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任她反抗地環著她的腰身,低眸狂熱地看緊她撲閃撲閃的眼珠子。
「這兩年來,你跟安鴻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是這麼煎熬過來的!甚至那七年里和安燻兒在一起,我都心不在焉地想著,你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是不是過得瀟灑自在?這公平嗎?你知道嗎,珍妮,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
她聞言一愣,眨眼質問︰「所以你就這樣變相地折磨我?」
自從她留下他後,他對她是溫柔體貼的,可見到女人的時候卻莫名地與她們曖昧不明。甭管是對女敕模還是辣妹,都是一個模樣兒。她記得,他明明不是這麼濫情的人。
「我只是想讓你了解……」
「所以你現在看到了!看到我飽受委屈,有氣無處撒野,你很高興對不對?」她咬唇委屈地質問,從來在這層關系里都是她佔著上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主宰的那一個了。
「你這個騙子!」她揚手想要扇他的臉,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
力道大得她發疼,兩行淚水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這一次她不再控訴什麼,只是瞪眼委屈地看著她。只這一記我見猶憐的眼神,頃刻讓陸文華的心軟了下來,再多的玩笑也無法繼續下去。
「好了,是我不好,不該懲罰你。不該想要馴服你!」
「我承認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以後都听你話還不行麼?」
她還是別過臉,淚痕未干,小嘴扁得極不甘。
「不打算原諒我了嗎,老婆?」陸文華終究還是使出吧殺手 ,連哄帶誘地抱緊她。
「誰是你老婆?!」劉珍妮氣得雙臉發綠,極大的嗓門吸引了圍觀者,個個掩嘴偷笑。讓她一個光天化日之下又免費地當了回小丑。
「看了這個,不就是我老婆了!」陸文華咬住她的耳垂,板正她的身子時不遠處已經有柔情的音樂響起。這一首,這麼熟悉,這麼深入人心,每一個旋律都精準地打在自己胸口最柔軟的地方。
她睜著淚眼,在看到對面偌大的熒幕時一臉徒留怔忡。
她青澀的笑臉,與他的交疊。他們多少年來走過的點點滴滴,那些她幾乎遺忘了的片段,像時光機一樣將心智帶回了那個時候他們一塊成長的歲月。這麼美好,這麼滄桑……
曾听說過尋覓愛情,就像天與地別離和重聚過程;
而我跟你平靜旅程,並沒有驚心也沒動魄的情景;
只需要當天邊海角競賽追逐時;
可跟你安躺于家里便覺最寫意;
只需要最回腸蕩氣之時;
可用你的名字和我姓氏;
成就這故事;
從此以後無憂無求;
故事平淡但當中有你;
已經足夠
陸文華摟著她,在漸漸擴大的人群圈中沉浸在屬于他和她的世界里。從來在他的世界里,看到的只有她……他曾經歷過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如今只想緊緊握住這份讓自己悸動的感情。
見她一臉感動的兩行淚,心房瞬間填得好滿。
「今天叫安燻兒來,不是想敘舊,而是想讓她見證我們兩個。」
他跪了下來,手里空無一物。深邃的眼楮映著她美麗的倩影︰「劉珍妮,我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輛車,一份不高的薪職,甚至一段失敗的婚姻……我唯一值錢的,或許只是十年來對你的執著……」
「這樣的我,你願意要嗎?」
劉珍妮听著他的一番剖白,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在翻滾。十年了,是,他們糾纏不清了十年,若是無緣又何苦彼此交織著十年?這十年來,仿佛是一世紀那般痛苦。該結束了,該給彼此之間一個完美的句點。
「你要知道,我也是什麼都沒有……」
「能給你的或許只有一句‘Yes,Ido’而已。這樣的我,你又願意要嗎?」她眼前已經被淚水迷蒙,斷斷續續地說完了一句話……
話落,身子已經輕盈地飄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環抱起她,最後一個答案隨著吻隕落在她的臉頰上。Yes,Ido,他的答案,由十年前至今,一模一樣。
人群中,安燻兒緊盯著受著祝福的一對,嘴角扯出一抹欣慰的弧度。就這樣吧,陸文華,祝福你。即使再痛,再難,我也做到了。其實,安燻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軟弱是不是?
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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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倩小的時候,因為生活過得特別苦,所以曾經發誓要發憤圖強去改變和汪寧倆個人的生活,還跟她承諾會買大房大車給她。可是今時今刻,才發覺原來很多東西是金錢所買不到的。像快樂,還有自由……
被禁錮在這房子里已經是兩天的事兒了,待她知道沈氏和泓寶恢復正常,因此想要掙月兌他的範圍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翼而飛了。雙腳走到門口,即有大漢攔著,「于小姐,想上哪兒?我們隨時恭送。」
听允兒說他這兩天都沒有回家,于倩冷笑,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
現在的她,只想趕緊聯絡溫凱弦和沈國棟,卻無奈走到哪就被盯到哪,她索性一個人關在房里。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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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高爾夫球場的咖啡廳里。
宇文旭早西裝革履,一身清爽俊美地品著新調的咖啡,看到來人時,眉宇不經意地揚了揚,示意他坐下。
「你找我來,不是與我喝這咖啡這麼簡單吧?」江子謙注意到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為何事而來。
「她怎麼樣了?」見他不答話,江子謙徑自問。宇文旭注意到了他臉上的一抹悵然和落寞。
或許對他知道一切的事實,宇文旭並不驚訝。撇開他的身份和調查資料的龐大後盾,單憑他是他十多年的朋友,就可以猜得到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兩個問題,請你老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