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綃已經不行了,陸小西和利子洲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能再說話了,她的手直直的指著利子洲似乎有話要說,利子洲趕緊握住了陸小西的手,說,「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小西的,一定不會讓她受苦的。」
當利子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吳綃的手也落到了床上,陸小西驚慌的望著這一切,她驚慌失措的喊著,「媽,媽??????」
利子洲緊緊地抱著陸小西,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小西,你別這樣子。」
陸小西一把把他推開了,她用手指著他的額頭,說,「利子洲,你別演戲了,你不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你不就是想看到我們家破人亡嗎,現在你滿意了。」
陸堯趕緊跑了過來,說,「小西,你別這樣子,你媽剛走你就讓她安息吧,有什麼事以後在說吧。」
吳綃的尸體被推走了,陸小西呆呆的站在醫院的走廊上,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淚水,她想不明白白天的時候吳綃還拉著她的手有說有笑,為什麼到了晚上她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利子洲走了過來他把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了陸小西的身上,說,「小西,難過就哭出來吧,也許那樣子會好受一點的。」
陸小西沒有說話,她抬起頭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她的雙眼很空洞,就像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一般找不到焦距。
利子洲把她抱入了懷中,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他輕輕地說,「小西,這邊風大,我們進去吧。」
陸小西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任由利子洲抱著,任由他在她的耳邊訴說著關心的話語,此時的陸小西很安靜,安靜的讓這個靜謐的夜都顯得有點詭異,也許人到最悲傷的時候就這樣子吧。
「小西,你說句話呀,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陸小西依舊沒有說話,利子洲突然感覺到她的身體冰冷的痛徹他的心扉讓他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他輕輕地說,「小西,以後我們一家三口要好好的過日子,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我們會幸福的,媽在天上一定會保佑我們的,一定的。」
此時的陸小西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沒有眼淚,沒有笑容,沒有話語,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不是她不願意擁有,只不過是她無法擁有這些奢侈的東西了。利子洲的心好痛,他寧願陸小西罵他,寧願她像原來一樣對他說她恨他,那樣起碼能讓他知道她沒什麼事。他把她送回了家,然後用毛巾輕輕地為她擦去了臉上的灰塵,對她說,「小西,睡吧,明天還有事。」
小西洲突然叫了,利子洲趕緊跑了過去從嬰兒床把他抱了起來,說,「寶寶乖,媽媽今天不舒服,你就不要吵他了好不好。」
小西洲像是懂人性一般,他的眼楮慢慢的閉上在利子洲的懷里睡去了,利子洲把他放到了陸小西的身邊,然後輕輕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夜,很長。
在這慢慢長夜誰又能入睡呢?
陸小西沒有,利子洲沒有,陸堯也沒有,也許還有其他的人也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