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斯爵讓司機開去醫院,莫關關不肯,多少知道她對醫院很是抵觸,也沒有勉強,直接打電話讓醫生在酒店等著.
消毒,上藥,包扎,傷口小,也不深,沒有一會兒就弄好了。
莫關關一直都很安靜,垂著頭,疼也沒有吭聲。
雖然李斯爵有很多話要問,但是看著她的樣子,什麼都問不出來。他半跪著,與她齊平,手輕輕的摩挲著傷口的附近,「疼不疼?」
莫關關抬起頭,眼神很安靜,像一灘無波無瀾的湖水,看到他眼里的擔心,輕輕搖了搖頭,「我想睡了。」拿開他的手,走到浴室。
李斯爵坐在剛剛她坐的地方,抽出一支煙點上。吞吐之間,煙霧繚繞。
赫連俊,莫關關,他默默念著兩個人的名字,宴會上發生的一切,讓他很不舒服。他看的一清二楚,赫連俊看他的眼神,就好似自己的私有物被人搶佔了。
他們有一段過去,而他無法觸及。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無法掌控。熄滅手中的煙,拿出手機。
「我要你查一個人……腦」
莫關關出來的時候,他剛好掛上電話。「我幫你放了水,你去洗吧。」
走到李斯爵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手,帶向懷里,唇急切的吻下,輾轉吸允,帶著不可抵擋的強勢。
他的嘴里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卻並不難聞,莫關關閉上眼楮伸出小舌,生疏而笨拙的回應,李斯爵驀然看向她,心里無比歡喜。
吻逐漸加深,浴巾慢慢被褪下,露出皎潔無暇的軀體,他避開她的傷口,溫柔的吻逐個落下,手拂過滑膩的肌膚,慢慢向神秘的地帶……
「不……不要在這兒……」她伸手輕扯他的發,哀求他,回房間去。
李斯爵眼神一暗,將她打橫抱起,卻忘了自己受傷的胳膊,不由悶哼了一聲。听到他的聲音,莫關關也清醒了不少,突然想起他還受著傷,「你……你放我下來。軼」
李斯爵不應,繼續抱著,一腳踢開、房間的門,把她重重拋在大床上,欺身而上。
莫關關雙手推著他,臉上的紅潮依舊未消,「別……你的傷還沒好。」聲音黏黏膩膩的,听得李斯爵一緊。
「傻丫頭,你就是最好的藥。」他慢慢直起身,眼楮緊緊盯著她,解開襯衫的扣子,隨手扔到地板上,片刻已去除身上所有的束縛。
唇自覺吻上她香甜的唇,手慢慢模到她的腿外側。
他突然停下,莫關關被撩撥起來,睜開眼楮,看著他略顯痛苦的表情,大概是弄到胳膊了,當下推著他讓他起來,沒見過這麼色急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莫關關一個用力把他推開,他躺在床上,看著莫關關,眼神灼灼,「我想要你。」
「等你好了再說。」莫關關扯起被子,還沒蓋上,被他抓住手,「你在上面。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霎時,莫關關渾身上下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乖。上來。」他繼續哄騙,莫關關動也未動。李斯爵突然用力一拽,莫關關已經趴在了他身上。
她要下來,他不讓,一步一步哄騙,直至吃干抹盡。
第二天,只要李斯爵一靠近她,臉就不可抑制的發紅,看她如此可愛的表情,李斯爵心情頗好,原本的威尼斯之旅也提前一天。
從機場出來,隔著不寬的海峽,對面就是威尼斯,坐上快艇,不到十分鐘,已經登上這座水中城市。當晚入住PalazzoAbadessa酒店。迎接第二天的盛會。
一入水巷,滿眼都是色彩斑斕的面具。華麗服飾。莫關關拉起李斯爵的手,向那些面具店里走去。
「這個怎麼樣?」莫關關拿起一個半鏤空的面具,問向李斯爵。
「很漂亮。」話語落下,那個面具就戴在他的臉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關關拉向另一家店。
逛了幾家店,沒有找到喜歡的,作罷。
坐上貢多拉,暢游水域,看著岸邊的華麗。
忽的看到岸上有一個人,正拿著筆在一個男子的臉上畫著什麼東西。一個念頭閃過,莫關關硬是拉著李斯爵上了岸,來到這人的面前。
他是一個中國人,他在畫面具。漂亮,詭異。
她盤腿坐下,指著自己的臉,「你能幫我畫一個嗎?」
那人笑笑,執筆。一筆一筆勾勒出一個妖嬈的畫面,似血的紅,似罌粟的絕……
李斯爵站在一旁,看著她,突然覺得憂傷,莫名的。
中午12時,偌大的聖-馬可廣場被上萬名前來狂歡的人擠得水泄不通,身著古代服飾的儀仗隊來到大公府門前,一些人裝扮成古代威尼斯達官顯貴登上主席台,聖-馬可教堂的鐘聲齊鳴,主持人宣布威尼斯狂歡節正式開始,廣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她拉著他的手,穿過人群,狂奔,笑鬧,撞到人,大聲的說對不起。
妖嬈的面具在她臉上盛開一朵絕色的花。
他看著她的臉,疑惑,不解。為什麼她總能帶給他如此不同的感覺,讓他喜,讓他憂,讓他痛,這種感覺很陌生,但是他卻該死的喜歡上了。這輩子,都戒不掉了,他想,再有多少個赫連俊他不會放手。
在人群中吻上她的唇。這個女孩是他的。
戴著面具,卻釋放了真正的自己,她摟著他的脖子,熱烈回吻,這個節日是她的。周圍三三兩兩的響起掌聲,歡笑,歌舞。卻刺痛了另一個人的眼。
他坐在樓上,看著人群中的兩個人,心忽地一窒,手指微動,身後走來兩個男人,按照他的指示下樓。
他的小豆子,逃到哪里,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