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墨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去,當他猛然驚醒時,才發現已是中午了。
家中被盧瀟瀟折騰得大變樣,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許子墨無奈地搖頭。
什麼都得依著她的愛好來布置,哪怕是一細微之處也不放過。
這不,一大早又帶保姆去商場大采購,到許子墨醒來還沒見到人影。
盧瀟瀟仿佛要把這房間的東西都換成她喜歡的。
許子墨揉了揉眼楮,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連保姆也不在,去哪了?
趕緊給瀟瀟打了個電話,知道她去購物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是許子墨要為瀟瀟擔心,是因為這盧家千金大小姐超難侍候,怕她一不小心又在外面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去衛生間沖完涼出來,許子墨在冰箱里端了些食物出來吃。
一邊吃一邊想,如何把盧瀟瀟打發回香港?
這還真是一件頭痛的事情,直接讓她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只能用柔情哄她回香港,只有這樣,才有充足的時間哄回果果的心。
失而復得,他可不想失去果果,更不想失去兒子。
入贅盧家只是權益之計,待他東山再起之時,就是這段利益婚姻攤牌之時。
他知道自已這樣做很卑鄙,可他沒有辦法,也沒有退路。
許子墨有些擔心,果果會相信自已嗎?
現在的果果不是以前的果果,也許是環境造成,也許是朋友的影響。
反正,現在的果果已在悄悄發生蛻變。
他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是好還是壞?
他自已也沒法說得上來,但有一點,他是相信的,他的果果再怎麼變,也不會隨波逐流變成她那些朋友一樣的女人。
吃完飯,許子墨就驅車趕到果果家。
他以為果果不在家,想趁果果不在家時好好跟兒子親熱親熱。
「娟娟好。」許子墨在娟娟一打開門就討好地笑著打招呼。
「你……」娟娟愕然。
娟娟是想說你怎麼來了?可話還沒說完,許子墨就大大方方的走進客廳。
只見他,熟門熟路地徑直向臥室走去。
「果果姐不在家。」娟娟怕他吵醒剛剛睡著的許諾。
「我知道。」許子墨還在往里走。
正在這時,果果和蘇菲一起回來了。
果果不自覺地皺了下眉心,「娟娟,少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隨便進來。」
听到腳步聲,許子墨已轉過頭來。
果果回來,臉上無半點笑意,反而還說出這樣一句讓他寒心的話。
許子墨踏進臥室的腳退了出來,心疼加氣結地瞪眼,「我是許諾的親爸,怎麼也算不三不四的人?」
一聲不大不小的嗤笑從果果鼻腔憑空出來,「你不配說這話!」
「我哪點不配?」許子墨覺得果果的話太傷人了。
「兒子是我生的,跟你沒關系,請你以後別來打擾我們。對于我和兒子而言,任何來歷不明的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人。」果果連正眼都沒瞧許子墨一下。
「這就對了。」蘇菲贊許地說,「女人啦,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把自已的心修練得跟銅牆鐵牆一樣,讓那些別有用心的男人無機可乘。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軟弱就會被人欺騙,你比別人強硬些,那些所謂的騙子就會知難而退。」
「你說誰是騙子?」許子墨厭惡地盯著蘇菲丑陋的臉。
「菲姐,你這臉……你這臉是怎麼啦?」
娟娟驚叫,又用手輕輕地撫上蘇菲的臉,一臉心疼的模樣,「疼嗎?」
「還好。」蘇菲這種視面子為第一的女人,不會把疼痛看得那得那麼重。
只要不毀容就沒什麼大不了,醫生說擦點藥水,過幾天就會沒事的。
所以蘇菲才會如此輕描淡寫,果果的那句不三不四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對娟娟交待著,「果果說得沒錯,你得看好這門,千萬別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要是拐走了許諾怎麼辦?那可是果果的命根子,知道不?」
許子墨僵持著站在那里,他不想挑起事端,他得忍耐,誰叫自已理虧呢?
蘇菲往沙發上一躺,身體一松懈,才發覺全身都酸痛難耐。
雙手往沙發背上一攤,繼而大叫一聲,「哎喲,我的媽呀,這全身咋這樣疼?」
「蘇菲,你先回去休息吧!」果果回頭對蘇菲說,「都是我害你成這樣。」
「果果姐,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跟菲姐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娟娟听了果果的話,才恍然大悟,看來今天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看了看果果,又看了看蘇菲,心中的疑問一串一串的冒出來。
「還不都是這個人害的。」蘇菲縴縴玉手指向許子墨。
此語一出,許子墨錯愕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要不是他害得果果整宿沒睡好,果果上班就不會暈倒。」蘇菲任由許子墨張合著嘴,她樂得看到這樣的場面,誰讓他躲躲閃閃的。
「果果,你沒事吧?」許子墨一听說果果暈倒,急得不顧一切上前抓住果果的肩膀,心疼萬分地埋怨道︰「你也是,沒休息好還去上什麼班,我不是叫你不要去上班了嗎?干嘛這樣倔強,知不知道這樣,我有多擔心,有多害怕……」
蘇菲嗤笑出聲,「說的比唱的還要好听,果果,不要听他花言巧語,他這是在迷惑你,千萬不要上當!你可得為自已想想,懸崖勒馬還不算遲,你要是再一次沉醉在這個男人的懷抱,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本來,蘇菲對許子墨的感覺還不錯,許子墨簡直就是現代女孩的夢中情人,比高富帥還高富帥,可就是因為許子墨演了換卡一場戲後,她對這個男人就大要折扣,而且認定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善類,出于對果果的關心,她是一番好意,怕果果再次陷入情感騙局。
「蘇菲,你先回去吧!」果果再一次要趕蘇菲走。
「果果,你別嫌我說話不好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這年頭,風度翩翩的偽君子多的是,一看他就是那種城府深沉,巧言善變的男人,也只有你這樣的笨蛋才會相信他說的話,娜娜姐早就說過,他在香港肯定有家室,要不然,為什麼總是這麼奇怪?你自已好好想想吧?」蘇菲覺得自已該說的都說的,听不听是果果自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