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芹陪著李宇晉在大牢中跑了一圈後,累極的她在馬車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林香芹來到了晉王府的後花園,仍是百花爭艷的勝景,不過林香芹可沒心思欣賞,她疑惑地扒開花叢,果然看見了那個醉倒在地的怪老頭。「喂,老爺爺,醒醒。」林香芹死命推著老人,還不得不用著甜甜膩膩的小女孩的口吻。林香芹推了老人好久,就是不見醉死了的老人有反應。這讓林香芹有些急了。這老人私闖晉王府後花園,如果被侍衛發現了,他就想走也走不了了。就在林香芹起身,準備找紫衣來幫忙的時候。老人卻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粗糙的大手一把便扣住了林香芹的脈搏。這貌似在診病?林香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老人就已經松開了手。林香芹忙抽回被捏的生疼的素手。輕輕揉著。「為什麼要裝傻?」老人冷漠地開口,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卻讓林香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老人見林香芹已經呆愕得忘了反應。復有解釋道「適才模你的脈搏,血流平緩,搏動有力。分明健康的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警告你,你還是快些走吧,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林香芹見自己的事情被老人一眼看穿。只得轉身就走,免得惹來更多麻煩。豈料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老人此時卻擺出了一副老頑童的神態。「好丫頭,你高爺爺我沒什麼本事,就一身武功還可以。我見你脛骨奇絡,要不,你拜我為師,我就不把你的秘密公開出去,你說好不好?」見過逼債,逼婚的,林香芹這還是頭一次知道,徒弟,也是可以逼來的。「謝謝您老好意,小女子我對武功沒興趣。您另找高徒吧。」林香芹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老人。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怪老頭,誰信啊。「唉,丫頭,你就不再好好想想?想我高玄在江湖上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人,想拜我為師的人都排著對呢。」林香芹不耐煩地轉過身。無奈地忖著額頭。回著「小女子真的承受不起,我現在就只希望,你能夠快點出府,別給我添麻煩就好了。」「你難道不想成為天下第一?」老人繼續誘惑著林香芹。林香芹白了老頭一眼,沒好氣地回著「對不住,我對那個又不能拿來當飯吃,只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天下第一沒興趣。另外,我再次聲明,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你找我做你徒弟是沒用的。」「不愧是我挑中的徒兒,果然是慧根獨具啊。能把名譽看得如此之輕,必有作為啊。」林香芹覺得跟這個怪老頭多說一句話,就會死上萬個腦細胞。她反駁著「我不覺得你所謂的天下第一是什麼名譽。你也別在我這里浪費你的精力了,你要的江湖,出了晉王府的大門就有了。」「小丫頭,你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老頭一副神秘的模樣,把林香芹弄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你什麼意思?」「小丫頭,不久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著,那老頭的身子竟漸漸變得透明,沒了蹤影。「喂,你別走,把話說清楚。」---林香芹就在這個時候驚醒了過來,她突然意識到,除了最後的情境外,她的夢明明就是遇見怪老頭那天的情景再現。林香芹輕輕拿下李宇晉圈著他身子的大手,輕手輕腳地走到著邊,倒了一杯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盡。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夢見那個怪老頭?夢中怪老頭最後說的那些話又有什麼暗示?林香芹仔細回想起那天與怪老頭相遇時的對話。一個稍縱即逝的念頭被她抓住了。那怪老頭的名字叫高玄,江湖上傳言她的師傅天玄老人的名號里也有一個玄字。莫非?!那怪老頭就是天玄老人。這樣一來所有的疑惑也就渙然而消了。怪老頭曾提出要收她為徒,並且也給她塞過一本破舊到遺失了封面的《百毒全書》。如果怪老頭就是天玄老人的話,那麼林香芹就可以大膽假設,那本破書就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制毒寶典》。雖然還不能確定怪老頭就是天玄老人,但林香芹已經自動把自己受到騷擾的委屈全算在了怪老頭身上。不過,小女子報仇,十年不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制毒寶典》的問題。林香芹稍加思索,當下便心生一計。放松了下來的林香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由馬車回到了知心閣。林香芹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把她抱回來的。她朝床上熟睡的男人望了一眼,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這些天來,李宇晉為她做的點點滴滴,林香芹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雖然還是弄不明白李宇晉娶她這個傻子的原因。但只有林香芹她自己知道,她對李宇晉已經放下了心防。如果可以,就這樣過一輩子貌似也不錯。冷風襲來,林香芹看了看天色,尚早。于是,她又爬上了床,鑽回李宇晉溫暖的懷抱,在李宇晉眼角落下一個晚安吻。然後帶著點小女生的羞澀埋在李宇晉的胸膛再次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