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西就一直這麼的坐著,直到流盡了她的最後一滴淚水。
「小西,是你嗎?」
陸小西抬起頭看見一個長的很英俊的男士站在了她的面前,他那身西裝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把他修長的體型襯托的更加美了,他的睫毛彎彎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好看了。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彌漫了陸小西的全身,這種感覺讓她的心中有一種暖流在暗暗的涌動。
他遞給她一張紙巾,然後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說,「小西,忘了我嗎,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一起在一個浴缸里洗過澡呢?」
陸小西笑了,而且笑的很大聲,叫道,「啟明哥,你是啟明哥。」
丁啟明嘆了一口氣,說,「哎,陸小西,你可真健忘呀,小時候你還逼迫我,讓我長大後一定要娶你呢?」
陸小西說,啟明哥,什麼時候回國的呀?
「也剛剛回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前真的發生了好多事,她和利子洲結婚了,丁啟明也回國了,一切都像是一場戲一樣。
突然丁啟明看到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很閃亮的戒指,他抬頭看了看星空,說︰「小西,你結婚啦?」
「是呀,也是一個星期前,還蠻巧的,早知道你回來了,我就應該請你也去參加我的婚禮。」
丁啟明又回過頭看了看她,說,「小西,你今天怎麼哭了,你一直都是很開朗的女孩兒。」
「沒有,只是眼楮進了一些沙子。」
丁啟明沒有說話,陸小西一直都沒有明白他對她的心,五年前他對她說他要出國的時候,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說,「啟明哥,你不要回來的時候帶個洋妞回來呀,那樣子我還得努力的學習英語,那也太累了。」
許久,陸小西對他說,啟明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的律師事務所就在這旁邊,我是出來透透氣的,可是沒想到會遇到你。」
他應該會是一個很優秀的律師吧,從小到大他都是那麼的優秀,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那麼的出色。
丁啟明說︰「小西,這麼晚了,你怎麼沒有回去,你老公呢?他怎麼還沒有來接你呀?」
「哦,他今天出差。」
利子洲今晚應該不會回去吧,他可能又去尋花問柳了。
「那你等會兒,我車子就在一邊,我送你回去吧。」
陸小西點了點頭,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慶幸,在這個時候還會遇到自己兒時最好的朋友。
車子停到了別墅下面,陸小西透過窗戶看到屋子里面一片漆黑,謝天謝地利子洲果然沒有回來,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丁啟明了。
她從包里掏出鑰匙,剛想伸手去開門的瞬間,門被打開了,她驚訝的望著利子洲,他的臉上是一種桀驁的不馴。
利子洲說,「老婆,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丁啟明愣愣的看著身邊的小西,他發現她好像在顫抖,也許是風有點大了吧。
利子洲說︰「真是麻煩你了,這麼晚了還讓你送小西回來,實在是難為你了。」
說完,他就拉著陸小西的手進去了,門被他狠狠地關上,丁啟明感覺到利子洲對自己有深深地的敵意,這種敵意好像永遠超越了小西的顫抖一般。
利子洲重重的把陸小西推到了一邊,冷笑著說,「陸小西,你也不錯嘛,這麼快就找到一個男人了,看來你還真不甘寂寞呀。」
陸小西沒有理他,她徑直的想要走到自己那間早就已經失去了靈魂的臥室。
突然利子洲從她的身後狠狠地抱住了她,他瘋狂的撕扯著她那單薄的衣服,陸小西拼命的掙扎,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一只無助的小綿羊一樣。
很快她身上已經沒有了一件遮羞布,她哀求他,求他放手,可是迎接她的確是他瘋狂的肆虐。
她听到利子洲在她的耳邊低沉的說,「陸小西,你給我听清楚了,我才是你的老公,這輩子你除了我,不允許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地面冰涼的徹骨,陸小西不再掙扎了,她躺在地面上任由他在她的身上模索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慢慢的流下,她很想抽出一只手輕輕地為自己拭去,可是她的兩只手都已經被利子洲狠狠地抓在手中。
丁啟明沒有立即離開,他坐在車子里望著那棟別墅發呆,他看著里面的燈慢慢地熄滅,就像自己曾經被吹滅的心一樣。
今晚的月色確實很不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听的詞兒「月色如水」。在這「月色如水」的夜晚他和陸小西重逢了;可是在這「月色如水」的夜晚,自己的心卻好像永遠都不會呼吸了。
丁啟明從來都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可是現在他後悔了,準確的說是在見到小西手上戴的那枚戒指的時候後悔了,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隨父母移民去美國,也許現在他還會有一點點的機會。他又望了那棟別墅一眼,然後開著車子慢慢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