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安小姐。」
還沒進屋子,笛安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那種陰險猙獰的聲音讓安橙熙正了正自己的衣襟。
她伸手推開了那扇緊緊關著的房門。
屋里面,只有笛安,蘇白,還有一邊被捆住手腳,捂住嘴巴的栗子。栗子看上去並沒有被毒打或是折磨,她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楮,很聰明的沒有只是流眼淚,而是觀察著媽媽的眼神。
安橙熙看著腳下的紅色地板。地板是木制的,很澀的感覺,適合彈跳。
蘇白之前听說過安橙熙的有些事情,她有些擔心的拉了拉笛安。「哥,她來了。真的敢一個人來,看樣子,她身手真的不錯!」
笛安笑眯眯的站起來。
「沒關系,女人頂多是帶刺的玫瑰,一點刺帶著渾身的——香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恍若一只味道血腥的野獸,饞的不行。睜開那雙白色光芒都放射的眼楮,他慢慢的走向安橙熙。
「我听說過你們這里的特警,但是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著迷了!不管身上有多少刺,我都會一根一根的替你咬下來!」
安橙熙看著他。笛安很高,應該和呂斯佑差不多的個子了。塊頭不是特別大,但是算是帶著歐洲男人的那種種族強壯。
如果動手,他的致命應該在腰部。個子高的人,手臂會有很力氣。但是腰部,就是一種不堅實的部位了。
笛安看著安橙熙淡然的眉眼,這個女人真的就像一幅畫一樣。他回手指了指伸手的栗子。「你女兒還在那里,美人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不要嚇壞你的寶貝。」
他知道一個母親最在意自己孩子的眼楮和記憶。
于是,很齷蹉的靠近安橙熙,低聲的說︰「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你的女兒就可以跟你回去。」
「這麼說,你綁架我女兒就是為了我了!」
安橙熙欠身一笑,眼角的魅惑真的難以讓人了解她在想什麼……只是到了呂家之後,她是小琪。也愛上了做小琪的滋味。而之前的3109。那是警局一只罌粟,百變魅惑,屢試不爽的3109。
笛安的眼楮都不願意離開安橙熙的身子,他難以忍耐的一笑︰「法國那次,我只是把你抱在懷里,模都沒有模到,有機會,我當然想盡興!」
「呵呵。你是大馬哈魚麼?」安橙熙嘴角牽動,眼神輕蔑卻勾引的看著笛安。「只有大馬哈魚,才會像你這般的瘋狂!」
「哈哈哈哈!」笛安仰天大笑。
「不錯,我就是為性去死的大馬哈魚,這是我一生的愛好和吸引!我著魔我喜歡我瘋狂,也許這是因為我媽媽的遺傳,她就是一個可以為了新鮮的感覺,付出一切代價的女人!」
蘇白著急了!她是一個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女人。
刁蠻和任性,爭風吃醋她是強手,但是這種犯法綁架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
難免心慌,更心急。
「哥,你不是說會幫我麼?、怎麼倒是被這個相貌平平的女人迷住了!」
安橙熙看著扭曲的蘇白,慢慢的走了過去。
「蘇小姐,你好啊!」
蘇白有些恐懼的往後退了退,長長的卷發今天好像真的沒有心思打理,凌亂的散在脖子上面。
「你,你別過來!我知道你會兩下子,但是我告訴你,笛安是我哥!他是做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安橙熙,你是白菜我是刀。你斗不過我的!斯佑一定是我的!」
安橙熙站住腳步。今天,她穿了一雙黑色的豬皮靴子。硬而且短。
她看了看自己的鞋尖,笑了笑。
「蘇白,我看你是瘋了!你這麼做是要吃牢飯的,你這麼漂亮,這麼年輕,我真的替你惋惜!」
安橙熙就好像看到了蘇白要吃牢飯一般,那種氣勢全然不是半年前在新加坡蘇白見過的唯唯諾諾的女人!
「安橙熙,你這個女人這會表演,在斯佑面前就是乖貓,到我的面前你就是老虎!你裝溫柔你最惡心!」
蘇白真的氣瘋了!在這個時候還和安橙熙理論魅力的問題。安橙熙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一道被蘇白水杯劃傷的痕跡隱約可見。
她笑笑……看著地上的小栗子。
「蘇白,做女人要懂得對錯。不要以為我當初的隱忍是怕你,我只是謙斯佑的。不要以為我現在的態度是和你一樣的低俗,我只是在捍衛我的尊嚴!」
笛安拍手笑道︰「好一個辣子啊!」
安橙熙回過頭,不去看蘇白此刻的眉眼走形。
「你們是兄妹??」她輕聲的重復著蘇白的話。「你原來是混血兒。」
「怎麼樣??難道你以為我是一個為了金錢才巴結討好斯佑的小演員嗎?我是為了愛情!我比你更適合他!」
安橙熙轉身看著蘇白,那眼神凜冽的向一把刀子。
「我只能為你惋惜!」不削于兩個女人的混戰,她走到笛安的跟前。「讓你妹妹先出去,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哥,小心她的詭計?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理。」
「放屁你的真理!「安橙熙伸手勾住笛安的脖子,嘴角牽動著一種嫵媚卻帶著危險,危險卻難以拒絕的邀請。
「我們進里面說話好麼?我不想讓孩子看到,我想快一些帶著孩子回去!」她向一只貓,一只神秘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