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擄獲果果,讓果果死心塌地跟著自已,許子墨的心機和計劃是一個接著一個。
對于果果的害怕和退縮,許子墨不但不氣惱,反而更有把握地進攻。
在果果猶豫的瞬間,身體已被他攬進臂彎,「果果,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們的愛情。」
抬頭望向他,果果發現自已根本就是心口不一,明明心跳在飆高,就是不肯輕意屈服,撐手將許子墨一推,「就是因為太相信你,才讓兒子成了名副其實的私生子。」
他皺眉,「不許這樣說我們的孩子!」
果果杏眼圓瞪,「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到現在我們的孩子都還沒有上戶口。」
「如果只是想給孩子上個戶口,我馬上就能辦好這件事。」
「怎麼上?我們連結婚證都沒有?」
「這個嘛,你就不用操心,許諾是我兒子,怎麼能讓他成為黑人口,雖然暫時還不能為他上香港戶口,但我能為你們母子上廣東戶口。」
「沒結婚證也能上嗎?」
「放心,我有辦法。」許子墨很有把握地說,之前,他工廠的工人有好多都是上的這種戶口,離深圳較近的是惠州,只要有關系,出點錢上戶口是絕對沒問題。
說完,許子墨就去拿手機翻找號碼。
果果杵在原地,心頭掠過一絲絲欣喜,真能給兒子上個戶口也行,最起碼不是黑人口,在深圳呆過的都知道,學費貴不說,還得有一大堆麻煩的手續,也正是這些麻煩的手續,促成了周邊地區的購房熱,購房入戶成了香餑餑,許多人不是看上那個地方的房子,而是那里的戶口。
許子墨在通訊錄里找了好久,電話里存的號碼太多,而這種N久都沒打過的電話更是如同沒存,手指不停地滑動,終于找到了能為他解決危機的號碼,電話打通後,許子墨假裝很熱情地招呼道,「是老李嗎?」
「你哪位?」
「許子墨呀,開制衣廠的許子墨,我們曾經在一起吃過飯,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是許大老板啊,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看你說的,我可從來沒忘記過你這位神通廣大的朋友,這不,有個朋友想上兩個惠州戶口,我一听說,馬上就想到你了,讓別人賺還不如讓老朋友賺,對不?」
老李本身就是做這門生意的,許子墨的話听起來真是受用,「哈哈哈……想不到許老板這樣照顧我老李,既然是你許老板的朋友,那也是我李某的朋友,至于費用嘛,我給你那朋友打個八折怎麼樣?」
「行,你真夠義氣!那我替朋友先謝謝您!」許子墨沖愕然在原地的果果眨了眨眼楮,意思是沒問題,然後把手機換了只手,「老李呀,這兩個戶口可能有點麻煩,是這樣的,我這朋友是未婚生子,孩子還沒上戶口,你看這能行嗎?」
「這樣啊!」老李沉默一會後又道,「如果是這樣,費用可能會高些。」
生意人之間的討價還價是循序漸進的,許子墨也不蠢,「之前那些人辦一個戶口費用是一萬元左右,那這兩個戶口得多少費用?」
「許老板,那是前兩年的費用,現在早就漲了。」
「那現在是多少?就普通的那種。」
「一萬五左右。」
「老李,您就直接說這兩個戶口要多少錢?」
「那小孩的戶口有點麻煩,不過,我能想辦法搞掂,這些費用加起來恐怕得四萬左右,費用是高了點,但可以讓黑人口洗白,也不用你那朋友回老家開各種證明和手續,只要你那朋友的一張身份證復印件就OK,付錢後,一個月就能辦成功。」
「沒問題,你報帳號過來,我叫朋友去打錢給你。」
「好,我發信息給你。」
果果徹夜難眠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雖然還沒有成功,可從許子墨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這惠州戶口是絕對沒問題,是哪里戶口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不再是黑人口。
能給兒子上個戶口也是一種功德無量的事,起碼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著戶口去申請學位,在深圳,流動人口太多,小孩子上學確實不容易,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排隊申請學位,沒有戶口,就是那些誤人子弟的民辦學校也不會接納,更別想進公辦學校了。
許子墨見果果還傻傻地站在那里,「呃,你這表情怎麼啦?」
「子墨,真的能給兒子上戶口嗎?」果果心中的母愛按鈕神奇地被觸動了,她那僵凝的神情在活躍起來,「那許諾今後就可以跟何小豆一起去學校讀書了?」
從前的果果,只想留住許子墨的血脈,沒想過孩子的將來,是後來跟娜娜她們在一起呆久了,她才慢慢明白這沒戶口的嚴重性。
「嗯。」許子墨覺察到果果的變化,那僵凝的臉越來越柔和,想必是化解了她心中的難題,「果果,給兒子上惠州戶口是暫時的,將來我會把你們母子的戶口都弄到香港去。」
「不用去香港,有戶口就好。」果果嘴角甜蜜地上揚,「只要孩子不是黑人口就行,以前一看到計劃生育的來敲門,我都不敢開,現在好了,孩子有戶口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過日子,看到那些戴牌牌的也不用繞道走了。」
果果說的全是心里話,在深圳,只要是生育年齡的女人,總會在街上被戴牌牌的人攔住詢問,或是登計什麼的,尤其是抱著孩子的女人,更是那些街頭掛牌計生工作人員的目標,在這個人口流動的大都市,外來人口復雜多變,所以計劃生育辦公室對此抓得比較嚴,有許多未婚生育和超生的女人,多數選擇在傍晚出門,因為這個時候計生工作人員下班了,她們才敢放心大膽地抱著孩子出去遛達或者買菜之類的瑣事。
雖然出租管理已經微機化了,可流動性太大,再微機也趕不上天天變動,果果呆在這里,每次能夠成功逃月兌出租屋的檢查,完全要歸功于娜娜,這娜娜見多識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事,她都能在小區與人八卦時提前獲得信息,每次她能早一刻通知果果。
許子墨臉上泛著立了大功的笑容,抬手輕撫她那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看著果果臉上粉女敕的紅暈,典雅中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迷人魅力。
感激充斥在果果胸臆,那些非法同居,未婚生子等問題全都拋到九宵雲外,即使是引狼入室也再所不惜,心跳變得亂七八糟起來,美好的未來在她的想像空間里成了最美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