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鬧不了新娘子,又鬧不了洞房,就可勁的鬧李斯爵,一個一個的上去敬酒,杯杯見底,李斯爵又不傻,喝的當然不跟他們一樣,等差不多的時候,就佯裝醉意,沈衛便見機帶著他回房間.
今兒個高興,好不容易玩開了,少了李斯爵也沒覺得怎樣,一伙人又劃拳喝酒,又說葷段子。
當李斯爵進來房間的時候,莫關關還穿著那身衣服,坐在臨窗的沙發上。
「怎麼還沒睡?」李斯爵問她,走進來關上房門。莫關關沒有應他,也沒有回頭。李斯爵換了鞋,月兌了西裝,這半天,莫關關還是那樣坐著。
心里一咯 覺得不對勁,連走過去。
她映著燈火,流了滿臉的淚,安靜默然,那樣的樣子,看得他心疼,「怎麼哭了?」他問,蹲子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
這一天,他又怎麼看不出來,她是在強顏歡笑。
「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死了,一直都不信……有的時候我甚至想,他就躲在世界的哪個角里等著我去找他,可是我沒有那麼的能力,我不像他那麼聰明,可以一找就能找到,憑我自己就連老虎兔子都找不到……其實沈衛說的很對,我配不上他,莫關關配不上葉莫桑……」
她說著,被他擦干的臉又濕了。淚不止,擦不盡,他站起來,便將她摟進懷里。
一直等她哭累了,沒力氣了。
又哭,又揉的,臉上的妝都散了,莫關關的臉花里胡哨,李斯爵給她擦不干淨,走去櫃子邊上,翻到睡衣,讓她洗個熱水澡。
一打開櫃子,傻眼了誄。
不知道誰放的睡衣,這……怎麼能穿?那兩塊布少的可憐不說,還特別透。就連內衣都是那樣的。
他這幾年沒有過別的女人,過得都是和尚生活,光是看著這些,就夠他受得,更何況是讓莫關關穿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莫關關懷著孕,他不能動她。就算她沒懷孕,這個時候,她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和他發生關系。
不知道是整莫關關,還是整他李斯爵。真是讓他是看得著,吃不著。
李斯爵微微嘆了一口氣,將那衣服撥到一邊,拿出他的一件白襯衣。「什麼都不要想,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明天就什麼都好了。老虎兔子還在家等著我們呢。」
把莫關關領到浴室里,李斯爵走了出來。胸前涼涼的,不經意低頭一看,不由好笑,剛剛莫關關抵著他的胸膛哭,他的襯衣被她弄得跟她的臉一樣,黑一塊,紅一塊。像個調色盤。
李斯爵一邊笑著,一邊拿著毛巾,向另一個浴室走去。
出來的時候,只圍了一條浴巾,赤著上半身,頭發上還滴著水,剛才不小心弄到眼楮里東西,有些不舒服,微眯著眼楮。那樣子,性感魅惑極了。
雖然即將成為三個孩子的母親,面對這樣的李斯爵,莫關關仍是紅了臉。卻不知此刻的她在他眼里亦是格外的誘人。
她穿著他的白色襯衣,因為袖子長,挽起來,露著一截胳膊,在燈光下泛著好看的光澤,襯衣底下是光溜溜,白女敕女敕的雙腿,因為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微微隆起。
那樣子,直叫他血氣上升。
兩個人走了正對面,李斯爵目光落在屋里的大床上,咳了一聲,「把頭發擦干了再睡。」一出口,聲音透著暗啞。
莫關關哦了一聲,扯下頭上的毛巾,就胡亂的擦著。
李斯爵看著,覺得渾身發熱,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怎地,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件睡衣。此刻不由自主的想象著穿在莫關關身上的樣子。
身體控制不住,起了反應,他暗自罵自己一句。
「你說什麼?」莫關關側著頭問他,以為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早點睡兒吧。」
相比較起李斯爵,莫關關鎮定許多,剛才哭過那一場,既然已經這樣,就和他過下去。這條路是她選的,不是嗎?那個賭,她輸了。
頭發干的差不多,躺上、床睡覺,李斯爵躺在另一邊。只有一床被子,兩個人難免有身體上的接觸。
莫關關側著身子,故意與他拉開些距離,即使這樣,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盡量使自己,閉上眼楮睡著。
剛合上眼,一只手搭上她的身體。
李斯爵的手抱住莫關關,她渾身一激靈,扭過頭,「你做什麼?」
「我模模。不做什麼」李斯爵甚是委屈的辯解,天知道他想要她想瘋了,還得忍著。大半夜的又是新婚夜,總不能讓他去沖冷水澡吧?
再說他的手沒有往別的地方模模,只是靜靜的放在她的肚子上,那個有著一個小生命的地方,就在未來的幾個月,他會一點兒一點兒的長大,然後迫不及待的出來和他們見面,有著小小的手,小小的腳……雖然已有了老虎兔子,但是他卻從未陪著他們長大,看著他們出生,那是一個莫大的遺憾,而這一次,他定要好好守在她身邊,如此想著,心情忽然安靜起來,燥熱的身體也慢慢恢復正常。
「你說,這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我喜歡女孩,就兔子一個太少了,如果不是……肯定再多要幾個女孩……」
見他沒再其他動作,莫關關隨著他說話的聲音,慢慢放松,呼吸平穩。
李斯爵繼續說著,說起老虎兔子,說起這個即將出生的小孩,他也曾說,要給莫家留個後,所以,他湊近她,問道,「……這個生下來,就姓莫,你說好不好?」沒有听到莫關關的回答,支起身子,一看,居然睡著了。
嘴角揚起,露出一個笑,甚是滿足的躺下,手由肚子上移至腰,環住。
這一夜,安眠。這一賭,終是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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