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張什麼?」
宇文旭看緊她,慵懶地靠在玫瑰紅的枕墊上,嗓音低啞誘人。
溫凱弦心境似乎頗好,防不及防地握上她的手腕,有意無意地笑道︰「于小姐怕的到底是我,還是旭總?」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調侃,卻惹得她眉心驟然收起,尷尬地清著喉嚨道︰
「沒,沒有在怕。我先上個洗手間。」說話間,已經巧妙地將手抽出來,貓腰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溫凱弦微笑著目送她倉促而去的影子,宇文旭則用手指繞了溫婉琳的秀發一圈,再有意無意地聞著她的味道。溫婉琳敏感地縮起脖子,低低地笑著。包廂瞬間升溫,溫凱弦反倒還是個多余的座上賓了。
洗手間里,不知用水沖洗了多少回,還是覺得臉上的潮紅仍舊。
「于倩!不許這樣!打起精神來!」
她生氣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通紅了一片才握拳決心奮戰去。可有時候,事情偏偏就不盡人意。雙腳方踏出第一步,倏地就被蠻牛般的力氣拉著連連轉了兩圈。在心驚膽跳的平衡過程中,嬌軀終于被抵在冷冰冰的牆上。
一雙手,這樣禁錮著她一米六多的身子。
像鳥籠。她是飛不出去的鳥兒。
男人魅惑眾生的五官在瞳孔放大,俊朗、冷冽也危險。
「旭總……」于倩顫抖著唇,呀呀地說道。話吐出之時才發現自己對他的害怕不亞于自己對他的愛意。愛與膽怯同在,說的不正是她嗎。
宇文旭瞳孔劇縮,有意無意地橫掃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都說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或許多年沒見她此般多變的模樣兒,再見識到她仙鶴般的美貌時,心中的情感已分不清是諷刺還是不屑……
「你有多想在宇文集團工作?」他輕啟薄唇,話如青煙緩緩吐出。
于倩無力地靠在隔音牆,雙眸閃著不解。
「嗯?多想?」他傾身而上,熾熱的胸膛將滾滾熱源傳到她的四肢八骸。無可否認,她是貪戀這個味道的,相隔多年,無法說服自己其實對他的一切無動于衷。
「很想。很想很想。」她勇敢地抬頭,與年齡不符的倔強表于面容。卻正正是這一分凜然,讓他覺得格外刺目。
宇文旭冷不防地一笑,低頭曖昧地看緊她起伏不定的胸脯,拇指與食指湊前……就這樣理所當然地夾著那花蕊,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著她渾身敏感的顫栗。
「你,你耍流氓!!」于倩倏地臉色泛白,身子隨意掙扎了兩下卻仍舊臣服在他清泓般的黑瞳中……為什麼沒有躲開,問她嗎?她明明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