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小燦二人到達小希辰的房間時,一切已經恢復到最初了,小希辰安靜的睡在床蹋上。墨北在一旁為他按著雙腿,季雪尚則在書桌上執筆寫著。
她放開了司空雲亦的手,走了過去,全部的目光都在小希辰身上,而忽略了身後司空雲亦滿是失望,滿是難過的表情。
「怎麼又發病?不是說控制住了麼?難道我們失敗了?」她在小希辰床邊,急切的問著身後過來的季雪尚。
季雪尚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燦兒,不必擔心,這次發病只是因為藥物和身體起的反應,以後不會了,他的身體已經熟悉了這種藥性。」
夏小燦聞言,心里的不安,逐漸散開了去。
「燦兒,你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我來守小希辰,一會小希辰醒了我還要在看看他的情況。」季雪尚先她一步拒絕了她要在這里守護的話,相處這麼長時間,季雪尚也開始懂她了。其實,只要你用心了,你便會很容易就讀懂一個人,甚至是一個交匯時的眼神。
「那好吧,明天早上我再來看看。」夏小燦妥協的說到,隨後和墨北一起離開了,剛出了小希辰的房間,就看到司空雲亦剛剛離開的身影,糟了,把司空雲亦給忽視了,唉
綺王府(綺雲王爺舊居)
燭火搖曳的人影忽隱忽現,把人裝飾的高深莫測。綺雲王爺似乎心情很好,一口一口淺嘗著白玉月光杯里的美酒。
「雲箏,現在一切怎麼樣了?」綺雲王爺放下手里的酒杯,問著,似乎一切早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
「母親,一切正如我們當初設想的,听說女帝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今日下午還咳的出了血,宮里的眼線說女帝每天都會望著書房先鳳後的遺像,暗自出神很久。而且已經以久臥病塌的原因,不曾上朝多日,也沒有召見任何大臣,書房里等著處理的奏折已經羅成小山了。」雲箏的話有了一絲絲的小喜悅。
「哼,沒用的東西,一生竟還是敗在男人身上。」綺雲王爺對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帝露出了鄙夷的表現,隨後又問到,「我們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明晚就能到達皇城外三十里的地方了,看來大事可成了。」
綺雲王爺很滿意的笑了笑,仿佛已經看見了勝利在向她招手。
「雲箏,你要注意,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小心,千萬別露出馬腳。」
「是,母親,雲箏知道了。」
夜的寧靜掩蓋了陰謀的味道,越是平靜就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不習慣。
皇宮
「季其,有動靜了麼?」母皇平靜的問到,好像這一切對于她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季其微微伏首,說到,「是,臣已派人盯著,任何動作都逃不過我們的眼楮。」
「派去伏瑞的探子查清楚了麼?」女帝又問。
「據探子回報說,伏瑞女帝重病,現在朝綱由伏瑞後宮雨君掌管,雨君就是伏瑞王子司空雲亦的生父,笛若雨,而伏瑞女帝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情。」
听了季其回報的話,女帝心中已經了然了大半,心里卻越發的沉重起來。
「再查笛若雨。」過了半餉,女帝才道出下一步方向,「查查看笛若雨和綺雲。」
「臣這就著手去辦,但是有件事,老臣不知當不當講?」季其有些猶猶豫豫。
女帝點了點頭,「季其,你我年少時就是以命換命的朋友,又何況現在?你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季其聞言倏的跪下,「臣惶恐,請皇上不要說這種話,您是真龍天女,臣只是一介凡人,能為皇上死是臣的光榮,臣無怨言。」
女帝趕忙上前扶起季其,「朕知道你的忠心,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不必猶豫。」
季其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緩緩道出了心里的擔憂。
「看得出來,長公主似乎對伏瑞王子司空雲亦有一種特別的情愫,如果這件事情確實和司空雲亦有關,我們會不會」
女帝听到這話後心里也隱隱擔心起來,燦兒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能做的只有盡量減少對燦兒的影響和傷害。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幫朕完成,算朕拜托你了。」
「皇上嚴重了,老臣慚愧,有事還請皇上明示,老臣必當傾盡全力。」
只見女帝臉色一冷,嚴肅起來,「這件事過後,朕要燦兒身邊那個叫墨北的男子消失,朕不去查他的來歷,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對燦兒好,他的存在必會影響燦兒以後,朕想看到燦兒可以登上皇位,叱詫天下。」
季其微微一愣,有些不理解,女帝變了,變得無情了,也有些可怕了。
季其雖然有些震驚,但是依然行了禮,答應下來,禮畢,就轉身準備離開。
「季其,朕想讓雪尚坐鳳後的位子,幫助燦兒,守好赤夏幾百年來辛苦打下的江山,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
季其聞言,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了起來,「老臣明白。」
季其走後,女帝走至畫像跟前,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傾訴。
「顏兒,朕一定會把慕後的人找出來的,相信朕,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護好我們唯一的燦兒啊!顏兒」
「皇上,夜深了,您先就寢吧,剛才離君來過,送來親自熬制的一盅烏雞八寶湯。」女官紅衣走了過來,手里端著紫砂鍋和一個空碗,一個湯匙。
烏雞八寶湯濃香撲鼻,確實引起了她的食欲,女帝示意女官紅衣放在桌子上。
「離君人呢?」
「還在殿外守候。」
「宣。」
對于離君她是虧欠的,除了給他一個孩子,一個尊貴的身份,她什麼也給不起,她的心太小,只能容得下一個顏兒,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