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的,要真遇見了狼,那必死無疑啊!想到此,蘇晴更加恐慌,下意識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踱到冷奕的身邊,坐下。請記住我
作為習武之人,冷奕自是知道蘇晴靠了過來。但他沒有睜開眼楮,而是冷冷地問,「你過來做什麼?」
「額,你沒听到狼叫嗎?」
「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你還問我靠過來,做什麼!我們要並肩作戰,共同度過難關!」
「噗哧」一聲,冷奕終于破宮了!
這下,換成蘇晴不解了。「你笑什麼?」
冷奕饒有興趣地盯著蘇晴,「沒什麼。你要並肩作戰,隨你吧!本座無所謂。」
下一秒,冷奕再次閉目養神,不去理會蘇晴。
蘇晴就沒有冷奕那麼淡定了。她不敢睡,也毫無睡意。萬一,深更半夜,冒出一頭狼來,他們倆又都睡著了,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後半夜,蘇晴就自曝奮勇地當起了站崗的守衛。她哪里知道,她純屬是在杞人憂天!以冷奕的武功修為,幾頭狼,甚至是幾十頭狼,又算得了什麼!
這一夜,冷奕睡得倒是安詳,自在。而蘇晴,恰恰相反,大清早,就看到她頂著一對熊貓眼。
「你昨晚沒睡?」
「唉,我哪里睡得著!我們兩個人,怎麼也得有一個人守衛吧!萬一狼來了,我們都睡著了,那怎麼辦!」
聞聲,冷奕情不自禁地勾勾唇角,並未回話。這個晴兒,還真是傻傻地!
蘇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隨即看向冷奕,「冷奕,天亮了,我要出發了。就在此分道揚鑣吧!」
一听到‘分道揚鑣’四個字,冷奕下意識地皺皺眉。「你要去哪兒?」
「額,我要去白耀國。」
「正好,本座也要去那兒,我們順路。」
額,順路?丫的,不會這麼巧吧!
蘇晴本想甩掉這個冷奕的,沒成想,計劃又泡湯了。
「放心,本座並非有意跟著你。是真的順路!」
「額,哦。我又沒說你是跟著我。」
該死!怎麼又被他猜中心思了!蘇晴有些尷尬,于是不再理會冷奕,率先背起包袱,準備起程。
奈何腳底的疼痛,迫使蘇晴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
冷奕早就發現蘇晴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于是,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哦,腳底起了很多水泡,走起路來,很疼。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聞聲,冷奕微微蹙眉,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冷奕,我們快走吧!」
于是,也顧不上腳底的疼痛,蘇晴率先在前面走著,冷奕在後面走著。
其實,冷奕完全可以用輕功飛走的,但他也不知為何,今天不想用輕功,倒是很享受徒步的快樂。
大約走了幾個時辰,蘇晴感覺腳底越來越痛,她的額頭早已布滿了汗水。突然,腳下沒注意,蘇晴被一塊大石頭絆倒在地。
「啊,好痛!」趴倒在地的蘇晴,皺著一張小臉,感覺右腳踝好像崴到了。
見蘇晴摔倒在地,冷奕微微蹙著眉,這個傻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下一秒,冷奕就走到蘇晴的身邊,有些嘲諷地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連走路都會摔倒!」
聞聲,蘇晴沒好氣地白了冷奕一眼,「人家不是沒看到地上有大石頭嘛!」
「怎麼樣,還能起來嗎?」
蘇晴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奈何右腳實在不給力。
見蘇晴爬起來這麼吃力,冷奕破天荒地扶了她一把。
「額,謝謝。」
「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聞聲,蘇晴又毫不留情地白了冷奕一眼。
「怎麼樣?還能走嗎?」
蘇晴為難地皺皺眉,「我的右腳好像崴到了,好痛!」
「那個,冷奕,要不,你先走吧!我先歇息一下。」
冷奕有些不爽地眯起眼楮,這個晴兒,怎麼總想攆我走啊!
一想到,晴兒不想和他在一起,冷奕就有些火大。于是,下一秒,冷奕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行為。
冷奕走到蘇晴的面前微微蹲下。
蘇晴很是不解,「那個,你,你在干什麼?」
「上來,本座背你走。」
「啊?」蘇晴以為自己幻听了,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
「上來,本座背你走!」
「額,呵呵,這個,不太好吧!」
「本座說話,不喜歡重復。」
「額,好吧,那,麻煩你了!」
不再與之客氣,蘇晴連忙趴到了冷奕的背上。
對于冷奕的好心,蘇晴並不理會。因為蘇晴覺得,冷奕之所以對她好,是為了吸她的血。
如果冷奕知道蘇晴的想法,估計會想起那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啦!
趴在冷奕寬闊,健碩的背上,蘇晴頓感安心,舒服,似乎忘記了腳上的疼痛。
「冷奕,你的背好寬,像我的爸爸。」
冷奕有些不解,「爸爸?是何意?」
「爸爸,就是我爹。我小時候,爸爸也是像現在這樣,背著我。」
「哦,那你爸爸,現在人在何處?」
聞聲,蘇晴微微嘆了口氣,「唉,他在好遠好遠的地方,估計這輩子,我是見不到他了。」
蘇晴的嗓音中透著哀傷,淒涼,听得冷奕有些心疼。
「晴兒,你為何要去白耀國?」
「唉,為了逃月兌命運的束縛。」
「命運的束縛?」對于蘇晴口中的話,冷奕雖有不解,但從她的語氣中,也能感到,她是多麼的無奈。
「唉,是啊,冷奕,你有過那種經歷嗎?非要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兒,不想做,卻逃不掉。」
聞聲,冷奕不禁苦笑一下。他堂堂冷血教的教主,擁有一切,卻治不好他的吸血病。每當病發時,沒有人血,他就會很痛苦,渾身像是置身于冰窖一樣。他不想吸人血,可又有什麼辦法!
見冷奕沒有回答,蘇晴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她儼然知道了答案。每個人活著,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無奈。都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冷奕默默地走著,而蘇晴由于一夜未睡,此刻著實困倦了,不知不覺就趴在冷奕的背上睡著了。
听著身後均勻的呼吸聲,冷奕微微勾勾唇角,這個晴兒睡著了,也難為她了,一夜未睡。
這時,冷奕輕點腳尖,背著蘇晴縱身飛了起來。
如果蘇晴此刻醒著,估計得驚喜地大喊大叫。
這一覺,蘇晴睡得舒服極了。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房間里。
蘇晴懵懂地從床上坐起來,想要下床,奈何右腳好痛。
蘇晴上下打量著房間,這是哪兒啊?自己貌似在冷奕的背上睡著了,對,冷奕,冷奕呢?
下一秒,蘇晴就大喊一聲,「冷奕,冷奕。」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突然開了,一身黑衣的冷奕走了進來。
「姑娘家,鬼叫什麼!」
見來人是冷奕,蘇晴開心地笑了笑,「太好了,你還在,你沒走!」
「怎麼,你很希望我走?」
「不不不。」蘇晴趕忙搖頭。
「既然醒了,來,我給你上藥。」
這時,蘇晴才注意到冷奕的左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藥瓶。「上藥?」
「你的右腳腫的很厲害,如果不上藥,就走不了路了。」
「哦。」
說話間,冷奕已走到蘇晴的面前,頓下,抬起蘇晴的右腳。
蘇晴趕忙制止,「額,那個,我自己來吧。」
冷奕有些不耐煩地瞪了眼蘇晴,「你連走路都能摔倒,笨手笨腳的,要是把本座的藥打碎了,本座決不輕饒。」
聞聲,蘇晴不服氣地撇撇嘴,「不就是個鐵打損傷藥嘛,至于嘛!」
「哼,這個鐵打損傷藥,可是本座親自配的,天下獨一無二。給你用,都算便宜你了。」
蘇晴還想說什麼,奈何冷奕已經月兌掉了她的襪子,開始上藥。
「啊,拜托,老兄,你能否輕點啊!」
「哼,本座親自給你上藥,已經是你的福氣了,廢話少說。」
額,算了,不和這個冷男計較啦!蘇晴皺著眉頭強忍著腳上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終于上完藥了。
「這個藥上完,你的腳明早就好了。」
蘇晴有些狐疑地撇撇嘴,「有那麼厲害嘛!」
「哼,明早你就知道了。」
「額,那個,這里是哪兒?」
冷奕站起身,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這里是芙蓉鎮上最好的客棧。」
「芙蓉鎮?」蘇晴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聲音徒然升高。
「我睡了多久啊?」
「整整一下午。」
蘇晴狐疑地撓撓頭,「那現在是傍晚了?」
「是。」
頓了兩秒,冷奕突然開口,「明早,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啊?分道揚鑣?」
「是。再繼續向北走兩天,就到鳳天王朝與白耀國的交界處——楓城了。過了楓城,就是白耀國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