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看著唐英離去的身影,杜湘湘連帶把口水吐到進口木地板上。
惡心死了!
要在平時,蘇菲不把湘湘罵個狗血淋頭才怪,她最見不到這種惡心的舉動。
「這女人真是賤到家了!」湘湘還在那憤憤不平。腳步移動,差點被自已吐的口水給滑倒下去,「我的個媽呀,這地板滑溜溜的。」
張海林裹著被子,顯得有點窘迫,語氣卻相當有底氣,「不是地板滑溜溜,是你自已吐的口水。」繼而責備起蘇菲來,「瞧你成天都交些什麼朋友,這種素質的人也來往,三歲小孩都知道不隨地吐痰,她倒好,干脆吐在這麼高檔的木地板上,真是糟蹋!」
給張海林這樣一搶白,杜湘湘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面目可怕地擠兌著,潑婦一樣幾步跳過去,俯視著張海林稀疏的毛發中隱若可見的光禿,黑白相間的頭發就跟雜毛Pig一樣,湘湘終于找到攻擊的話題︰「哈,你個老雜毛,居然這樣說我……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已,瞧你那惡心的頭頂,就跟蟲蛀般恐怖,要多惡心就要多惡心……我呸……真不知蘇菲怎麼要嫁給你這種人?嘖嘖嘖……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才是真正的糟蹋啊!」
「你……給我滾出去!」張海林氣得忘了裹著被子,手一伸,被子就散落開來,皮松肉垮的身體又暴露出來。
杜湘湘是觸了他的禁忌了,對于湘湘口中描繪的蟲蛀斑禿,他也恨得不行,錢花了不少,也植過皮發,就是管不了多久,又會舊疾復發,反反復復折騰他數年,怎麼也沒找到根治的方法,正要起身驅趕湘湘的他突然一拍腦門,「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怎麼?」湘湘跟看稀奇古怪一樣打量著張海林,「你不會這麼健忘吧?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問的是哪一句?」
「就頭頂那句。」張海林指點著,「你把那句重說一遍。」
「呵。怪事年年有,就沒今天這樣多。」杜湘湘見多識廣,還沒見這樣的人,「我說張老板,你是不是腦袋被精蟲給蛀壞了吧?」
「對對對。」張海林把被子整個掀開,「哈哈哈……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說嘛,什麼方法都試過,就是整不好這點疾患,肯定是你說的那麼回事,一定是有蟲,有蟲……要不然,植好一片片茂密,沒過多久又會光禿,肯定是有原因的,幸虧你看得仔細,頭頂有救了!」
我的個媽呀,杜湘湘差點暈倒,這人腦袋沒問題吧?
恬不知恥地穿好衣服,一副討好的模樣靠近蘇菲,「你這朋友交得好,交得好,我這病根可能就出在這里,我現在就回香港對癥下藥,要是治好了,大大獎賞你們!」說完,興奮得手舞足蹈地離開了。
泡一杯濃濃的茶,寫自已想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