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拜托你不要這麼冷淡嗎,我好歹是你的病人啊。」林香芹相信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無憂公子還討人嫌的人了。不論是林香芹暗示明示,他就是賴著不走。這個時候,他嫌無聊,干脆鑽進了馬車與林香芹‘聊’起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當初一定會喂你吃鶴頂紅。」林香芹惡毒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車一陣顛簸,讓車內的人東倒西歪,好久才能坐穩。林香芹正想掀開簾子看看是怎麼回事,卻被無憂公子攔住了。「別露臉,銀狐會處理好的。」林香芹正想著是怎麼回事呢,就听得一句經典台詞傳進來。「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林香芹不自然地就接上了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人听清楚明白。「嘿,想不到遇上了行家。」漢子粗笑聲傳進了馬車,另有一些劫匪附和著。「大當家的,听聲音,是個美人兒呢。」「那敢情好,我正缺個壓寨夫人呢。」漢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得一陣涼風閃過,再一看,所有人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卸下了,一時之間,那些土匪樓褲子都摟不贏,更別提打劫了。「頭,或許真的是遇上練家子了。」有人在綁匪頭子的耳邊湊上幾句,這讓那個頭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來,林香芹听到那些人說的那些話,心中氣憤不過,就湊在銀狐耳邊,說了幾句。銀狐身形一閃,一瞬間的功夫就把林香芹交代的事情給辦妥了。這個時候,青兒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出來。「大膽毛賊,膽敢在天女面前造次。還不快祈求天女饒恕,難道你想讓天女卸掉你們的腦袋不成。」那些人哪里知道天女是誰,只是一听這名號,就是響當當的任務,心下就有幾分害怕了,再加上銀狐送給他們的‘見面禮’。想不信都難了。一群人丟盔棄甲,摟著褲子,整整齊齊地跪在地上。「天女饒命,小人等無心冒犯。」林香芹忍著狂笑的沖動,倒還真是一群笨賊。林香芹給青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繼續往下說。「你們已經沖犯了天女的聖駕,罪不可恕。」青兒這番話徹底吧把那些綁匪給嚇住了,一時之間,哭求聲四起。「天女說了,看你們態度誠懇,就摒棄前嫌,指給你們一條發財門路。」「謝謝天女。」那些綁匪听說林香芹不僅不罰他們,反倒還要指給他們發財門路,自是喜不自勝。「你們應該都搶不到什麼人吧。」林香芹一語中的,那些綁匪直夸林香芹乃是神人。「這發財的門路,也不是那麼好指的,我需要去你們山寨看看,再說。」想當然,林香芹很是輕松地打進了敵人內部。路上,林香芹大致了解到他們的狀況,原來他們的老窩就叫土匪寨,是那個土匪頭頭的爹給搗鼓起來的,後來,子承父業,沒什麼本事的土匪黑熊成了這幫中的寨主。在土匪群中混得大都是沒讀過什麼書的人,想也知道,那些路過的商旅之類的,只要稍稍擺些小手段就能把他們給騙過了。只是幸虧這地方荒山野嶺,易守難攻,有屬于縣際交界之處,官府見他們沒惹出什麼亂子,也就懶得管了。林香芹听完那些土匪的‘傳記’,就只剩下一種感慨。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林香芹被黑熊奉為上賓,恭恭敬敬地被迎進了土匪窩。林香芹坐在原本屬于黑熊的虎皮大椅上,打量著眾人。「我跟你說。要想發財,首先,你這個寨名必需得改。」黑熊恭恭敬敬地遞上一杯熱茶,問道。「這名字不好嗎,土匪幫,多有氣勢啊。」「但是不夠響亮啊,你想想,大家都叫土匪,又有什麼區別呢?準備紙筆,我幫你改名字。」黑熊自然是覺得林香芹的話非常有道理,讓人找出結滿蜘蛛網的筆墨紙硯,林香芹沉思了一會兒,提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她想好的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