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晉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他夢見林香芹永遠在她面前消失。他想出聲留住她,喉嚨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當他終于發出聲音來的時候,林香芹已經走了,他四處叫她,都沒有回音。就在他著急得快要絕望的時候,他被驚醒了。周圍的氣氛突然溫暖柔和起來。李宇晉揉了揉太陽穴,想把自己從那個噩夢中擺月兌出來。另一只手則想著去握住林香芹,想尋找安慰。「芹兒?芹兒!」當李宇晉發現床上空空如也之後,徹底慌了神。李宇晉的兩聲驚呼招來了外面的守衛,他們忙沖進來,疑惑地問道。「王爺?!」「芹兒哪兒去了?你們是怎麼看人的!」李宇晉正在氣頭上,再加上那個噩夢,他的情緒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王爺,你冷靜一點,剛剛換班的那個兄弟說,王妃在子時的時候就醒了,說是怕吵醒你,就沒讓我們叫醒你。」李宇晉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下來,但不多久,他又緊張起來了。「那芹兒去哪里了?」「王妃去找貞兒和青兒姑娘了,現在應該還在兩位姑娘的房間。」李宇晉想也沒想就沖出了房間,沒多久,他就折回來了,弄得那些侍衛疑惑不已。「她們住在哪里?」---青兒和貞兒穿戴好,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林香芹虛弱的聲音從內室傳來。「貞兒,以前讓你抄的制藥寶典中有一種叫靜心丸的配方,你還記得吧。」貞兒一邊幫青兒系上披風,一邊回著。「王妃,記得的。」「那順便在按照那個配方再抓一副藥過來,記得,這服藥不要煎,讓人給我燒一盆熱水,我要洗澡,這些藥,就跟著那些熱水一起煮。」貞兒暗暗記住林香芹的吩咐,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靜心丸的藥方,覺得妥當了,才出門去為林香芹抓藥。青兒和貞兒半夜敲響了醫館的門,弄得醫館里為她們抓藥的伙計,向是看著怪物一般,盯著她們瞧了好長時間。---「王妃,藥。」青兒端著合歡散推開林香芹的房門,林香芹听得有人進來,掖過被角,擦掉額頭上的冷汗。「藥先放在一邊,洗澡水燒好了沒啊。」林香芹讓青兒將藥放在梳妝台上冷著,豈料青兒卻是不肯了。「王妃,藥就是要趁熱喝啊。等一下冷了,藥效就沒有那麼好了。」貞兒替林香芹找來干淨衣服,代替林香芹回著。「王妃只是要借助合歡散打通氣血,至于合歡散的媚勁,當然得能避就避了。」林香芹點點頭,對貞兒的回答非常滿意。「你們同樣跟了我大半年,為什麼貞兒的醫術大有長進,青兒你還是一竅不通呢。」青兒乖乖地將藥放在梳妝台上,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姐本來就比我聰明嗎。」林香芹給青兒投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白眼,這個時候,貞兒已經將沐浴的一切事宜都準備好了。「王妃,水備好了。」林香芹點點頭,貞兒拖過屏風,放下帷帳,將房間隔開了。林香芹讓貞兒和青兒都退下去了,端著那碗黑 的藥,眉頭皺了一下,捏著鼻子,一口氣就將那碗藥給吞下了肚。「人只說良藥苦口,怎麼這害人的藥,也這麼苦啊。」林香芹漱了幾下口,才月兌下衣服,將身子完全浸在藥水中。人家穿越過來洗的都是花瓣澡,洗完後,膚如凝脂,香氣怡人。到了她這里,居然就只能洗這些又黑又臭的藥澡。唉,人說同人不同命,林香芹現在是深有體會。就在林香芹在澡盆里感慨命運不公的時候,李宇晉卻急急忙忙地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