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素楹吹干手中的合同,折好,小心翼翼地放進袖子里,大步走出金子的房間。
走不多遠,她忽地轉頭,沖著房間方向做了個鬼臉︰「想催眠我,做夢!」說完,吐吐舌頭,又回頭繼續走她的路。
夜幕降臨,金子屋內,卻「飄」進一道白影。一進門,便劈頭就問︰「爺,你真打算跟她回杭州?」
金子美眸一抬︰「反正我總要回杭州的,跟他們回去,還安全些。」
「你不似這般怕事之人。」白衣男子在他對面站著,修長的身影,長身玉立,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顯得一片飄逸之色。
金子低眸,喝一口茶,眼眶之下投注著縴長睫毛的暗影,讓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采︰「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你……沒听說過嗎?」
「你信?」白衣男條件反射地月兌口而出。
金子卻只是喝茶,沉默不語。
「這幾日,有什麼新發現嗎?」見他不語,白衣男換了話題。
金子這才抬起頭,眼中是睥睨天下的神采︰「還是那般,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有一件事很有趣。」
「哦?」
「我的攝魂術,似乎對她無效。」
白衣男似乎有些詫異︰「什麼?!」
金子又蹙眉,吸口氣︰「似乎……又好像有點效果。」
白衣男很不解︰「屬下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金子放下杯子,「你也跟我一起回杭州吧,有些事情,拖久了,不好辦。」
白衣男的語氣似乎一下變得喜悅起來︰「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催眠術VS攝魂術的分界線——————
秋日紅葉正濃,錢素楹的馬車行駛在從蘇州回杭州的路上。
和來時不同,此刻的她,車上滿載著從丐幫百里徽處收羅來的珍稀藥品,護膚佳品,捎帶,還帶走了兩位帥哥——絕世美男金子,和丐幫幫主百里徽。
百里徽說,金子不是普通人,錢素楹和進寶兩個,一個女子,一個小廝,恐怕出什麼問題,所以不管怎麼樣,他也要護送妹子回杭州。
順便,也可以去拜訪一下很久未見的錢員外和夫人。
好歹是認了干爹干娘的,人家要盡孝,錢素楹沒理由阻攔不是?
不過,有了百里徽的監督,她就不能正大光明去吃金子的豆腐了,這一點,讓她一直很郁悶。每一次手癢癢,就看到百里徽一臉「女大不中留」的哀痛表情,讓她不敢太過放肆。
為了能盡快吃到鮮女敕可口美味的……「豆腐」,錢素楹這次沒有耽擱,出了蘇州,就直奔杭州,只是一天半的時光,就已經到了錢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