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辰終于撐不住了,開始劇烈的抽畜起來,和上次一樣,雙目上翻,口吐白沫,讓人看得心驚。墨北和小桃二人分別在小希辰的兩邊,穩定住小希辰的身體,使他不至于在無意識的時候,滑落水里嗆水。
季雪尚也速度超快的走了過來,找準時機,手上的三枚銀針轉眼就插入小希辰的頭部。小希辰的抽畜明顯減輕,但還是沒有停下來,季雪尚隨後又把手里的三根銀針插入對應的穴位,小希辰復又抽畜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剛一結束,墨北馬上就把失去意識的小希辰從浴桶里抱了出來。碧落丫頭把窗子房門都打開後,又找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墨北小心的為小希辰換上了,房間里新鮮空氣不斷的涌入,有種突然輕松了很多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壓抑了。
而角落的她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大家添麻煩。另一邊,接過小桃遞過來的干帕子,季雪尚擦了擦頭上的汗,又走到了小希辰的床前,替小希辰把了把脈相。
「脈相怎麼樣?」夏小燦問到,口氣有些急。
「很好,恢復的不錯,如此反復治療只要再有三天,然後吃一個月左右的藥,就差不多成功了。」
季雪尚的話仿佛一劑靈丹妙藥,讓她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于有了一點安慰,不管怎麼說,、,這樣也算對得起顏羽表姐的托付了吧!
墨北也再次走到了床邊,幫小希辰輕輕按摩著雙腿,像夏小燦之前那樣。
是阿,墨北永遠是那麼細心的一個,永遠都能補夏小燦的疏忽,靜靜的做著,不張揚,不高調,永遠安靜如他。
季雪尚轉身又吩咐了碧落丫頭幾句,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回他的小院去。
夏小燦急忙上前叫住他,「雪尚,辛苦你了,真的謝謝你!」
夏小燦的話發自真心,很認真,很認真,卻換來了季雪尚的嚴重不悅,季雪尚有些生氣的看了她一眼,「救人是我的責任,但是你更應該知道,我要得不是你的一句謝謝。」
夏小燦看著季雪尚華麗麗的離開這里,心里有些小小的郁悶,「表達一下內心激動的想法也不讓,唉,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
「燦兒,今晚還要回皇宮麼?」不知什麼時候,墨北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夏小燦點了點頭,「是啊,馬上就得走了,母皇那里我不放心。」
墨北依舊儒雅一笑,替夏小燦梳了梳有些凌亂的發絲,溫柔解人是他的必殺式,「這幾天辛苦燦兒了,在宮里不比在府里自由,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夏小燦聞言,做了一個yessir的手勢,敬了一個禮。認真又俏皮的模樣,硬是把墨北也弄笑了。
回皇宮時,已經大約三個時辰以後了,在小桃的攙扶下,她平穩的下了馬車,來到了母皇的寢宮。
如她所料,母皇已經醒了,還沒進寢宮呢,就听見不斷的咳嗽聲傳來。夏小燦下意識的蹙緊了雙眉,不再多想,腳下步子加快。
「母皇,您怎麼樣?傳太醫了麼?」夏小燦輕輕拍著母皇的後背,希望能緩解一點她的咳嗽。
母皇隨即擺了擺手,「咳咳,沒事的,只是有些傷風了,咳咳,,,,都這麼晚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可是,這病怎麼能拖呢?來人,傳太醫!」夏小燦吩咐一旁的男侍,男侍點頭,領命出去了。
「燦兒,陪朕坐一會吧。」女帝看著夏小燦說到,「朕真的很想很想休息一段時間,燦兒是時候學著獨擋一面了。」
啊?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讓她接掌皇位?這可不行,雖然坐上皇位就會擁有無上的權力和一切想要的,可也同時失去了想要的自由,如果連自由都被禁箍起來,那麼,還會有什麼快樂麼?
夏小燦跪下認真的行了一禮,「母皇,您正值中年,有上天的庇護和赤夏百姓的愛戴,再說兒臣還小,還需要再鍛煉幾年。」
母皇微微點頭,對她的回答看來很滿意。
「啟稟皇上、長公主,季太醫到了。」
「宣!」
片刻,一身紫色華服的中年女人進入寢宮。
「臣季其參見皇上,長公主。」季其跪在地上,先行了禮。
夏小燦連忙起身,走到近前,扶起。
「太醫不必多禮,母皇突然間咳嗽,還請太醫診斷一下。」夏小燦也有禮的說到,季其點了點頭,走到床蹋邊。
細細的把了脈相,季其的臉色有些凝重,話也有些欲言又止。
「你們都退下吧。」母皇譴退了所有人,滿屋子的都出去了,當然也包括夏小燦。
「季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朕一直視你如姐妹,沒必要吞吞吐吐的。」
季其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女帝,不再猶豫,「皇上體內有一股潛藏的慢性劇毒,所以才會導致您不住的咳嗽。」
「嗯,會怎麼樣?」女帝淡定的問到,絲毫沒把中毒的事放在心上。
「應該是一種嗅覺上的慢性毒藥,通過混合後而吸入人體肺部,輕者臥床不起,重者至死,皇上這」
季其有些不敢再說下去,女帝依然無所謂的表情,既沒生氣,也沒暴怒。
「看來,他們還真是恨朕不死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朕怎麼能拒絕他們對朕的良苦用心。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可是他們不該在顏兒的遺像上作文章,朕這次決不會姑息!」
「吾皇英明,臣這就去給您調配解藥。」說著季其就行了個禮,離開了寢宮。
夏小燦從玉茗那里回來時,母皇已經服了藥睡下了,她隨後走到了書房,蜷縮在角落,打起精神,準備守一通宵,既然下定決心就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人是鬼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