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張皇後拿下。」
麗妃的一道命令,隨即幾個宮女一把上前將張皇後的雙臂擒住。蘇晴與桂嬤嬤想上去阻攔,奈何她們也被擒住了。
見張皇後被擒,麗妃陰狠地勾勾唇角,「許燕,你現在就去給那個賤人幾個巴掌,本宮不說停,你就不要停。」
「是,奴婢遵旨。」
麗妃坐在椅子上,一臉悠閑地看著好戲。
一旁的桂嬤嬤,哭喊著求饒,「娘娘開恩哪!皇後身子弱,她受不住啊!您要打,就打老奴吧!」
麗妃不屑地望著桂嬤嬤,「打你?哼,還真是主僕情深哪!可惜,本宮對打你,沒興趣。」
許燕走到張皇後身邊,被強制跪在地上的張皇後用不屈不撓的眼神盯著許燕,不發一言。
許燕卷起右手的衣袖,說「張皇後,對不住了。」
下一秒,「啪啪、、、、、、」震耳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冷宮。
蘇晴不忍心看下去,干脆閉上眼楮,一臉痛苦。
而桂嬤嬤哭的那叫一個聲嘶力竭,「娘娘開恩啊,開恩哪!您放過皇後吧!」
麗妃一臉得逞的笑,听著桂嬤嬤的哭喊聲,皺皺眉,吩咐道,「來人,把這個賤奴才的嘴,給本宮堵上。」
「是。」隨即,一個宮女將一塊白布塞進了桂嬤嬤的口中。
桂嬤嬤「嗚嗚」地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主子被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地掉下來。
許燕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打著,而張皇後也不求饒,服軟。臉上早已滿是血痕,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見狀,許燕也停了手,轉身看向麗妃,「娘娘,她昏過去了。」
麗妃陰險地勾勾唇角,「本宮看見了,許燕,你做的不錯,回去,本宮就賞你十兩銀子。」
聞聲,許燕立即眉開眼笑,跪下謝恩,「多謝娘娘賞賜。」
下一秒,麗妃站起身,由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回宮。」
沒有了鉗制,桂嬤嬤一把摘下口中的白布,奔向了倒在地上的張皇後。
「娘娘,嗚嗚,你醒醒啊,是老奴不好,老奴沒有保護好娘娘。娘娘,你別嚇老奴啊,你睜開眼,看看老奴啊!」
蘇晴站在原地,嚇得說不出話來。張皇後滿臉是血,雙目緊閉。這,這就是後宮?蘇晴突然感到渾身冰冷無比,全身貌似在發抖。
「朱玲,你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把皇後抬到床上!」
「額,哦哦。」听到桂嬤嬤的喊聲,蘇晴才緩過神,連忙跑過去,和桂嬤嬤一起,將張皇後抬到了床上。
「你別愣著了,去打盆水,我給娘娘擦擦臉。」
「額,哦。」蘇晴立即跑出去打水。
不一會兒,蘇晴就端著盆走了進來,將毛巾放在水中浸濕,擰開後,遞給桂嬤嬤。
桂嬤嬤拿著毛巾,一點一點地將張皇後臉上的血跡擦淨。此時,張皇後已是不省人事。
每擦一下,桂嬤嬤就掉一滴眼淚,「唉,娘娘啊!你快醒來吧!你可不能有事啊!」
站在一旁的蘇晴,鼻子一酸,眼淚也掉了下來。唉,還真是應了那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這皇宮,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張皇後的臉擦淨了,桂嬤嬤松了口氣。「唉,多美的一張臉,如今卻紅腫不堪。」
「嬤嬤,皇後怎麼還不醒啊?」蘇晴見張皇後不醒,心中急切。
桂嬤嬤模了模張皇後的額頭,驚訝地說,「哎呀,皇後在發高燒啊!這可不得了了。」
「那,那就請太醫吧!」
「唉,請太醫得需要皇上批準,皇上這半年來,都不曾來看過娘娘。」
蘇晴此刻也心急如焚,「嬤嬤,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娘娘這麼燒下去啊!」
「這樣,朱玲,你在這兒照顧娘娘,我去求皇上。」
「嬤嬤,還是奴婢去吧,你來照顧娘娘。」
桂嬤嬤想了想,點點頭,「也好,你去吧。這個時間,皇上應該在御書房批奏折。你自己要小心,不可驚了聖駕。」
「是,奴婢記住了。」
不敢多逗留,蘇晴立即跑出冷宮,前往御書房。上次偶然到過御書房,蘇晴還記得路線。
御書房。
剛要跨進御書房的小院,蘇晴就被攔住了,一看,原來是上次踫到的那個侍衛。
「大膽,你一個小小宮女,居然敢私闖御書房!」
「這位大哥,麻煩您通稟一聲,奴婢有要事要見皇上。」
麟看著蘇晴一臉焦急,微微蹙眉,「怎麼又是你,你有什麼要事?」
「我家娘娘,生病了,發高燒,需要請太醫。救人如救火,麻煩大哥,通稟一聲,奴婢感激不盡。」
「你家娘娘?被廢黜的張皇後?」
「是,正是。」
「哼,一個蛇蠍女人,病就病了,還妄想請太醫!」
聞聲,蘇晴有些氣急,「這位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張皇後她以前做過錯事,她畢竟也是曾經的一國之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麟嘆了口氣,「唉,姑娘,你回去吧!不是我不願幫你,現在皇上正與大臣商量國事,早就吩咐過,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打擾。」
「那,那皇上什麼時候商量完國事啊?」
「這可就說不好了。快的話,到晚上,又或者到明早。」
「什麼?那,我家娘娘可怎麼辦哪!她現在正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麟見蘇晴一臉焦急,不禁安慰道,「姑娘,你也不要太心急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家娘娘是死是活,都是她的命。你已經盡力了。」
蘇晴沒有回話,如果張皇後真有個三長兩短,這輩子,她都不會心安的。如今可怎麼辦呢?只能等了,只希望皇上快點結束國事吧!
于是,蘇晴就站在御書房的小院口,來回踱步。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天已經黑了,這皇上怎麼還沒談完啊!蘇晴的心越來越焦急,張皇後那兒還不知怎麼樣呢!自己要是請不來太醫,那後果、、、、、、蘇晴不敢想下去。
「姑娘,看樣子,皇上今晚要與大臣徹夜長談了,你總在這兒等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皇上談完,我就告訴他。」
「謝謝,我想我還是在這兒等著吧,回去也是等,還不如在這兒等著呢!」
聞聲,麟也不再說什麼。
又過了一個時辰,蘇晴再也等不下去了,皇後那兒等著救人呢!沒辦法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啦!
于是,蘇晴也顧不上許多了,用最高的音量,大喊起來,「皇上,皇上,張皇後病了,請您找太醫給看看。」
站在一旁守衛的麟,哪里料到蘇晴會這麼大膽,立即制止蘇晴,「大膽,你不要命了,你在驚擾聖駕,是死罪。」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如果張皇後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下一秒,蘇晴又喊了起來,「皇上,皇上,救命啊,張皇後在發高燒,需要太醫。皇上,皇上。」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太監從里面跑出來。「什麼人大呼小叫,驚了聖駕。」
麟見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李公公,立即抱拳說道,「李公公,奴才失職,沒有攔住這姑娘。」
李公公仔細打量起蘇晴,「剛才是你在大呼小叫?」
「是,奴婢有要事面見皇上。」
「你不要命了。皇上再與大臣商量國事,這個時候你搗什麼亂!來人,把她拿下!」
隨即,走來兩名侍衛,將蘇晴的雙臂擒住。
「公公,奴婢確有要事。冷宮的張皇後病了,正在發高燒,請您稟告皇上,請皇上找太醫,給皇後看看。皇後現在都不知怎麼樣了,請您發發善心,救救皇後娘娘吧。」
李公公微微蹙著眉,「怎麼,你是張皇後身邊的?」
「是。」
「那雜家怎麼沒見過你啊?」
「奴婢是新進的宮女,前不久才被分到冷宮,侍奉張皇後的。」
李公公頓了一下,又說道,「張皇後曾經對雜家有恩,雜家會將你的話稟告給皇上的,姑娘,你衷心為主,雜家很欽佩,但是,你驚擾聖駕,皇上大發雷霆,雜家不得不制裁你。」
聞聲,蘇晴開心地笑了笑,「公公,只要您能稟告皇上,奴婢就感激不盡了,至于奴婢,隨便您怎麼處置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