擇一起走,哪怕是地獄一起去算了。但是島說,他要我明白自己的心。他代替 擇受了我的一槍,告訴我要活下去!」
呂斯佑看著安橙熙。就那麼看著。甚至覺的,他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女人,她為什麼這麼多的心思都不和自己說呢!
「那你和我呢?除了身體除了孩子,除了離開的前一個晚上還在糾纏你就沒喜歡過我?」
安橙熙苦笑了一下。「你覺的呢?」
呂斯佑感到胸口說不出的失落,哪怕是報復,他都想用愛的名義,但是他明白了,安橙熙從來沒有愛過他。
「你說過呂斯佑,女人如果沒有愛,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都是一樣的!」安橙熙痛恨的了模了一下額頭的血。「趕緊去救栗子吧!她是姓呂,三歲了。生日自己都可以說出來了!你至少要讓她知道,她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