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得只剩偶爾幾聲蟲鳴。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但畢竟沒有入夏,蟲鳴聲也是時斷時續,並不是很鬧心。
舒家原本只是個普通人家,住的是普通的四合院,後來舒家老二舒子勤經商大賺一筆後,著力置辦舒家大宅,便得來了如今的規模。
「子岳小居」是個獨立的院落,在舒家大宅的深處。因舒子岳的生活習性,院子里沒有設置下人房,主樓也僅僅是一個竹樓,竹樓周圍種植著各種各樣的竹子,雜亂中顯出規律。有心人士一看便知,這竹樓周圍布著陣,而今夜的陣,似乎更為復雜了。
「你那個小妹睡了?」竹屋的門打開來,灌進一陣風,隨即門又緊緊地關上。
肖雨身穿褻衣褻褲從床上坐起,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腦後,如獵豹似的雙眸褪去了凌厲,侵染上不屬于他的慵懶,這抹慵懶,只屬于午夜。
他似笑非笑地睇了眼入屋的舒子岳,舒子岳那張白淨清雅的臉上沒有絲毫沉睡過後的痕跡。那張臉太光滑,叫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張帶有喇叭花胎記的臉。
早就听說舒子葉相貌丑陋無品無德,但今日一見,卻非如此。沒有一個十歲小女孩在見到他時會自發地戒備而不是恐慌,她明確地表露出她對他的不喜,但迎著他的目光,卻昭示著坦然。只消一眼,他便確定,舒子葉與她的大哥一樣,絕非池中物。至于她的相貌,並不丑陋,那朵喇叭花確實有點人,但多看一眼,便能發覺她獨有的風情,這張臉再長開些,不會比舒子衿差。
舒子岳淡淡地回視一眼,自顧自坐到桌邊連倒了幾杯茶牛飲了頓。正如舒子翎所說,舒子岳由里到外都是冷的,他周身的氣息,比這午夜的冷風還要冷上幾分。而此刻,他的氣息未變,那抹淡漠與冷傲卻收斂了幾分。
「那小妮子一直纏著我要听什麼游記,到現在才得閑。她一睡下,我便點了她的睡穴,總算是安生了。」話語中雖是抱怨,但從他帶笑的嘴角和逐漸溫暖的眸子便知他的寵溺。
「你倒是真寵她。」肖雨狀似無意地感嘆了句。
「她是我唯一的小妹。」只一瞬間,剛升騰的溫度又降了下去,舒子岳苦笑,卻多了份警惕,「你別打她的主意。」
凜冽的氣勢迸發而出,肖雨忽然從慵懶的豹子轉化為狩獵的野豹,他低低地笑︰「你認為她有值得我花心思的價值?」
只要有價值,他便會拿來一用。而那個小家伙確實有價值,不過她只限于牽制舒子岳。至于其他的,縱使她再怎麼不同,也僅僅是養在深院的小鳥,愉悅人罷了。
舒子岳沒有作答,小妹之于他,是無價的。
不想糾纏于這個話題,舒子岳正了正神色,道︰「我預計他們會在半月後到達,你確定不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說到他們,肖雨的眼神又復慵懶,躺下去側過身子,語氣盡顯不在意︰「一路走來,該遇到的都遇到了,該看的也都看了。就當這半月是療傷期,待他們回去後,我們也該返程了。」
「嗯,這樣也好。」舒子岳沉思了一番,將懷里的小瓷瓶扔了過去,「這瓶東西是療傷聖品,舒子衿從小就執著于瓶瓶罐罐,宮廷藥怕是不及她所煉制的。」
肖雨穩穩地接過,將小瓷瓶夾在兩指間緩緩地玩轉起來,打趣道︰「你這個妹妹倒是比小家伙更有價值,依你之言,我倒是該收了她,往後若是傷了乏了還有的依靠。」
「你要收她我沒意見。」
「你可真當是厚此薄彼啊,兩個都是妹妹,她比之那個小家伙無論氣度還是相貌,都是優越的。怎的在你眼里就有如斯差別待遇呢?」雖然,那個小家伙比舒子衿確實多了份靈氣,若是他,怕也會護小家伙。
舒子岳沒好氣地睨著他,揮了揮手就出了屋子︰「行了,你就快歇下吧,都很多天沒好好歇息了,別再扯些有的沒的。」
確實,很多天沒休息好了。罷了,今夜布的陣可謂是天羅地網,難怪舒子岳執意要回舒家。
舒子岳回了房,借著月光看到睡熟的小妹,眸子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他月兌去衣衫只余褻衣褻褲,輕輕地爬上床,解開她身上的睡穴,輕手輕腳地將她攬入懷中。
「唔,大哥……」舒子葉迷迷糊糊地囈語著,往舒子岳懷里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更深地睡去。
舒子岳好笑地擁緊她,單手墊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圍著她的縴腰,下巴摩挲著她的小腦袋,聞著若隱若現的獨特女乃香氣,也閉上了眼楮。
厚此薄彼嗎?顯然沒有這回事,舒子衿在他眼里不過只是一個舒家人。而他的妹妹,只有舒子葉一人。
他可以親手送出舒子衿,卻不允許有人動他的小妹分毫。
這也是他透露出舒子衿所具價值的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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