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只眯了一會兒,又加上吃得少,此時他早已疲憊不堪。在納蘭天姿地唇上親了一下,只覺得苦澀的,還有藥的味道,可他卻一點點都不會有嫌棄的感覺。「睡吧,醒來就好了!」肋他難得這麼溫柔地對一個女人說話,也破天荒地這麼寵著一個女人。納蘭天姿只覺得身旁的溫暖源源地傳來,便也將蘭陵北畫給緊緊抱住。反正她這身子早就讓他給沾染過了,她也不必那麼矜持著,況且此時他的懷抱那麼溫暖,帶著那如薄荷的清香,叫她舍不得放開。「我好冷,你抱緊我」在他的懷里,她低聲呢喃。蘭陵北畫空出一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拉好了,這才又將她緊緊地鎖在懷里。還是病著的她脾氣好些,更好相處些,少了平時的強勢,多了一抹屬于小女人的姿態,竟然是那麼地吸引人。可他還是希望她早些好,強勢而凶悍的她也有迷人的地方。「天姿,我抱緊你,就會一輩子都不松手的,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回我王府,我給你一生的榮華富貴,還有寵愛!」他想,對于這個女人,他真有幾分深陷了。鑊向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如此!清婉流轉的碧波里,盛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溫柔。※※※※※※※※※※※※※※※※※※※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隔天一早,納蘭天姿是在蘭陵北畫的懷里醒了過來,抬頭看著他沉靜的睡顏,心中一動。原來他睡著的模樣如此迷人,也如此恬靜,仿若這世間的一切再與他無關,有一種世外的感覺。眉目間美得如夢如畫,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天地間都能為他失色!喝了藥,又睡了一覺出了些汗,醒來之後人也清醒了許多。她就這麼靠在他的懷里安靜地看著他的睡顏,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弄醒了他,破壞了著一副溫馨的畫面。唇角勾起了一笑,想起昨晚是他耐心地拿著濕巾為她擦臉,擦手的,只為了可以降低她身上的溫度。雖然迷糊得很,可是他能感覺那個動作溫柔的人就是他,因為鼻間所嗅到的是那一股熟悉的芬芳,如薄荷一般的清新。他身為王爺,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吧!心里不能不說不感動的!雖然前天的他那麼可惡,讓她尋找了一整個晚上,尋到了還對她一臉的淡漠。她將臉埋在他的懷里,輕輕地笑了起來。輕微的舉動還是將蘭陵北畫給吵醒了,卻見他的濃密的長睫毛輕輕地顫抖了幾下,而後緩緩地睜開,美麗的波光流轉著,帶著一絲惺忪。他低頭看著懷里的納蘭天姿,第一個動作卻是先將手輕柔地探到她的額頭。感受到掌心下的溫度,燒已經退去了不少,這才松了口氣。納蘭天姿抬起含笑的雙眼,看著蘭陵北畫的容顏,她道︰「你不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嗎?不是不管我死活了?怎麼此時還爬上了我的床?給我暖起床來了!」看來她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雖然才剛醒來,也才剛退了燒,可是眼里晶亮的不像是個剛病好的女人!于是蘭陵北畫也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抹真正的笑意,唇角以最美好的弧度揚起。「那麼是誰在睡夢中哭著喊著讓我抱你,不許我走?又是誰喊著好冷,又哭又鬧的,實在是不知害臊,醒來還有臉皮去笑話他人!」「我」一定是他自己瞎編的,她哪兒會那樣了!哼了一聲,納蘭天姿模了模扁平的肚子,喊了一聲,「餓死我了!我出去尋點吃的。」便想起身,卻讓蘭陵北畫給抱著,此時她剛退了燒,雖然精神好了許多,不過肚子里面卻沒什麼東西,實在是使不出什麼力氣來。蘭陵北畫這麼將她抱著,她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你好好躺著吧,我出去給你找吃的!」蘭陵北畫松開了手,將被子拉開,起身隨意套上了外袍,回頭對著納蘭天姿露出**的笑魘,電得納蘭天姿的腦子差點短路。那笑容如溫蓮一般綻放,本是是溫潤清雅,卻又露出幾分嫵媚之態,萬分**。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果然是病得厲害,要嘛蘭陵北畫也病了,沒事竟然對她笑成這樣。那回眸一笑啊,讓她覺得頓時天地無色,只有他依舊存在,依舊惹眼。此時燒已經退去,溫度回歸正常,覺得有些熱,想把被子踢開,忍了忍還是沒踢。想著剛病好,可別再生病了,難受的不過是她自己罷了。蘭陵北畫在外邊看了看,見到白雲與張傘兒還有那個被押上來的大夫也都在,便問,「江水顏什麼情況了?」王大夫本是苦著一張臉,見到蘭陵北畫問話,立即起身,恭敬說道︰「回璃王的話,江公子的傷勢並無大礙,也無發燒的跡象,除了失血過多,還是每一次換藥都要忍受疼痛。他身子有些虛,多吃些清淡的食物,等到傷勢好轉之後,加吃以營養的進行調養身子,這些日子需要靜養!」蘭陵北畫點頭,又問︰「天姿已經退燒了,一會你再去給她把下脈象看要不要緊。」「是!」王大夫連忙點頭。而後蘭陵北畫瞥了一眼白雲與張傘兒兩人,他問︰「可有清淡些能的食物,比如說粥!」這一回白雲與張傘兒奮力地點頭,最後張傘兒從一只小小的鍋里倒出了一碗粥,捧到蘭陵北畫的面前。他道︰「這是一早二當家的帶人打劫回來的,米不多,熬了兩碗,剛剛江公子喝了一碗,這一碗是給大當家留著的!」蘭陵北畫接過,看著手里的那一碗粥,心里很是復雜。在王府里,多少的粥涼了或他不想喝,一般都直接讓下人給撤走了,此時這麼一碗粥卻是如此珍貴。再一看眼前那些人,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于是他端了一碗白粥進了納蘭天姿住的地方。「起來喝點粥吧,你們這土匪窩還真是窮,連碗粥都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瞧見。」這一碗粥是他來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了米粒的樣子。粥納蘭天姿表示不解。「我們刮風寨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成天靠著野味與野菜度日子,你哪兒端來的粥?」她好幾天又好幾天沒有聞過粥的味道了,想她納蘭天姿何時如此落魄過,連口粥都喝不上。「那個叫什麼張傘兒的說是一早二當家的帶人打劫回來的,你們這地兒果然窮!不如」蘭陵北畫突然笑得意味深長的,接著又說,「納蘭天姿,你與本王回了璃王府,往後你這刮風寨五十多口人,我幫你養了,怎麼樣?天天讓你們有粥喝,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露,我還讓丫鬟伺候他們!」她听得微微抽搐著嘴角,好半晌才說︰「璃王,你又想太多了,我們這刮風寨窮是窮了些,不過沒瞧到我們過得這麼開心自由嗎?那群人過慣了這樣的日子,你們那璃王府怕要住不習慣呢!再說了,此時百姓疾苦,你身為蘭陵國的王爺,若是覺得錢太多了,大可以捐出來賑災!」天下興亡,與她沒有太多的關系,百姓疾苦也與她沒有太多的關系,她不過是一縷從其他空間穿梭而來的魂魄,寄于這一具身子里。納蘭天姿接過了碗,瞥了一眼粥,也不知道是誰熬出來的粥,粘稠得很。正要喝的時候,突然想起江水顏此時正受傷著,此時怎麼了,她都還未去看。現在精神是有了,只不過力氣還未恢復,想下床,可是雙腿酸軟得很。見她不喝,蘭陵北畫問道,「怎麼了?」「把這一碗留給江水顏吧,他被狼咬傷,此時一定比我還需要,燒已經退了,便沒其他大礙,你去給我抓只烤雞過來!」江水顏是為了去找她才會遇上狼群的,所以她有照顧他的責任。又是江水顏!蘭陵北畫斂去了笑容,冷冷一哼。「納蘭天姿,你這心里怎麼就老想著他?」這女人也不想想她生病了,是誰不眠不休地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可知道他蘭陵北畫何時照顧過人了!他連他的父皇與母妃都不曾照顧過,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此時為了這麼個死沒良心不知感恩的女人如此忙碌著。「我就是擔心他的傷勢啊,蘭陵北畫,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拉張馬臉給我瞧啊!」雖然他冷漠的時候還是特別很好看,加上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他更顯得冷冽出塵的。馬臉?竟說他是馬臉!蘭陵北畫上前奪過她手里的粥往旁邊一放,直接上前雙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納蘭天姿,你竟然用馬臉臉來比喻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渾身本就沒什麼力氣,此時讓蘭陵北畫如此劇烈地搖晃著,她身子一個不穩,朝著後面躺了過去。蘭陵北畫也沒想過要傷害她,只能順勢任她往後躺去,而他的身子緊跟著貼了上去,手還保持著剛才的姿態掐在她的脖子上,卻是沒有使任何的力道。他只覺得身下的她特別柔軟,特別是他胸膛所抵觸的那一片地方,隔著衣衫的觸踫,還是讓他一陣心猿意馬。兩個人的臉離得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納蘭天姿不解,剛才還掐著掐著的,怎麼掐成了撲在她的身上了?鼻間所嗅到的都是屬于的他的味道,依舊是那一股清新的如薄荷一般的味道。「那個我們好似不該這樣的!」「怎麼就不該了?你我又不是沒經歷過那事情!」看著她的臉正急速地漲紅,如桃花一般,加上她的皮膚粉女敕粉女敕的,蘭陵北畫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那個你好重,壓得我要喘不上氣來了!」此時她病才剛好,虛弱的身子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他的重量。蘭陵北畫翻過身子離開,側躺在她的身邊,眼里帶著佔.有的欲.望,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我想要你,天姿」他的手從她的臉上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去,順著漂亮的鎖骨,指尖滑到她的衣襟處。對于她裹在衣裳內的身子,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了。緩緩地衣襟敞開,露出里面一條淺綠的肚兜,肚兜下是那美麗的渾圓。他的手輕柔地覆蓋上去,隔著肚兜撫模著,揉搓著,掌心低下傳來一股酥麻的感覺。他的目光仿佛有魔力一般,她就這麼在他深情的目光沉淪了下去,胸前是他的手正輕柔地撫著,讓她覺得特別舒服。一股一股酥麻的感覺在她的身上亂躥著,微微張開的蒼白小嘴輕溢出呻.吟的聲音。下一刻,蘭陵北畫封住了她的唇,輕輕地吮.吸著,探入她的嘴便是一番攻城掠地,動作少了剛才的溫柔,卻是恰倒好處,讓納蘭天姿幾乎忘情。餓了許久,又剛病了一場的她,哪里承受得住這樣的感覺,幾番幾乎暈倒。蘭陵北畫抽回了理智看著身下的人兒那泛紅的臉色,還有虛弱的樣子,終是不舍地放開了她,而後將她抱進了懷里。此時雖然渾身燥.熱,但是他知道納蘭天姿的身子還虛弱得很,他們不必急在這一時。納蘭天姿喘著氣兒靠在他的懷里,見兩人的衣衫皆為不整,微微一笑,顯得精神了許多。「怎麼不繼續呢?」她喜歡被他親吻的感覺,雖然腦子里總是發懵著,但是那樣被寵愛的感覺讓她沉迷這是在邀請他嗎?難道她不知道此時的他忍得難受嗎?瞥了一眼垮下的部位,早已經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了!嘆了一聲,他道︰「等你病好了!就你現在這樣子,你這身子定是要吃不消的!納蘭天姿你給我記著,等你病好了,我們再重新來一次!到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你佔.有!」這是在為她考慮嗎?此時的蘭陵北畫似乎懂得為她考慮了,而不是按照自的方法一意孤行!她本以為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不共赴一番巫山**絕對不會罷休!可是他竟然考慮到了她的身子,她剛剛病好,身子虛弱得很。「其實,你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她說著,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完全不顧此時彼此衣衫不整,只不過她的目光卻是順著他敞開的胸襟望了進去。里面的肌膚晶瑩如雪,隱約地可以看到他胸前甚為敏.感的地方。「本王何時忍人厭了?納蘭天姿,若是平常家的女人我這麼對待她,估計早就把我當成神仙供奉著了,就你這個真是死沒眼光的!」這個女人在看他哪兒呢?好象是「流氓!」罵了一聲,蘭陵北畫空出一手拉好了衣襟,天啊,竟然朝著他的胸膛看,這個女人怎麼所有的舉動都是如此傷風敗俗呢!「哈哈哈」見他神態,納蘭天姿笑出了聲來,突然之間覺得與他好似拉近了許多。原來偶爾的時候,蘭陵北畫也會這麼薄臉皮,她還一直以為他的臉皮厚如城牆呢!他從新將碗拿起遞到她的面前,「快把這粥喝了,江水顏他已經喝過了。」「嗯。」蘭陵北畫應該不會騙她才是,而且她確實是餓得慌,接過碗,舀了一勺子放到嘴里,她慢慢地吃著,許久不知道米香的味道了。想起蘭陵北畫這一陣子來到她這兒,過得也艱辛,也從沒吃過一次米飯。于是她看著剩余的半碗,遞到他的面前,說道︰「不如,其余的給你吃吧!」蘭陵北畫只是瞟了一眼,而後一臉的不屑。「你都吃過了,誰知道沾了你多少口水呢,髒死了!」「我親都親過了,還怕什麼口水啊!你怎麼就不在親我的時候怕啊!」這個男人,虧她還想把米粥讓給他喝呢,竟然嫌棄她。既然如此,她便也不用想著分一半給他吃了,其實的半碗她繼續一勺一勺的品嘗著。※※※※※※※※※※※※※※※※※※※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今天一更字更新完畢!謝謝支持!謝謝送給作者朵鮮花。親們有沒有覺得這一章節特別溫馨呢,最近又開始听《十八.模》了,寫出來的東西難免會有些曖昧,哈哈!滾地求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