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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到的,是赤身**與我相擁在一起的長卿。而這,也正是我想要讓他們看見的。
「師、師父……會不會是咱們看錯了,那個人並非大師兄……」
蜀山弟子們看到掌門和幾個長老氣的臉都青了,一語不發的站在那里,也都嚇壞了。肋
「哼!看錯?他跟著我這麼多年,化成灰我也認得,怎會看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枉我們這麼多年對他的栽培,還想讓他以後接任掌門光大蜀山派。他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作為大師兄帶頭違反門規,簡直是太放肆了……」
長卿的師父,清微道長一邊說,一邊胡子都氣的翹起來了。
「你這妖女,快說,為何要勾引我大師兄?大師兄一向為人正直,嚴守門規,怎會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你勾引了他,對不對?」
一位弟子忍不住對著我質問道。
「我與他並未有任何苟且之事,何來勾引只說,你們說話可要留神,不要冤枉好人!」
我淡淡一笑,隨手解了長卿身上的法術。
我倒想看看,他這下該如何選擇。
「大師兄,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一聲不吭的,師父和師叔們若是真的按照門規罰你,可如何是好呀!」
那些人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長卿的異樣,只是以為他一時窘的說不出話來,好心的師弟趕緊提醒他。鑊
剛剛醒轉過來的長卿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看著大家一副要討伐他的樣子,有些疑惑地道︰
「師父,師叔,師弟們,你們怎麼來了?我適才受了傷……」
「夠了,我們不想听什麼解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坦胸露背,哪里還像個蜀山派大弟子的樣子。光天化日之下竟與這樣一個妖女做出此等苟且之事,簡直是辱沒師門!」
他的師叔們顯然根本不想听的他的解釋,只是一味的責罵著他。只是我不知道,為何我在他們眼里,就成了妖女。但那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在決定這麼做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了。
「師叔,您真的誤會了,我們並沒有……」
長卿被罵的一頭霧水,委屈不已,張口又想辯解。
「還敢頂嘴,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連師叔都不放在眼里了!」
清微道長再次嚴厲的打斷了長卿的話,臉色鐵青,瞪著長卿和我。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我們也不想再听你的解釋。依著蜀山派門規,你該當逐出師門。以後,你就與我們蜀山派沒有干系,要做什麼,都隨你去!我們走,就當咱們這些年得心血都白費了……」
說完這些話,長卿的師父帶頭扭身就走。
其余人看見掌門和長老們嚴厲的神情,知道無論怎樣說情都沒用了,也只得同情了看了長卿一眼,默默跟上去了。
「哎呀,我這次真的被你害慘了!」
長卿瞪了我一眼,飛快了追了上去。
「師父,師叔且慢走,你們听弟子解釋,弟子真的沒有啊,那位姑娘只是在替弟子療傷而已,絕對沒有你們所說的苟合之事啊!弟子一心修道,從無二心,天地日月可鑒,求師叔莫要逐弟子出師門。求你們了……」
長卿抓住一位長老的衣袖苦苦哀求,希望他們能收回剛才的話。
「不用求我,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這麼多人親眼所見,怎會冤枉了你!你走吧,從此咱們再也沒有關系了。也不要再來蜀山,我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徒弟……」
那位長老冷冷的說完這些話,一甩袖袍,長卿已經被甩倒在地上。他卻看也不看,徑直走了。
「師叔……師叔……弟子,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師叔……」
長卿倒在地上,知道掌門和那些長老心意已定,怕是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卻還是絕望的大喊著。
眼看著那群人已經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長卿依然呆呆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一語不發。仔細瞧去,我竟在他臉上看見了兩行清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師門,對長卿真的就如此重要嗎?重要到他不惜留下了自己金貴的男兒之淚。
我默默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亦將他的衣袍從地上收拾起來,遞給還在發呆的他。
「穿上吧,起風了,你剛剛受了傷,不能再著了風寒!」
他卻似乎沒有听到一般,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看著他的樣子,我有些心疼。幾個時辰前,他還那樣的神采飛揚,豐姿卓然,儼然一個意氣風發的有為男子。可此刻,卻像是三魂六魄都被人抽去了一般,一臉的寂寥與失望。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慢慢的在他面前蹲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用一句對不起來安慰他。
或許是听到了我語氣中深深的自責,他緩緩抬起了頭,看著我,輕聲道︰
「不,此事與姑娘無關!只怪長卿自己學藝不精,才會導致今日之事。若我已修的高深法術,自然不會被那狼妖所傷,更不會連累姑娘為我療傷竟損了清白。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聞言我竟濕了雙眼,我原以為他定會責備我,怪罪我,畢竟是我讓他被師叔們誤解,才會成了被逐出師門的棄徒!卻不料他竟絲毫未怪我,反而擔心著我的清白。由此可見,他即便在如此情況下,依然是一個坦蕩蕩,有擔當有責任感的謙謙君子。
對他的好感,不由加深了一層。
「公子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有些猶豫的問出了這句話,卻暗自擔心他會不會根本覺得我沒有資格來問這些。
「不知道,我現在心里很亂,要好好想想。我叫徐長卿,是蜀山派的大弟子,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姑娘叫我長卿便可,不用那麼客氣!對了,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在說到自己已經不是蜀山派的弟子之時,長卿的臉上閃過一個極苦澀又有些自嘲的笑。我知道,這將會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但听到他主動告知我自己的名字,並問起我的姓名,我原本已經對這份感情失望到極點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原來,他並不是很討厭我,至少,他願意知道我的名字。那意味著至少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我叫紫萱!原本居住在苗疆,因為一些意外的遭遇,親人都不在了,故而只身來到中原。」
我幽幽說著,眼楮望向遠方的某一點。每次要自圓其說的編出這些所謂的自己的來歷,我的心中總有著難以名狀的苦澀與無奈。
這一世,我會走的順利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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