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微拿著手中的文件看了很久,最後又放下,想了想,又拿了起來,反復幾次,她最後泄了氣,一坐在了床上。
什麼嘛,完全是把她小孩子一樣哄著,她說要離婚,他以為她說著好玩,敷衍她幾句就算完事了,完全不把她一回事。
人家結婚都是大擺宴席,請親戚邀朋友,吹鑼打鼓喜慶的很,她呢,什麼都沒看到,就連結婚證都不是自己去照的,字也不是自己去簽的,直接從一個二室一廳搬到一棟豪華別墅,從一個青春少女升級為家庭主婦,閃婚都沒她快。
她還記得兩年前父親去世的那一會,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感覺天榻了一半,完全的不知所措,當時就是這個男人跟她說︰「別怕,一切有我。」
真的是一切有他,父親的喪事葬禮,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陳家做的,她什麼事也沒做,好像她秦微微完全是一個外人。可是這些又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父親為他們家做了一輩事,在死去後,得到了他們陳家犒勞。
秦微微到現在也搞不明白,當初陳子東為什麼會答應娶她,以他陳家的身世地位完沒有必要,她就是一個路人甲,理應跟陳家扯不上半點關系,不知道是該說她倒霉,還是該說她幸運。
秦忠是秦微微的父親,為他們陳家開了一輩子車,應該說是為陣老爺子開了一輩子的車,也不知道陳老爺子得罪了哪路英雄好漢,有一日回家,居然遇到槍襲,陳老子好歹也是軍人出身,遇到這種場面臨危不懼,眉頭也不皺一下。那天剛好秦微微她父親在開車,她父親雖說也遇到過一些大場面的事,可這種明目張膽拿槍出來圍襲還是第一次看見,嚇的額頭冷汗直流,大冬天的衣衫濕透,最後腿部中了一槍,就算治好,走路也不利索了。
這也是秦微微能嫁進陳家的原因,據說那一槍是為陳老爺子擋的,陳老爺子感念其恩,又想到她老父要是去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不就無父無母了,想了想,遂讓自己的兒子和秦微微兩人成其好事。
就這樣,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到了一起,還結了婚。
秦微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這次沒有猶豫,果斷拿了起來,奔向二樓的一個房間,書房。
這里是陳子東辦公的地方,她不常進來,這次進來也沒多打量,徑直走向書桌邊那個埋頭工作的男人。
由于是星期天,他今天穿了一套淺白色的休閑運動衣,跟平常西裝革履的模樣完全不一樣,這個男人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秦微微有時候嫉妒的想,改天到批發市場買一套二十塊的衣服給他穿,看他還會不會玉樹臨風,人模狗樣的……
「有事?」
發怔間,陳子東磁性的聲音響起,打斷她的遐想。
秦微微回神,在他眼神的注意下,著急忙慌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他桌子上,「那個,嗯,你看看。」
陳子東眯著眼楮看了好一會,才將視線轉移到那個白色的東西上。
離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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