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定下來,老人們就開始著手準備。其實說起來倒真的不用準備什麼,酒店,李斯爵一個電話就能搞定,至于其他的,還有錢什麼辦不了的事嗎?.
再說,自從李斯爵結婚的消息透露出去,他那一幫發小知道了,個個都來湊熱鬧,點子一個出得比一個精彩有趣,還請什麼婚慶公司,這說到玩,有誰能比的上他們,只有有錢有權,你隨便,不要太出格,隨便怎麼玩。
所以這一幫子人,那個上心的勁兒,比自己結婚還激動萬分。為什麼,四少說了,隨便鬧騰,只要婚禮美滿完成就行。還有就是別折騰新娘子,莫關關有了身子,受不得。所以光是伴娘就有八個。不多找點兒還不夠他們那一幫子折騰呢。
婚禮定在農歷的三月初九,結婚前一天,莫關關住進了顧悠的家,作為出嫁的娘家。家里人多,顧不著孩子,顧悠就由他女乃女乃領走了。作為娘家人,顧悠格外忙。
而莫關關由于懷著孕,分外嗜睡,再加上李斯爵提前囑咐過,所以,莫關關這里不是特別的鬧,相反,李斯爵那里可就炸開了鍋。
從下午就開始鬧,一直到晚上。怕攪著孩子老人,李斯爵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地兒。所以這鬧起來愈發的無法無天,又是劃拳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可幸都是他們這幫子人,沒有外人,就連倒酒的小姐都沒有,用韓墨的話說就是,這他們為慶祝四少告別單身,要那幫嬌滴滴的小姐來作甚,敗了幸,于是關起門來,玩了個天翻地覆。
到了,醉的醉,睡的睡。躺著橫七豎八,什麼樣的姿勢都有。清醒的不過兩三個,其中還包括李斯爵和沈衛。
就連韓墨都醉的不醒人事,死死抱著李斯爵的腿,不撒手。無法,踹了兩腳才松開。
「你下腳也太狠了。」
沈衛看著站起來的李斯爵道,那腳踹的,不重,但卻能清清楚楚的顯出來,「這小子就欠這個。」
李斯爵說話間,拿起衣服,看樣子是要走。
「我跟你一塊兒走吧。」沈衛說著,也站起來。隨後看了一眼後邊,「省的守著這幫醉鬼。臭氣燻天。」
听他這麼說,李斯爵頗覺得好笑,「這可比醫院那股味好多了。」沈衛笑了笑,沒往下接,兩個人一塊走出了包廂。走前吩咐經理,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把他們全叫醒。叫不醒直接用涼水潑。後面一句話是沈衛補得。
這經理听著,連忙應著。不過哪敢用涼水潑,里面躺著的,他哪個也得罪不起誄。
「你個當醫生的,心怎麼也這麼狠,這天冷水潑不生病才怪。」
「病了好,正好這幾天醫院里比較輕松,好好招待他們。省的每次有個什麼毛病就賴醫院里不出來,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沈衛笑的很妖孽,李斯爵才發現這廝是個很記仇的主兒。
大步走在前邊,突然想到什麼,
「那天,你和關關說了什麼?」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我說,她配不上葉莫桑,就算他死了,她也配不上。」李斯爵听到,驀然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沈衛。微微眯起眼楮。
「怎麼?想揍我?」沈衛笑了一下,反問,不待李斯爵回答,又接著說,「我說的可是實話,也是我心里的想法。小的時候在一個院里,葉莫桑離我們家近,那一伙也就我們兩個玩的最好,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莫關關有什麼好,值得他拿出一個腎,丟了家的跟著她跑,要是他能好好的,也就算了,可結果又怎樣,他出事才半年,又跟你有了孩子。我替他不值,替他冤得慌。」
沈衛說著,李斯爵听著,眼楮慢慢的舒展,他說,「那晚她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結果不都一樣嗎?就算沒有這個,不還有老虎兔子嗎?你們之間永遠都牽扯不清。再說,我們都知道連警察都不能確定葉莫桑是不是死了。沒準兒他什麼時候就好端端的出現了,想必莫關關也有過這種想法。或許,她和你結婚,就是在賭。賭,葉莫桑會不會出現。」
听了沈衛的話,李斯爵笑著搖了搖頭,倒不見有什麼惱意,「我明天就結婚了,你是不是存心來給我添堵的?」
「你心里不也清楚嗎?」沈衛看他一眼又說,「我只是不明白,你怎麼就順著她的意,大張旗鼓的辦,前一個月消息就登了國內外的報紙。我說四少,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還是——想著躬身而退,成人之美?」
若說前者,他沈衛也許還能信,要說後邊那個理由,躬身而退?成人之美?狗屁!他四少——李斯爵要是能成全莫關關和葉莫桑,他沈衛兩個字就倒過來寫,順便圍著北京城果奔一圈。
這個想法沈衛,想了許久,不得而知,此時李斯爵並沒有為他解惑,開口說了一句,「小衛,我大學念得工科,順便選修了一下心理學。」然後就駕著車走了。
等車開出去一會兒,李斯爵停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果斷的按下那個鍵。
那邊,莫關關還沒有睡。听到聲響,接起了電話。
「還沒睡?」李斯爵問。
「嗯,一會兒就去。你在外邊?」莫關關問,電話里能听到汽車的鳴笛。
李斯爵應了一聲,拿著手機,換了一個姿勢,說的認真,「關關,你現在說停還來得及。要是選了我,就不許後悔。因為我死也不會放手,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