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每到逢年過節,小偷就多,莫關關走的著急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就偷走了。平常電話號碼都存在手機里,一個都沒記住。手機一丟,想打個電話也不行。他們肯定是要著急的,但是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北京到麗江的航班少,她坐的是到昆明的飛機,還得轉機。一出站口,就到售票點買票。踫上春運,票很難買,許是她運氣好,正巧踫到一個人臨時有事要退票,她就高價買了。在候機室等了兩個小時,才坐上飛往麗江的航班。
那些照片,她每看一眼,都像是拿針在扎自己的心,尖疼尖疼的,但即使再疼,她也要看。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張一張的翻著,看著,她發現照片上的莫小貝左邊肩膀上有個彎月形的疤痕。
她記得,莫小貝其他照片上也有,她翻出以前的照片,一張張比著,算出那是二十年前,而那個時候她和莫小貝都在雲南麗江的小古城里,過著風不生,雲不淡的日子,是誰要那麼對她家莫小貝?她一定要查清楚。
四十分鐘後,飛機抵達麗江市,莫關關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駛向故居腦。
古街,小橋,水車,溪泉……兒時的情景好似一幕幕從眼前劃過,莫小貝騎著自行車帶她出去玩,莫小貝給她穿花裙子,莫小貝給她扎麻花辮子……
如今再來這個地方,卻是另一番滋味。
推開門,院子里一片荒蕪,那些花,早已枯敗,被一片狂草取代,她的小秋千也已經變成了黑色。再也尋不回往日半點兒模樣。
莫關關放下手中的包,向里面走去,手拂過一寸一縷的回憶。
她剛推開屋子的木門,突然听到腳步聲,回頭看,卻見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家院子里。
「你們是誰?」莫關關警戒的眯起眼軼。
「請問你是莫關關嗎?」其中一個男子問道。
「你們是誰?」莫關關沒有回答,再一次重復剛剛的問題。
男子早就認出她就是老板吩咐要找的人,不再廢話,直接說,「李先生讓我們帶去你個地方,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自己前腳剛踏進家門,後腳就有人找,第一反應是可能跟莫小貝的事有關,所以想了想,說,「你先告訴我你們老板是誰。」
「AJ集團的總裁。」
听到這個答案,莫關關有些驚訝,她本來想著是那伙人,但是怎麼會是李斯爵?難道他從法國回來了?但是他又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但是她才剛到這兒,心里的幾個疑問還沒有找到答案,她是不會回去的。
「你跟他說,過兩天我就回去了。」莫關關轉過身向屋里走,不再理他們,過了不到兩分鐘那兩個人也跟著進來,拿著手機。
「李先生讓你跟他說。」
莫關關頓了頓,接過那人的手機,剛貼到耳邊,就听到那邊,略顯冰冷的聲音,「你想逃到哪兒去?」
莫關關皺了皺眉,「什麼我逃到哪兒去?我來這兒有事。事情辦完就回去了。」
「大過年的,你有什麼事?乖,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走,別讓我親自去找你。」要讓他找到非收拾她不可。
「我真的有事,你不信拉倒,反正我不回去。」說完,不待李斯爵反應就把手機掛斷了。這人怎麼這麼煩?她去哪兒都要管!莫小貝的事要是不弄清楚,這輩子她都放不回心。
她這掛的是痛快了,躺在病床上的李斯爵可沒有這麼好脾氣,當下又把電話撥過去,直接吩咐那兩個人來硬的。
莫關關去院子里拿包,那兩個人先她一步把包搶走。然後一個人拿著包,一個人去拉她,畢竟是專業的保鏢,力氣很大,只一只手就把莫關關制住了。
「對不起,李先生吩咐我們這麼做的。」扛起莫關關走到外面,直接塞進車里。發動車子。
莫關關剛剛被他那麼一扛,被顛的腦袋充血,頭又暈,又憋得慌,好一會兒才不難受,但卻氣得不輕,沖著坐在前邊的那兩人說,「把手機給我。」
兩個人誰也不動,莫關關氣急,「把手機給我!我要給他打電話!」
剛才李斯爵在電話里吩咐過,不讓他們把手機給她,他們拿人錢財,听人差遣,自是不會把手機給莫關關,受不了她吵鬧,又把電話撥過去。
「讓我跟他說話。」莫關關伸手去向他要手機,他卻把手機掛斷,「莫小姐,不好意思,李先生說不想和你說話。」
莫關關從來都沒有這麼生氣過,氣得肺都快炸了!但是還無可奈何!這兩個人像座山似的把她看住,一路將車開向昆明國際機場。
在車上,他們就已經把機票訂好了。
「你有護照嗎?」那個拿著她包的人說。莫關關撇他一眼,甚是沒好氣,「包在你手里,你不會看嗎?」想了想又問,「要護照干什麼?」
那人沒理她,就要去翻包,翻著翻著,臉都變了。莫關關剛剛被氣糊涂了,隨口說的那句話,沒想到他還真去翻,包里面哪有什麼護照,都是她的貼身衣物,這時看他還翻著,一把搶過來,「這里面沒有,我又不出國,拿什麼護照。」臉色有點兒發紅。
那兩個人也沒再說什麼,一個人專心的開車,一個人打著電話。
靜下來,莫關關想了想,李斯爵應該還沒有回來。那人管她要護照,一定是李斯爵吩咐把她帶到法國。她沒有護照,沒有簽證,這下子看他怎麼押自己出國?
思及此,心情舒暢了點兒。章節正文︰.
麗江到昆明,開車得六個小時,剛上高速那會兒莫關關還能正襟危坐,瞪著眼楮,看外邊的景色,開不到一半的時候困得睜不開眼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歪在座上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路的兩邊燈火通透,流光溢彩,應該是到了市區。肚子咕嚕嚕的叫,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都沒吃什麼東西。
「我餓了,先吃飯。」莫關關對著前邊說。兩個保鏢沒有說話,當車子經過一家餐廳的時候,停下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莫關關夾在中間。乍一看倒挺嚇人的。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今天正是除夕,吃飯的人也多。
莫關關坐下,要了一份披薩和甜湯。抬頭看那兩個門神還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身旁,店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向這里看著。被這麼多人看著,吃的下去才怪。
「你們兩個坐下吧。老站著干什麼?」莫關關沒好氣的說。以為他們還得磨嘰會兒,倒是沒想到話一落下,他們兩個就坐下了。哼,誰也不想被這麼多人看著。
披薩和甜湯同時上來,其實她剛剛點餐的時候,多要了兩份腦。
她吃著,他們兩個倒是沒有動,眼楮看著別處。愛吃不吃,挨餓又不是她的事。
買單的時候,莫關關才想起來,她的包什麼的都在車上,不過還沒等她回去拿,那個扛著她的人幫忙付了帳。三個人又回到車上。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昆明國際機場。
下了車,莫關關跟著他們走進去,卻見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向這邊走過來,臨近了才看清他手里拿著個東西。
「這是什麼?」他把東西交給莫關關,莫關關打開一看,居然是她的護照,而且還是新的!
「這怎麼弄到的?」問了問,沒有人答話,也就不問了,這年頭,就是有錢人有權人的世界。
于是莫關關很郁悶,很氣憤的在他們兩個的陪同下辦理登機手續,過了安檢,坐在機場候機室里軼。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廣播里響起服務人員的聲音。
乘客您好,您乘坐的昆明飛往巴黎的CZ760次航班將于二十分鐘後起飛——
兩個保鏢站起來,到了這時候,莫關關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只好老老實實的上飛機。
中途經過三次轉機,終于在兩天後抵達法國巴黎的夏爾-戴高樂機場。
一下飛機,莫關關又被另一伙人帶走,塞上一輛加長的奔馳又暈暈乎乎的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晃蕩,又被人‘提溜’出來。
車子停在醫院的前面,莫關關雖然不會法語,但是那個紅十字她還是認識的,正想著為什麼要把她弄到醫院時,迎面走出來一個女人,正是李斯爵的秘書,米路。
「莫小姐,你好。」
「你好。」
「總裁已經在里面等你了。請跟我來。」
這個秘書,莫關關見過好幾次,整個人冷冷清清的,是一個挺聰明的女人。
「總裁就在里面。」走了一會兒,米路帶著莫關關在一扇門前站定。莫關關停了會兒,正想著進去,就听到從里面傳來略帶慍怒的聲音。
「你打算在外面站到什麼時候?」
他這一吼,正好把莫關關的火氣給吼起來了。當下就推開門,氣勢洶洶的走進去。盛大的火氣,在見到李斯爵的時候消了大半。
他靠坐在病床,胳膊上打著石膏,整個人瘦了好多。神色難掩疲憊。即將月兌口的話到嘴邊上也變了味。
「你怎麼了?」
李斯爵看到莫關關走進來時已經坐起來,此時,直直望著她,口氣很是不好,「你還知道問問啊?是不是我不找你,你早就跑到什麼地方逍遙快活去了?」
听到他夾槍帶棒的話,莫關關本來有的那麼一點兒關心也沒了,亦是瞪著眼楮回他,「李斯爵,你別沒事找事!」
「我沒事找事?莫關關,兩天不見你能耐了啊?」
「沒你能耐!」
話還沒說完,李斯爵已經從床上下來了,黑著臉,莫關關一個哆嗦,沒忍住,撒丫子向外邊跑,臨了還是被他一只手提溜起來。
「你干什麼?放開我!」無論莫關關怎麼掙扎,李斯爵也不放她,直接扔在病床上。壓住她。
莫關關使勁蹬著腿,踢他,踢了半天沒踢著,自己累的半死。其實先前折騰了那麼天,她早就沒有一點兒力氣了。這會兒被李斯爵制著,也不動了,就一個勁兒喘氣。
半天沒听到動靜,李斯爵倒是從她身上起開,躺到邊上,「為什麼我一走,你就想著離開?莫關關,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莫關關愣了一會兒,似乎知道他為什麼會抓她過來了,原來他想到那兒去了。「我沒想走,要走也不是偷偷模模。」她會和他離婚,然後光明正大的離開。
李斯爵直覺忽略她後邊的那句話,翻過她的身體,讓她對著自己,「你去麗江干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我去麗江?」莫關關不答反問。李斯爵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先回答我的問題。」
莫關關撇過頭,靜了一會兒,才慢慢吐出兩個字,「有事。」
「什麼事?」他絲毫不放松。只是再問,莫關關也不肯張口了。
「到底什麼事?」手微微用力,莫關關吃疼,伸手掰開自己被鉗住的下巴,一得空,沖著他嚷,「我都說了有事,你煩不煩人?!煩不煩人?!」
許是被她眼里的淚花嚇到了,李斯爵不再追問,把她攬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