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關關端著東西從廚房出來,正巧李斯爵打開門,就看到他的臉上紫一塊青一塊的。「你的臉怎麼了?」.
「不小心踫的。」李斯爵說著,模向臉上的傷痕,莫關關只應了一句,就沒再問什麼。
李斯爵暗自嗤笑了一聲,轉過身向衛生間走去。一邊走一邊笑。他還指望她能說出些什麼話來嗎?
莫關關看著他的背影,怔了一下。
自那天晚上開始,他們的關系又回到了以前。客氣,疏離,冰冷。
天飄起了大雪,十二月二十四,剛好是平安夜,聖誕節前夕。美國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街道上閃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映照在雪地上,仿佛鍍了一層光,格外漂亮,悠揚歡快的曲子。
MerryChristmas,MerryChristmas……
節日氣氛頗濃砍。
這天晚上,每家都裝飾,掛滿小彩燈的聖誕樹,屋外堆個小雪人。父母仿效聖誕老人等孩子睡著後在聖誕樹掛上禮品盒。有的在孩子床邊放個長筒襪,里面擱著各式各樣的小禮物。
但這些快樂是別人的。
人口失蹤,這樣的案件在最初的兩個月找回的幾率比較大,隨著時間推移,希望越來越渺茫。
從八月份到現在已將近半年,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莫關關在期待中變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看她這樣李斯爵那點兒氣性早就沒了,現在莫關關就像一塊玻璃,那上面被頂出一個空洞,隨著時間推移,風雨侵蝕,慢慢的產生裂縫,最後轟然破碎,怎麼拼都拼不起來玩。
即使他給她再多的愛,也拼不回她的破碎。
「出去轉一圈,要不要?」李斯爵站在門外看著莫關關問。
莫關關下意識的搖搖頭,「你自己去吧。」說完回過身繼續擺弄手里的東西。他不知,每年聖誕節這天,她都會親手給老虎兔子做一份禮物。
李斯爵開口前就大約想到她的答案。沒有走,反而欺近。站到莫關關的面前,拿過她手里的東西,轉而拉起她的手。
「今天,什麼都不要想,就我們兩個,就當沒有發生任何事的痛快玩一天,好不好?」他已許久沒有看到她的笑臉。
她沒反抗,也沒掙扎,大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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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周圍被群山環繞,山頂終年積雪,形成一個天然的雪場。滑雪成為南加州冬天最流行的運動之一,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這里度過他們的聖誕假期。制造一份美好的回憶。
莫關關從來沒有滑過雪,李斯爵要了一個雙人滑雪板,兩個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向場地走去。
「別怕,一會兒抱著我就行。」李斯爵朝莫關關說著,抬手整理她的棉線帽子,「別繃著嘴了,說好今天什麼都不想。沒準明天就有消息了。嗯?」
她那副樣子可不想出來玩的,整個人沉沉郁郁的,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此刻是不開心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李斯爵才帶她出來。
她自己一個人,閑著,每天都會胡思亂想。他始終擔著心。
「我以前沒有滑過。」莫關關側首看著遠處滑雪的人說。李斯爵微微揚起嘴角含糊的應了一聲,「嗯,我知道。」然後又牽起她的手,「好啦,走吧,有我在摔不著你。」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去,換了鞋。
李斯爵先踩上去,莫關關隨後上去。
他擁著她的身體,急速下滑。
那感覺很怪。
她突地大聲叫起,在這樣的環境中,無論她叫多大聲都沒有人注意,風急速在耳邊劃過。
他听到了。更加用力。她喊得愈發大聲痛快。
就這樣整整玩了一個下午。
晚上就住在不遠處的酒店,換了衣服,兩個人在樓下的餐廳吃飯。看得出她好了很多,眉頭也舒展開來。
她與他聊了許多。同時也喝了許多酒。
「別喝了。再喝就該醉了。」李斯爵搶過她手里的酒杯。
她抬頭,目光游離。「我沒事。你不是說要好好玩一天嗎?我喝點酒不行嗎?」說話間又拿起酒瓶。
這一晚上李斯爵由著她鬧。也許,醉了,她能好過些。看得出,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快樂。
最後,像一灘爛泥似的。李斯爵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樓上的房間。
她說了很多,有些胡言亂語,有老虎兔子,有葉莫桑,唯一讓他覺得好受的是,她叫了他的名。
李斯爵把她放到床上,枕著手臂看她,她哭過了。臉上都是濕的。他低頭,湊向她,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又輾轉吻向她的唇,越吻越深。
他的手慢慢上移,覆上她的柔軟。
許是醉的太厲害,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企圖尋找安全感,對于她突來的動作,李斯爵甚是欣喜,受到鼓舞般的越發大膽起來。
他的吻一路向下,吻過眉毛,吻過眼楮,在唇上輾轉吸允……手也慢慢的不規矩起來,往下去月兌她的衣服。
她真的是醉的太厲害了。來自身體的渴望代替了理智,她嚶嚀一聲。當李斯爵分開她的雙腿時,她抬頭,迷醉的眼看著他。大腦似乎游離狀態之外。那神情很無辜,微微透著些憂傷和蒼涼。
這一刻,李斯爵幾乎以為她是清醒的。不過下一句話,他就知道她還是醉的。
「李斯爵,我疼。你來救救我好不好?」她直直看著他。那語氣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般,他的心這一刻像被針刺了一樣,「好,我救你。」
他扶正她的身子,挺然進入。她低叫了一聲,呼吸變得急促。這幅身子許久未承歡,醉了,清醒不再。出于本能般的,她一直喃喃的嚷著疼。
這個疼,與那個不同。那是心疼。錐心刺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