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斯佑慢慢的走近那台白色的轎車,他顯示警惕的鎖緊眸子,繼而,他看著車門微開,那里——有血。
他皺起眉頭,低聲的喊了一聲︰「老張?」……沒有回應,呂斯佑走過去,猛地拉開車門自己迅速的後側身。
張師傅從白色的轎車里面倒了出來,他的胸口被刺著深深的一刀。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人也早就斷了呼吸。
「老張!老張!」
呂斯佑沖過去,抱起老張。老張早就已經走了,看樣子表情很安逸,似乎沒有廝打也沒有痛苦一般……
白色的轎車里面連一只蒼蠅都沒有,老張開的呂家的黑色奧迪已經不見了蹤影,栗子,一定還在黑色的奧迪車子里面。
「搶車??」
表面上看,這的卻是搶車的感覺。但是孩子呢?
「搶孩子??有必要殺人搶車,弄的這麼大張旗鼓麼??」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報復!
對方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栗子一定是被什麼人綁架了……
呂斯佑憤恨的一拳打在白色的桑塔納車窗玻璃上面,整個人就好像一只被激怒的仇恨野狼。
呂家多年商場沉浮,仇家和對手多的記不起來。但是一直也沒有誰對自己下手這麼大膽。三年前,呂家接受了很多不正規的生意,但是 擇走後,呂老爺一心向佛,呂家的產業都是干干淨淨的了。
「斯佑?」
安橙熙慌忙的趕來,看到斯佑懷里的張師傅已經是血跡滿身,便知道,出事了!
她畢竟是警察,看到這一幕再熟悉不過了……
「栗子出事了對不對??」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工作的關系,她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和刀戈相見。
「安橙熙你相信我,我一定找到女兒,栗子不會有事,她是我呂斯佑的女兒就一定不會有事!」
呂斯佑不想讓她看到張師傅身上的血跡斑駁,如果事不關己,或許只是恐懼,但是現在,是她的寶貝沒有了,不知道被什麼人綁架走了,也不知道目的和身份……甚至,不知道死活!
他,怕她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但是出乎意料,安橙熙很堅強……
「讓我看看。」她推開呂斯佑,走到張師傅的面前……呂斯佑擔心的拉住她,「安橙熙?」
「別忘了我是警察。」她淡然的神情告訴呂斯佑,她會堅強的面對一切。
蹲子,安橙熙看著張師傅胸前的刀口。
「是匕首,這匕首不是街頭混混的短匕首……是致命的長匕首,這種匕首我之前在警校的時候,只見過幾次而已。」
「有什麼特別?」
呂斯佑看著安橙熙,她此刻的神情專注,盡管眼中還泛著淚水……
「這種匕首有一個名字,叫KISSDANCE。它比一般的匕首要長出一寸,而且它的頂部有螺旋狀的尖銳利器。」
安橙熙微微站起來。「所以這種匕首只有如心髒,微微一轉動,受傷的人必死無疑。她就好像螺旋槳,在人的心髒里面一直向里面……」
「呂斯佑,我擔心女兒……」
「不會!」呂斯佑猛地抱住安橙熙,緊緊的扣住她的頭在胸口……「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呂家雖然仇人很多,但是敢和我如此拼命的一直都沒有!」
「等一下……」
安橙熙突然看著白色的車子里面,副駕駛的位置……
「斯佑你看,這是什麼。」
她伸手撿起車里面的一根白色的煙蒂,放在掌心看了看……
「張師傅平時就抽這個牌子的煙卷。」
呂斯佑看著張師傅,心中很不是滋味,老張師傅在呂家勤勤懇懇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竟然送了性命。
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對方能如此瘋狂的向自己身邊的撲過來呢??
安橙熙看著那個煙卷,眼神有些懷疑。
「斯佑,張師傅開著家里的黑色奧迪來接栗子是吧?那麼他的身上連一點廝打的痕跡都沒有,這白色的車子里面也沒有。就說明,在我們的車子里面,他就已經遭人暗算了……」
「你的意思是??」
呂斯佑明白了……立刻給警察局打了電話,並且找來專業的化驗人員。
二十分鐘過後,答案出來了。這根白色的煙蒂里面含有強烈的麻醉劑。
「別說是吸上一根,就算是吸了一口,就算把人分尸了,恐怕受害者都不會有感覺!」
「那麼殺了張師傅就只有一個原因,滅口!」
安橙熙感到自己胸口很疼,無法呼吸……
「栗子還那麼小,對方又這麼凶殘!栗子……」她感到心都要被逃出去了……
始終,呂家都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這讓所有人的心都是懸著的……一直到深夜十二點……
「國內是不會有這麼強計量的麻醉劑的,就算是毒品也都不行的。」
安橙熙的話讓呂斯佑猛地想起了一個人︰「笛安?」
笛安素來經手一些麻醉品和毒品生意,因為 擇最後出手了一切非法生意,笛安跟著倒霉不少,現在記恨呂家打了他呂斯佑女兒的算盤麼?
「狗東西,我看他這個禽獸是不想活了!」
呂斯佑的手指捏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的眼楮冒出了藍色的詭異的光芒……站起來,他走到櫃子前面,伸手拿出了三年沒有踫的消音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