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三人都焦急地等待著,永祥蹲在地上,埋著頭一言不發。
吳忻拉著永祥哭問道︰「張曉跟你說什麼了?她到底是怎麼了嘛!好好一個人突然就成了這樣。」
而永祥仍然不言不語,腦子里全是張曉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覺得在別人說來可能是天方夜譚,可從張曉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真實,如果不是張曉瘋了,那就是自己瘋了。
醫生終于走出了病房,吳忻和永慧立刻上前問醫生張曉的情況,永祥也站起身沖到醫生面前,醫生重重地嘆了口氣後說道︰「她只是昏迷了,可如果再這麼下去,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她這是心病,你們還是幫她請位心里醫生吧。光是靠營養液,她是撐不下去的。」說完後醫生轉身就掉,口中還念道︰「年紀輕輕怎麼就跟經歷了大風大浪一樣啊。」
永祥听著醫生的話,心里更加得不安了。
「哥,張曉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啊!」永慧此時也是淚流滿面。
「永祥,你能幫我守住這個秘密嗎?」永祥的腦海中浮現出張曉流著淚,期盼的眼神,他答應了張曉不能說,那死都不能說,于是對永慧說道︰「張曉沒有跟我說什麼,你也知道她什麼都不願意說出來。」
吳忻听了永祥的話,哇哇大哭起來︰「曉曉,你到底是怎麼了嘛?你這樣要急死我們啊!」永慧抱住吳忻也哭了起來,永祥只能傻傻地站在一邊,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曉離開,而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嗎?
張曉醒來,永祥他們都松了口氣,大家輪番上陣勸說,可張曉依舊我行我素,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晝吟宵哭。不過是十來天,原本那珠圓玉潤,面如桃花的可人兒,轉眼間卻成了面如死灰,骨瘦如柴的模樣。往日那閃耀的眸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作得只是一具空洞暗淡的眼眸。昏迷時,張曉做了許許多多的夢,無一例外的都是和胤禛有關,他的只字片語都深深觸動張曉的心,一句纏綿,能讓她心蝶飛舞,一句情斷,能讓她心如刀絞,而每個夢的結局都是胤禛決然離去,她只能嘶聲力竭地哭泣,想去追,胤禛卻早已沒了蹤影。難道這就是命運交付她的答案嗎?難道他們只能相愛卻無法相守,只能相思卻不能相見?她徘徊在夢境,想醒來卻又猶豫,醒來便不用再受盡離別之苦痛,但也再嘗不到相聚之甘甜。到最後,還是醒了,原本以為會如夢初醒,可卻是越陷愈深。看著病榻上的張曉,三人都不經潸然淚下,永慧吳忻苦苦哀求,只為讓張曉能開口說句話,可面對眼前淚如泉涌的兩人,張曉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們,又將目光放向窗外,身體的虛月兌已經影響到了她的神經系統,很多的時候她是听不見別人說話的,只看得見他們在哭,他們在說,卻不知道他們哭些什麼,說些什麼。張曉漸漸將凝視窗外的目光轉向了病床前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