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答應我地是早上,此時已經是中午了,便沒有這個必要了,出去吧,晚些王大夫會來為我換藥的。」江水顏淡漠地拒絕。他是很喜歡她,可若是納蘭天姿對他的喜歡搖擺不定,對他喜歡的太過勉強,他也不去強求了,畢竟他也深知強扭的瓜不甜。肋「你別這樣啊!」他這是想要與她撇清所有的關系嗎?她垮下了臉,心中有些難過,「江水顏,你這傷是因我而起,我有照顧你的責任。」責任江水顏慘白著臉色笑了起來,卻沒有半分猙獰的神色,而是素雅如初綻的雪蓮,沒有絲毫的瑕疵,滿是風華。她對他就只有責任嗎?江水顏朝著納蘭天姿望去,柔和地笑了起來,卻見她身穿高領,一定是怕他看到了什麼吧!果然是不能看她的,這一看心卻是碎成了無數片,怕是再不能愈合了,還刺疼了他的雙眼。他那麼輕柔淡漠地笑著,讓她看得有幾分心驚,因為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種絕望。「對我就只有責任嗎?納蘭天姿,我那麼愛你,換來的卻是你說的責任罷了!你也不用覺得對我有什麼責任或是愧疚,我從不怪你。你走吧,等我傷好之後,我便離開這里。」鑊江水顏深深地看了一眼納蘭天姿而後側過了身子背對著她,再不肯說上半句話,他與她的緣分,怕是到了這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中總是有點疙瘩的。而他對她,沒有心死,只是想要深深地埋葬他對她的愛。等他傷好之後,離開了這里,可能與她再無相見之日了。他還幻想過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日子,成親之後,隨她的性子,她想去哪兒,他願意跟著,只希望在她累了,倦了,可以回到他的懷里。卻不想,這一段感情結束得這麼快,快到也讓他不知該怎麼去面對。他愛她,愛到連納蘭天姿都不知道江水顏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她沒愛過,除了喜歡上義父,偷偷地愛慕著,可是那也不算是愛吧!納蘭天姿並沒有走開,而是默默守在他的身旁,抬手模著碗,見那一碗粥的溫度越來越涼。可是自己在這里江水顏是不會肯吃東西的,現在他連看她都不想見到了,更別提她來喂他。想了想納蘭天姿還是起身,望向了他的背。「那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喊我一聲,我守在外邊,粥要涼了,你趕緊吃吧!」听著腳步聲漸遠,他還是沒有好受一點,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態,目光空靈得讓人心疼。※※※※※※※※※※※※※※※※※※※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見到納蘭天姿臉色不好地出來,蘭陵北畫立即迎了上去,這麼快就出來,看來奸情並沒有發展起來嘛。「喂,怎麼樣?他還要死不活的?」他那雙瀲灩的眸子閃爍著美麗的光芒。「你真煩!」她吱了一聲尋了個位置坐下,望向不遠處的王大夫吩咐,「王大夫,你去給他換藥,記得輕些,弄疼了他,看我怎麼弄死你!」反正她此時就是土匪婆子,不去威脅人,不就成了只貓咪了!「是!我這就過去!」王大夫提了藥箱子朝著里面走了過去。見她悶悶不樂的,蘭陵北畫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並將她摟在懷里。納蘭天姿掙扎了幾下,見對方始終就是不肯放手,只得任了他。「昨晚,我答應了江水顏,一早要喂他吃飯,給他換藥,還要陪他的,可是我卻與你」想帶著江水顏走,想考慮與江水顏成親的事情,她還是別讓蘭陵北畫知道,就憑他現在對她那霸.道的佔.有.欲,怕是非把她這土匪窩給掀了。也可能一怒之下殺了她。「幸好我昨晚把你留住,讓你累死再顧不了其他,否則,今日我便是江水顏那姿態了!」自然他不會為了個女人去尋死尋活的,只是她若真敢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真會想要殺了她!「罷了,怪誰都沒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錯在于她,怪自己也沒用了,此時只想著江水顏的傷趕緊好,若他還想著與她離開,她依舊會帶他走的。※※※※※※※※※※※※※※※※※※※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又過幾日,朗朗晴空。播種下去的種子已經發芽了,長出了女敕綠的葉子,一眼望去,好一大片,一派淺綠的樣子,這些綠意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江水顏早在受傷後的第五天就已經可以下床了,身上的傷消了腫,皮肉重新粘合在一起,只待它慢慢地生長直到痊愈。大夫說,可能會留點疤。對于留疤江水顏倒是無所謂,他身上一片潔淨不曾留下任何的傷疤,此時留著一些,倒不覺得如何。畢竟他是個男子,不似女人喜歡漂亮。他站在山洞前,看著刮風寨忙碌的人,好幾人都在田地里不是拔草就是澆水,想來他們這麼努力,將來在這里的生活定會過得不錯。從土匪窩到現在已經有點像個簡單的寨子了。不遠處便是一個佔地不小的牧場,里面圈養了好些動物,都是平時打獵回來吃剩余的便放在里面養著。每天剩那麼一些,久而久之,便也多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想要離開,離開這個地方。並不是因為這里不好,而是不適合自己的生存,外邊雖然民不聊生,可也只是這一座城如此,他可以去繁華一些的地方,一個人從新生活。想來此時納蘭天姿是不會再與他走的,也不會強留住他,他在這里隨時想走便能走。自由得很!他看著遠處幫忙拔草的納蘭天姿,心里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這個女人終歸不會屬于他。因為上一次她沒有守住對他的承諾,到現在也已經快要十天了。這麼些日子,他不曾主動與她說過話,不過每一天她都會過來陪伴著他,獨自說話,而他偶爾應上兩句。他不是神聖,自己的喜歡女人做了那樣的事情,還可以去原諒,如果她是迫不得已的,他自然會去理解她,可是江水顏想到這兒,臉色變得有幾分蒼白。他也有私心,想要愛得純粹!可是此時見她那模樣,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多看幾眼,將來能見她的日子或許不多了,只要他一離開,世界這麼大,可能再無相見之日了。蘭陵北畫站于江水顏的身後,見他站得一動不動的姿態,就知道此時那目光正盯在哪兒了!于是揚起一笑,他道︰「你能不能別這麼老盯著天姿瞧?那個丑八怪有什麼好看的!」「既然是丑八怪,為何璃王如此看緊著她了?」江水顏反問。「因為她是我的女人啊,再丑,本王也只好認了!」「是嗎?」江水顏轉身看著站于他身旁的蘭陵北畫,笑容如那清風拂過,而後又問,「璃王,你真心喜愛天姿嗎?你堂堂蘭陵國的璃王,而天姿此時只是個土匪,你不介意她的身份嗎?」他擔憂的是,蘭陵北畫來到這里如此對待天姿,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她的身份蘭陵北畫眉頭一挑,帶著滿是風情萬千的笑意。「本王要的女人,還需要看她的身份嗎?這個女人的姿色雖然不如我,脾氣也差得要死,又凶悍而且有點卑鄙,不過既然看上了,勉強接收吧!怎麼你還想與我搶她?」「搶」江水顏依舊保持著淺淺的笑意,眼里卻帶著自嘲,「我搶得過璃王嗎?」說到這一點上,蘭陵北畫自然是笑得滿是自信!特別是在他想到自己才是納蘭天姿的第一個男人的時候,女人不是向來重視自己的第一次嗎?雖然納蘭天姿的性子常讓他捉模不透,但是在她的心里,或許留他的位置一定會比江水顏大。于是蘭陵北畫笑而不語。「璃王,我有個請求,不知道璃王可否答應。」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他離開後還是會去掛念,會擔心。「你說吧!」他拿出了扇子,輕輕地搖了起來,發絲隨著那一個股帶著如薄荷一般清新的味道,飄動起來。見蘭陵北畫願意听,江水顏斂起了笑容,帶著幾分嚴肅,他說︰「天姿的性子璃王也應該清楚,我只希望往後璃王可以多讓讓她,而且天姿的性子應該不比一般的女人,就怕她死都不願意與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如果璃忘真的想要她,那麼最好清楚這一點,別弄到最後傷了她!」她那麼要強的女人,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男人與其他的女人耳鬢斯磨呢。江水顏卻沒料到蘭陵北畫眉頭都沒皺一下,便回了他的話。「女人于我來說,此時也就不討厭她一人。江水顏,這些是我與她的事情,貌似輪不到你來管吧!不過我是有打算帶她回去,立她為璃王妃!到時候你若有時間,還希望也去喝杯喜酒!」不願意與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他倒希望她這麼想,或許就能代表在她的心里他的存在更重了些。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過兩年就該行弱冠之禮了,皇兄是想給他指婚,只不過幾次都讓他拒絕,著實有些失了面子,便顯少在他的面前提起這事情。此時為了要鞏固自己的地位,怕是他的幾個佷兒要開始接受皇上亂點的鴛鴦普了!璃王妃!原本只想給她一個丫鬟當當的,怎麼此時成了璃王妃了呢?不過為何心里卻因為這樣而覺得莫名其妙的開心呢?听蘭陵北畫這麼說,他就安心了!卻也有幾分心疼難忍。璃王妃確實很高貴的身份,這是他遠遠給不起的!看了一眼還在專心拔草的納蘭天姿,不是他不要她,而是自己沒有那能力,可以讓她只把心往他這兒放!與其如此不如放手,蘭陵北畫是任性了些,而且比誰都霸道,或許這樣的他可以制得住她吧!想著,竟有幾分羨慕!淡淡一笑,他轉身朝著山洞走去。蘭陵北畫總覺得江水顏的話怪異得很,見他離開,立即追了上去。「你今日說的這些話,是出于什麼原因呢?」江水顏頓住了腳步,淡漠地說了聲,「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了!到時候璃王便不用擔心我與你搶天姿,但是你要記住,一定給她幸福,否則我不管你那高貴的身份,一定回來將她搶走!」話語一落,江水顏秀氣的臉上滿是讓人捉模不透的神情,他繼續朝著他休息的地方走去。離開那便離開吧!省得他老是擔心著納蘭天姿要與他眉來眼去的,走了之後他便可以高枕無憂!想到這里,我們的小王爺覺得心情特別舒暢!他走到田地間,那些生長出來的女敕綠的東西,讓他分不清楚哪兒是剛長出來的,哪兒是草。拉著下擺,他蹲在了納蘭天姿的身邊笑得特別地風情萬千,而後問道︰「天姿,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不如我幫你拔草吧!」納蘭天姿見他笑得一臉的春.色婬.蕩,覺得有些悚然,哼了聲才說︰「你這身子嬌貴得很,哪敢勞煩呢!」「這話怎麼說的,這些地種的是什麼東西啊?」他估計就是自古以來第一個下地拔草的王爺了。快,到時候還要搭上架子,一棵就能長出好多好多的絲瓜呢!好久沒有吃到正常的瓜果蔬菜了!」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剛才一不小心把絲瓜苗給拔了棵,心疼得要死。絲瓜絲瓜是什麼東西?他貌似沒有听過。見納蘭天姿對著自己愛理不理的,蘭陵北畫便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拔著草,一人一壟的。他初次干這樣的活自然是奇慢無比,沒過多久便與納蘭天姿隔出了好長的距離。「喂,女人你拔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啊!」納蘭天姿無語,這個也能等啊?便回頭看著他堂堂璃王華貴長袍地蹲在田地間辛勤勞作,一手拉著長長的袖子,一手如拈棋一般優雅地將一棵絲瓜苗拔起,忍不住感覺到好笑。沒想到他竟然可以放下自己的身段,在這里與她一起拔草。只是哪兒不對了?納蘭天姿看著他優雅地又拔起了一棵剛長出兩片葉子的絲瓜苗,頓時大驚失色。起身朝他走去,並且高聲喊道︰「蘭陵北畫,我就知道你是出來搞破壞的,你拔的是什麼是絲瓜苗啊!你到底拔了幾棵啊!你可知道等待它發芽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蘭陵北畫無辜地看著手里的絲瓜苗,拔得好似有些順手了,而且這苗子多好拔啊,一揪就起來了。「蘭陵北畫,你故意的是不是?那些那些」她看著一旁的草,帶著好幾棵的絲瓜苗啊!「抱歉好象真拔錯了!」他趕緊丟了手里的絲瓜苗,順便起身用腳踩了好幾下,試圖毀尸滅跡。看著他猶如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納蘭天姿也覺得不好再說他了,于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瞥了一眼被他拔起的好幾棵絲瓜苗,心里又是一陣舍不得。「走吧,別在這里添亂了!」她朝著不遠處也在拔草的人說了聲,「這里的苗子被拔掉了幾棵,想辦法補上!」「是!大當家的。」對方恭敬地應了一聲。兩人漫步于漫山遍野的野花上,呼吸著新鮮清新的空氣。納蘭天姿伸了記懶腰,從沒干過農活的她,不過是拔了一會的草,就覺得渾身好似有些提不起氣來。蘭陵北畫看她伸懶腰打呵欠的樣子,絲毫瞧不出半分賢淑的影子。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微涼的手往掌心里一放,蘭陵北畫看了她一眼,才說︰「納蘭天姿你隨我回王府吧!我想立你為王妃!如何?」立她為王妃?呦——听著就覺得那是好高貴的頭餃啊!※※※※※※※※※※※※※※※※※※※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今天一更字結束!謝謝支持!求荷包求荷包……親們有荷包的可以送給老文《聚神府︰摟上妖精的小蠻腰!(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