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夜里陪了于倩哭了一夜後,樹梢的雪落了下來……
凌晨撥開了藍雲,月弦也隱入天邊……
總是在這寥寂的季節里,讓人想通了一些東西。汪寧如此的病情,整個家亂成一團糟,劉珍妮想,她的問題相較于他們的,確實顯得微乎其微。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振作了。玉手隨意地撥了撥蓬松的秀發,心里打定了就算遇見,也形同陌路。
這樣大家姐的風範,她一貫不陌生。
只是前腳方踩出家門,心里的不祥就隱約微泛。抬眸已見那輛q7停放在道路邊,落雪的車窗隱約勾勒著那人精壯的身軀。就是此男人,一想曹操,曹操即到!
她冰寒側目,直腳往公車站步去……
「珍妮!」
車里的男人惺忪地捕捉到她的身影,沖下車一把就把她給攔住。
她甩開,卻不得願。陸文華打定了將她禁錮于懷中,未多想就雙手一攬,一股清香燃起了這幾日死如炮灰的細胞。這幾天的思念沉澱多時,在這一刻他憤然想佔為己有,卻始終心有顧忌。
「抱夠了嗎?」劉珍妮冰冷地垂下藕臂,既然這麼想抱,讓他抱去吧。他當真以為她在乎?
「為什麼要避開我?」他見已與之隔開距離的淡漠眼神,難言心中痛。
劉珍妮失笑地回視,「我避開你?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怕你麼?」
她眼中盡表的一無所謂張成無限大的漁網,將陸文華一路奔來的激烈勒得緊窒。他輕撫著眉,眸底略帶疲倦之色道︰
「那一晚,是我失控了。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不要覺得不自在。珍妮,我會負責的。」
現時代的女人已對處子之身不帶別樣的保護,可是在他身感那層膜時,無可否認,喜出望外之情仍然延續至今。甚至懷念那女性軀體的淡橘花香,狂野中的溫柔,理性中的放縱……
劉珍妮撲哧一笑,像是方才听到了什麼世紀笑話,笑得前俯後仰,眸中灑下了一串淚︰「你負責?你傻了!陸文華你今個兒是抽風了!我在乎嗎?」
「那一夜是誰放縱,你情我願的,若是你醉了,我自然是清醒的。欲~望這回事兒不講究對象,更無謂場合。我心里想著和安燻兒的一場爭奪也上下兩難,不如一次來個了斷。」她的手,豪放地搭在他西裝革履的肩頭,提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道︰
「謝謝你,讓我贏了……」
「你說謊!!」陸文華勒緊她的腰肢,眼底的青絲爆現。冬日里的等待這麼地漫長,他不惜寒冬,不是為了听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