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他問著.
「牛肉面。」她說。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後和服務員說,「兩碗牛肉面。」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沒有牛肉面,兩位可以點別的。」服務員答著,大約是沒有想到這兩個看上去又漂亮又俊美,又有氣質的看似有錢的人居然在他們這個飯店里點牛肉面。
葉莫桑看向莫關關,似在詢問她。莫關關搖了搖頭說,「走吧。去別的地兒。」他亦起身,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拿起衣服廓。
許是有人在意,許是沒人在意,不管是忘了,還是記得,他總是習慣性的去寵她,遷就她。
出了飯店,兩個人一前以後,走在北京的接到上,期間莫關關的手機響了好幾次,起先她不關,任由它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後來他跟她說了一聲,「你的手機響了。許是家里有什麼事。」
2她恩了一聲,然後再響,她就直接關了。
「你真任性。」他說,她沒理,徑自走著自己的路,然後在一家小店門前停住,「到了。就是這家。」
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上來,兩個人吃著。
「我想,我可能是你們說的那個人。這兩天好多人跑過來,叫我葉莫桑。」他吃罷,停下筷子說杰。
莫關關突然頓住。
「如果我以前認識你的話,現在也沒印象了。約翰說,我做過兩次開顱手術,許多事都記不清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頭,表情有些懊惱。
她抬頭,突然站起來,看著他,他說不清楚,她的眼神,那樣的眼神,總之,讓人看了想落淚,想嚎啕大哭一場,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莫關關卻走過來,手模上他的頭,穿過他的發,摩挲著,然後就哭了起來。那里確實和別人不一樣。他的額跡有一條常常的疤,直入發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的手慢慢握緊,沒有推開她,微微傾著頭,「我們以前是什麼關系?我不記得了。我看你現在也有老公了。過去的都過去了,還是向前看吧。再說,我現在很好……」
她的手沒停,不言不語,他說著,忽的覺得有什麼東西掉在他臉上,一大顆一大顆,涼涼的。砸的人生疼。
他忙抬頭,卻見她忽的松開他,蹲在地上,臉埋進膝蓋里,雙肩抖動著,再後來,聲音越來越大,她錘著胸口,嗚嗚的哭著,連氣都喘不過來……
坐在小飯館里的人,回憶起這一刻,有個女人哭了,哭的像整個世界都塌了。
他慌了,沒見過一個女人哭成這樣,忙起來,和她蹲在一塊兒,然後又說,「哎~~~你別哭啊。」
此時,飯店里的人都停下看著他們,她還在哭,勸不住,他一把將她抱起來,連衣服都沒拿,走了出去。
老板娘看得呆了,眼楮也是紅的,伸手擦了擦,竟抹下一把淚,這過後半天,才想起,那兩位,面錢還沒給呢。
出去,莫關關還在哭。她的頭窩在他懷里。濕了他的毛衣。
「你別哭了,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家,家,家。是誰曾說的,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
「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別哭,好不好,別哭……」
他怎麼說,她都不停。
後來,他索性放下她,坐到地上,頭揚著天,開始自言自語,「你看這天空,即使在晚上也這麼漂亮。滿天的星星。又閃又亮。那個時候我最喜歡坐在陽台上,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他這樣說著,說了很多,連眼楮都亮了起來,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快樂的事。莫關關慢慢的也停了哭,只是哭太久,停下,止不住的打嗝。他靠近些,給她拍著後背。
說了會兒話,他知道她不再哭,從地上起來,拍了拍灰塵,向她伸出手,「好啦,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他直直的伸著手,她抬頭,拿出自己的手,他一個用力,她站起來。
兩個人並肩。路上人少了,燈站著,影子拉長,愈加的孤單。
莫關關回到家,各處都暗著,連個光也沒有,心里犯了些嘀咕。車子沒進去,停在外面,就下來。
進去,打開燈,一個人都沒有。
上樓,每個房間也沒人。
這才想起之前的電話,忙開機,十幾個未接。有張姐的,有李斯爵的。
「家里怎麼沒人,你們在哪兒?」她撥通電話,問。那邊頓了會兒,冒出兩個字,「醫院。」
莫關關心一緊,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狐狸發燒了。」
莫關關還想問,那邊李斯爵已經掛了電話。她 的從樓上跑下來,又開著車,趕往了醫院。
打開門,那一瞬間,就看到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還吊著瓶。心一陣一陣的抽疼,趕緊走過去。想模又不敢,怕動著哪兒,弄疼了他。
就那麼半蹲著身子,看。
李斯爵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莫關關,涼涼的問,「你還舍得回來?」
听得他的聲音,莫關關回頭。他,繃著眉頭,眸光有些冷。
下午的時候,張姐在廚房忙,等給孩子喂女乃的時間到了,上去看看,這孩子不哭不鬧,閉著眼,模了模額頭,燙得嚇人,趕緊給莫關關打電話。那個時候,莫關關正在大街上和葉莫桑一起。她任性的就是不接。任由它那麼響著。
後來再跟李斯爵打。當時李斯爵正在和高層開會,接了電話扔下手邊的事就向家里趕。
期間和莫關關又打了幾次電話,她都不接,再後來就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