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昏迷的劉菲菲弄醒。真是一群不省心的孩子!林香芹拗不過劉菲菲,在保安堂又住了幾日。這日,劉菲菲想著林香芹就要離開,便狠下心,帶他們去了鎮上最好的酒家,準備為林香芹踐行。一大桌的菜,說是滿漢全席都不為過,劉菲菲還特意將店主推薦的招牌菜荷香鯉魚放在林香芹面前。豈料林香芹還沒動筷子,就先吐上了。林香芹扶著酒店旁一個銀杏樹,一直吐個不停,眾人哪里還有心思吃東西。一番好好的飯局也被弄亂了。劉菲菲是個刁蠻性子,她將老板從櫃台里揪出來,堅持認為是老板的飯菜有問題,嚷嚷著要退錢。「老板,我朋友一聞到你的菜就這個樣子了,還說是招牌菜呢,一看就是一家黑店。」「劉老板,話不是這麼說的,小人打理這家酒店少說也有十來年了,一直是童叟無欺,你這樣子空口無憑,冤枉小人事小,壞了我這店的名聲事大啊。」那老板也是頗為為難,如果說林香芹吃了他的食物,才這個樣子,他也就自認倒霉了。可是,那一桌豐盛的飯菜,還整整齊齊地擺著,根本就沒動過啊。「劉老板,你還是帶你的朋友去看看大夫吧,若真是小人的飯菜出了問題,小人一定奉還雙倍銀子。」听得這樣說,劉菲菲手勁一松,才將老板放下來。「這可是老板你親口說的,請在座的各位都給我做個見證,免得老板過後賴賬。」劉菲菲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林香芹往醫館走去。給林香芹看病的是一個白胡子老大夫,他一邊把脈,一邊望著林香芹搖頭,眉頭都蹙了好深。「大夫,我家公子怎麼樣了,你說啊。」青兒扶著林香芹,著急不已。「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老朽替人看病三十余載,這樣奇怪的脈象,倒還是第一次遇見。」大夫的話把一干人等弄得更是心急了,貞兒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問道。「大夫,不管時好時壞,您只管告訴我們便是,也好讓我們心里有個底啊。」「是啊是啊。」眾人也齊聲附和貞兒的話,大夫收回放在林香芹脈上的手,疑惑地說道。「老朽也不知道公子得的是什麼疑難雜癥。」林香芹一听,心里冷了半截,只得開口問道,人卻是虛弱無比。「大夫,究竟我的脈象如何?」老大夫捋著發白的胡子,望著林香芹的眼神,頗有深意。「公子,你的病不重,只是奇。」奇?!這讓林香芹更覺得奇怪了。要說她一直身體健康,無病無災的。不會一下子就讓她撞上什麼前所未見的怪病了吧。林香芹雖然是學醫之人,但怕死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呢。銀狐將一大袋銀子摔在老中醫面前,冰冷的語氣中卻是滿滿的著急。「大夫,只要你能將她的病治好,這銀子就是你的。」老中醫無奈地站起身,說道。「小人身為大夫,治病救人是醫者職責所在,小人絕不是貪圖各位的銀子,只是公子的病,小人實在是從沒遇見過,他的脈象實在是讓小人為難啊。」「究竟是什麼脈象,你就說吧。」林香芹下定決心,不管結果如何,她也得弄清楚自己的病癥。老中醫吞吞吐吐,許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