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音閣的門被打開了,首先迎接他們的就是兩雙驚訝的眼楮,夏小燦故意使了個動靜,咳了一聲,小桃便低下頭,不敢在胡亂猜測。身後的季雪尚雖然被人盯的也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咦,好像沒看見墨北。
「你們倆」司空雲亦故意使壞的問到,話雖未全部說完,但是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你們倆有事!!!
夏小燦連忙岔開話題「咦!墨北沒和你們在一起麼?」此話一出,大家也都發現了問題。墨北不在,她心里突然升起一抹擔心。何況,花滿樓里還有一個二公主夏玉茗呢!
「小桃,你去問下玉茗,見沒見過墨北?」她出言吩咐身邊的小桃。
「是,主子。」小桃回答,接著轉身就要下樓,卻又被季雪尚一把叫住,「等一下,我去吧,小桃留下來給燦兒梳洗一下。」季雪尚說著打量了一下夏小燦匆忙間胡亂梳成頭發,雖然不正式,但也不難看。小桃點了點頭,站到了公主身邊。
「唉,我還是一起去吧,要不留在這也是多余,走吧。」司空雲亦搖搖頭說到,一點沒有作為一國皇子的優雅。
之後司空雲亦便和季雪尚一起離開听音閣,小桃扶著夏小燦也進了房間。
銅鏡前
「小桃昨晚我們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誰把我送回房間的?」夏小燦看見銅鏡里自己脖子上淡紫的吻痕,有些尷尬,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些精彩鏡頭。
「請主子恕罪,小桃不知,小桃是被人用蠻力打暈的,今早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被扔在地上,而伏瑞王子則是在不遠的床上。」小桃想了想說到。
「打暈?你確定麼?」她又問。
小桃肯定的點了點頭,同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發髻梳好了。
也許這件事情是玉茗早就設計好的,從她知道自己在花滿樓開始,怪不得自己昨天只喝了一點酒,就會那麼反常呢!可是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墨北!夏小燦兀自想著,沒有注意到季雪尚和司空雲亦已經回來了,還一起帶回了花滿樓的粉衣男子和那個之前引他們上樓的老板娘。
「本公主問你們,只要你們實話實說,本公主就不予追究,若是有絲毫隱瞞,或是不合作的態度,別怪本公主不客氣。」夏小燦站在二人面前,話說的剛剛好,有獎有罰。
花滿樓老板娘聞言馬上跪在地上,口里稱是,粉衣男子卻把頭不屑的轉到一邊,看來不想合作,很好。
夏小燦走到他身邊,一眼就掃到他脖子上的青紫,心中事情就以猜測個大概。
「你叫夜色?」夏小燦問。
「賤名而已,不值得長公主一提。」夜色的口氣有些自嘲,態度很明顯,就是不合作。
「墨北呢?」夏小燦不想和他周璇,直接切入主題。
「公主的男人不見了,怎麼會來問我?」夜色不答反問,讓人真的很反感。
「不說是吧?好,你說!」夏小燦指了指旁邊一直跪著的中年女人,「若是敢隱瞞,本公主就拆了你的花滿樓!」
「小人不敢有絲毫隱瞞,公主想知道的,小人全都說。」中年女人跪在地上,認真的說著。
還沒等夏小燦問,女人就自己回憶了起來,「昨晚,夜色在小人那里求了點迷情散,小人問夜色要干嘛,夜色沒有說,小人也沒敢問。後來半夜的時候墨北公子離開了花滿樓,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請長公主高抬貴手,放過小人以及整個花滿樓吧!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中年女人跪在地上說著,認錯態度誠懇。
迷情散?丫的,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
「燦兒,墨北已經回去了,我們是不是也先回府再做打算?」季雪尚走到她身邊,說著。
夏小燦看了看司空雲亦,一副很庸懶的樣子。想了想,點了點頭決定回去了,畢竟司空雲亦是他國的王子,雖然帶他出來玩,出了點小問題,如果現在追究不是更丟人麼!還是先回去的好。
「小公主,他們你不追究了?」臨走前,司空雲亦故意問到,好像有點意猶未盡。
夏小燦只是搖搖頭,率先出了花滿樓。
外面的陽光已經很足了,現在大約也就是現代的九點左右,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著夏日里特有的喧囂。這里確實很繁華,小桃去找馬車了,夏小燦身邊只剩下季雪尚和司空雲亦二人。
夏小燦只好隨便走走看看,等著小桃回來,這里離公主府很遠,步行回去有點不太可能。
花滿樓斜對面,有一家三層酒樓,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家酒樓,完全是因為別的酒家店鋪都在正常營業,而這家卻在關門大吉,酒樓前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漢,一邊嘆著氣,一邊搖著頭。
夏小燦走上前去詢問,「你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是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了麼?」
老漢抬頭看了一眼她,遂緩緩的開了口,「這家酒樓我苦心經營一年,剛有起色就要停業了,我實在是舍不得啊!」說著說著聲音竟有些哽咽。
「這里地段繁華,客流量居多,應該不錯啊!怎麼要停業呢?」夏小燦又問。
「唉!」老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著,「我本是個廚子,繼承了家族的食譜,可是……可是我愧對祖宗啊!我一個月前發現我自己失去了味覺,客人不斷的抱怨菜品的味道,漸漸的就再也沒有客人光顧了,現在我只好停了酒樓,另謀出路。」
「你是說要變買酒樓?」
「已經十天了還沒有人買,我只不過是本錢價出賣,少于兩萬兩,確實是虧本阿!唉!」
夏小燦想了想,心中打起了主意,「我能進去看看里面麼?」
老漢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帶著他們三人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