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完成,大家都圍坐在飯桌旁,看著桌上這個不用添柴,形狀怪異的東西。一陣陣讓人胃口大開的香味傳來,不自禁的讓人想先嘗嘗鮮。
碧落丫頭在身後皺起了眉,有些不解「主子,您是不是弄錯了,這桌子上的菜都是生的,能吃麼?」
夏小燦看了看碧落,俏皮的一笑,便坐在了主位上。之後也示意他們一起坐了下來。「碧落,你也坐吧,今天我們不用守規矩。」
碧落聞言,趕忙對夏小燦搖了搖頭「奴婢不敢,謝主子垂愛」
夏小燦笑了笑,起身拉過碧落,坐在了桌旁。
「今天呢,算是冰火島的產品試嘗,如果你們覺得這冰火鍋味道不錯,咱們就挑個好日子準備開業。如果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也可以提出來,咱們再改進!好了,廢話不多說,咱們開動。」說完夏小燦就把羊肉片、牛肉片都扔進了涮鍋里。然後又放進了許多蔬菜和海帶。
「燦兒,這個應該怎麼個吃法?」季雪尚看著一桌子的菜,臉色為難起來。再看看其他幾人,也均是如此。
她又只好把怎麼調蘸料示範了一遍,讓大家以自己的口味為主。
「主子,碧落能問一個問題麼?」
「嗯,問吧」夏小燦邊點頭,邊答應。
「這火鍋里要是放入冰,這肉還能煮熟麼?」碧落問的小心翼翼,聲音也越來越小。這一問倒是把夏小燦給難住了,該怎麼解釋碧落他們才能懂呢?
「能不能吃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司空雲亦接過話茬,便夾了一塊肉吃了起來。夏小燦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只見司空雲亦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隨後擺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司空主子,有那麼好吃?」碧落丫頭出聲問到,司空雲亦沒有回答,作勢又夾了一塊,在嘴邊吹涼。還做出讓季雪尚和安野試試的表情,安野和季雪尚各自夾了口青菜,放在了碗里。只有碧落丫頭夾了肉,吃了進去。
「嗚嗚,司空主子,您騙人,這肉根本沒熟」碧落的埋怨惹來了大家的大笑和司空雲亦的白眼。
「撒謊的最高級就是臉不紅心不跳。果然,果然。」夏小燦也出言調笑著.
「公主,您這麼做是準備讓冰火島開張了嗎?」安野一本正經的問到。
夏小燦點了點頭,「我們不能總是沒有事情做啊,生命不是用來這麼浪費的!也難得你對經商有興趣,等冰火島步入正軌,你就接手。只要時常讓我去蹭幾頓就行。」
安野聞言眉頭一皺,主觀上想推辭,卻還是讓夏小燦給打斷了。
「安野,最近花滿樓生意怎麼樣?」夏小燦隨心的一問,卻不想引起了大家的重視。
「花滿樓最近生意每晚都火爆,而且官級三品以上的官員大臣去的也比前一段多,還有」安野的話說到一半,就有些吞吞吐吐。
「繼續說。」
「而且顏羽將軍走的前一晚也去了花滿樓。喝的大醉而歸。」
安野說完,夏小燦心里就開始疑惑起來,顏羽?花滿樓?這是怎麼回事?顏羽臨走之前為什麼沒有提這件事?夏小燦越想心里越沉重起來。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對,一定是的。
這頓飯吃的夏小燦心里心事重重,吃完後又和大家談了一些關于冰火島的事。並決定在三天後也就是八月初五那天準備開業,安野也決定明天一早就回冰火島開始著手準備。
夏小燦帶著碧落回到了避暑山莊居中的房間,便遣退了碧落。今夜她不想掌燈,想安靜的讓自己沉澱在黑暗里。任思緒在暗夜里輕舞,飄散。
「等你好久了。」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夏小燦一跳,她下意識的後退,想要喊人。男子又說了句話,她才放棄了想喊人的念頭。
「還記得我麼?」男子的聲音很好听,好像在哪里听過。
「你是花千里?那個送短刀給我的男子?」她終于想了起來,借著幽淡的月光也終是能看到一些大概的輪廓。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也不至于很模糊。
「嗯,還好,你還記得我。離兒。」花千里點頭承認自己的身份,隨後喚了她一聲離兒。
離兒這個名字還是那次在赤夏西北部治水時,在他送自己刀時隨口告訴他的,沒想到他還記得。
借著幽淡的月光,她大方的走到花千里的旁邊坐下。「嗯,你最近過的好不好?好久都沒有你的消息了。」
花千里微微一愣,有些驚訝,月光淡淡的打在他的側臉上,銀色的底韻把他的臉勾畫的很柔和,好像他的存在是一個極美極輕的夢。
「如果我不在了,消失了。你會偶爾想起我麼?」花千里很憂傷的說著,很符合他一直以來的平靜。夏小燦聞言不自覺間收斂了一張輕松的表情,仔細而又認真的在心里思考起來。
也許應該會偶爾想起一個叫花千里的男子,她其實也不能肯定,畢竟她和花千里的交集不多,只有一些短暫的畫面,如果說是回憶,也會因為太少而顯得牽強。
「你為什麼會消失?你要去哪里?」夏小燦跳過了他的問題,問出了心中所想。
花千里隨即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顯得很無力。「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花千里突然的要求,讓夏小燦有些不解,但她還是同意了。把自己的手首先抱在了花千里的腰上。
他的胸膛很結實,他的心跳很好听。听得出現在的他很緊張,連心跳都跳亂了原有的節奏。
「離兒,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你一定要忘了我!」
夏小燦抬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花千里今天說的話,做的事都好奇怪,他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嗎?
「離兒,你可不可以喜歡我?」
「」
「在我還是我的時候,我一定竭立護你周全。因為你只是我一個人的離兒。」花千里在說完這句話時才轉身離開,沒有一點一滴的猶豫。夏小燦看著空空的手臂里,還有余溫的溫度,開始禁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