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西嚇得從夢中驚醒了,自從那次她炸死以後她每天都會做著同樣的夢,夢里吳綃和陸堯真的就如冤魂一樣拉著她的手說,「小西,我們死的好慘呀,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呀。」
其實陸小西並不叫陸小西,她是陸堯夫妻倆的養女,她的真名叫岱雨竹,是BHC集團駐新加坡分公司總裁岱見遠的大女兒。
陸小西一開始並不知情,在吳綃離去的那天突然來了幾個陌生人,他們喊她大小姐讓她跟著他們回去,可是被陸小西拒絕了,她看見遠處的陸堯的頭發都已經花白了,背也開始駝了,如果她再離去他就會更加的憔悴了。那些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們臨走的時候把一張名片放在了桌上,上面是岱見遠的聯系方式,他們對她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就直接找他。
其實當初陸小西並沒有跳進那場車禍里,那個司機攔住了她,對她大叫道,「大小姐,你現在跳進去也于事無補,這樣只會讓恨你的人開心,讓那些關心你的人傷心」。原來司機不僅僅是一位司機,他是當初那些陌生人中的一個,是岱見遠派來的,他的使命就是保護陸小西。
陸小西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抱著頭,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也許是時差的問題,她自從到了這兒來了以後每天夜里都睡不著相反白天卻總是昏昏沉沉的。
吳媽推開門進來了,她把手中的茶水遞到了陸小西的手里,說,「大小姐,又做噩夢啦,來喝口水壓壓驚。」
吳媽是陸小西小時候的女乃媽,自從陸小西三歲的時候失蹤了,她就一直活在愧疚中,她埋怨自己當初那麼不小心把她一個人放在花園里玩了,可是她至今都弄不明白岱家的花園一直都是封閉的,無論誰進出都要經過最前面的那棟別墅,事後她問過所有的下人,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陌生人進去更沒有看到有陌生人出來。
陸小西接下了杯子,問,「吳媽,老爺呢,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安排我進公司工作?」
吳媽愣了愣說,「大小姐,你剛剛回來就好好休息吧,工作的事你就別擔心。」
陸小西笑了,吳媽沒有她的經歷是不會明白她心中的那份苦的,當初她答應回來就是因為那個司機對她說他們會幫她報仇的,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磨礪自己,等時機一到她還會離開這兒,她要讓那個人為她所有的痛苦買單。
陸小西拉了拉吳媽的手,說,「吳媽,老爺現在在哪兒,我要去見他。」
吳媽的睫毛皺了皺,說,「老爺在後花園和美國總公司那邊的代表談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老爺最討厭他有客人的時候有人去打擾他。」
陸小西沒有說話,她隨手找了一件外套披上就出去了,岱家的花園很大既像是公園更像是一個游樂場所,她現在都懷疑當初自己是太貪玩了所以不願意回去那個別墅結果他們就都以為自己失蹤了。
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她,陸小西認識這個人他是岱見遠的貼身保鏢,岱見遠無論走到哪兒他都要跟著。
「大小姐,老爺在里面談公事,你還是等會兒來吧。」
陸小西抬起頭發現亭子里面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女,那個年長的男人就是她的父親岱見遠,,此時的岱見遠嘴角有一種察覺不到的笑意,陸小西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老奸巨猾」;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年長的女子就是她的母親卓思玲,她的母親其實對她挺好的,她回來的時候她就抱著她哭泣,對她說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她,可是她總是覺得她和她之間隔著萬里的長城,任她們的身體靠的有多近她們的心卻永遠都是離得那麼的遠;在挨著卓思玲的是陸小西的親妹妹岱雨燃,那個女孩比陸小西小三歲,也就是說在陸小西失蹤的那年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岱雨燃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她在見到陸小西的第一面時就是那種冷冷的態度,她曾經對陸小西說「你別想奪走我現在的一切,你只是一個丑小鴨,而我是白天鵝,丑小鴨是永遠都斗不過白天鵝的」;坐在岱雨燃左邊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他低著頭整理著手中的資料,所以陸小西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陸小西回過頭笑著對那個保鏢說,「你不是說是談公事嗎,那為什麼夫人和二小姐都在?」
「二小姐已經確認為下一屆的副總了,所以她當然要來了。」
「二小姐不是剛剛大學畢業嗎?」
那個保鏢一時間好像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愣了一會兒,陸小西就利用這個空隙鑽了進去,她跑的很快當她跑到亭子里的時候那個保鏢離她還有一點的距離,看來岱見遠是時候換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