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著一幕幕在自己的眼前發生,當那人持刀沖向奕禛時,他自己都捏了把冷汗,萬一奕禛出事了,那自己或許也難保,萬幸的這把刀終有人幫他擋住了。
在胤禛看來,此人跟老八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奕禛坐在醫院冰冷的長凳上,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倘若今天文潤真的出事了,留他一人孤軍奮戰,他是否還能支撐得下去?
身心現已疲憊不堪,奕禛拿出手機撥通了而今唯一能帶給他溫暖的人的電話。
「喂……」
「張曉。」奕禛輕聲道出了那兩個字,聲音中混合著各種傷。
「奕禛,沒事吧?」
「文潤為了救我出事了……我覺得真的好累。」靠在椅背上,奕禛仰頭望著煞白的天花板,對著他心中的太陽道出自己的疲憊。
「怎麼回事?!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在這陪他,事情太復雜了,一兩句也說不清。」
「那我現在過來,把醫院地址發給我。」
「嘟嘟……」
奕禛將地址和病房號發給張曉後,閉上眼,靜靜地睡去。
到了醫院,張曉問了護士病房的位置後便徑直走向病房,可到不遠處時,看見了獨自坐在長凳上的奕禛。
「奕禛。」張曉輕搖了下奕禛的肩膀,看著眼前他,張曉起了一絲心疼。
奕禛微皺了下眉頭,緩緩睜開眼,抬頭看著張曉,淡淡說道︰「來啦。」
張曉坐下後問道︰「怎麼回事?」
奕禛將事情的原委講給了張曉听,張曉听著,心里卻嘆道,現代的權利斗爭和古時相比,也可謂是步步驚心,人們始終在都為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明爭暗斗,互相猜忌,相互陷害,更不惜取人性命,只要有貪欲,斗爭就永無休止。
「張曉,我真是是凶手嗎?」奕禛看著張曉,眼中的迷茫讓張曉更加心疼。
「你不是。」張曉堅定地說道,她深知現在說得多了反而會讓奕禛覺得自己是在安慰他,敷衍他,與其用些花言巧語來填補他的傷口,倒不如明明白白的給他答案,本來在爭權奪位的道路上就是危機四伏,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那在踏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早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說是被殺,倒不如說是自傷。
張曉口中雖只說出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卻像是奕禛的明燈,照亮了他心中的疑惑的黑影,張曉的回答實而不華。
「謝謝你。」奕禛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薄薄的笑。
張曉笑了笑回道︰「謝我做什麼,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她經歷了九龍奪嫡,經歷了生離死別,早就看透了這世上的善善惡惡,真真假假,在權利的背後,永遠都藏著無盡的黑暗,她當年不想八爺走進那黑暗之中,現在也同樣不希望奕禛重蹈復撤,歷史她改變不了,但現在她是可以把握的。
看著一向淡定自若的張曉,奕禛又想著昨晚她的失態痛哭,真不知這女子在那個年代是經歷了怎樣的情感風暴,讓原本平靜如水的她也能大起波瀾。奕禛越是猜不透想不通,對張曉就越是迷戀,越是心疼。如果四爺沒有在自己的身體里,那自己一定會竭盡全力地給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