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漸漸入夏,涼暖卻依然無常。早上穿長袖,到了中午,又燥熱得讓人有些不耐煩起來。這樣的天氣,讓人感到有些精神恍惚,很不自在。
禿胖子所說的金貿大廈,在龍寧市的北面。雖然有點遠,但我還是寧願兩條腿走著去。心里頭隱隱感覺總有哪里有些不大對勁,但又找不出這不安的理由來,很忐忑。
就這樣,我像司令怕踩著地雷似的,耷拉著腦袋,搖搖晃晃一路向前。人心叵測,真怕這禿胖子,也不是什麼好來頭。說真的,有點像送死的味道。另一方面,這顯然有違我做人的底線。就算見義勇為,那也不應該帶著自已這張俊俏的臉皮,去禿胖子那邀功請賞。更何況,我還是假勇為。想著想著,不免臉有些發燙起來。不過,為了我娘的更年期,不再因為我工作的事而被迫提前了。豁出去了,就不要臉一回吧。
我就這麼一路向金貿大廈踩過去,不斷與迎面而來的陌路人擦肩而過,這些行色匆匆的人們,讓人真切又迷離。一位身穿無袖連衣裙的女子,一身的黑,還是透明裝,像只夜場里性感的黑狐狸。隱約可見的緋紅色文胸,把她那饅頭型的兩座峰罩得高聳入雲,沒罩住的,都擠向了溝。深深的一條,真得很讓人流口水。這娘們兒攜一身濃烈的劣質香水味與我飄然而過時,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她居然還沖著我露出了一絲輕佻的笑。丫的,好像在問,姐是不是很迷人似的。
沒走幾步,我又偷偷地轉身,朝她看了幾眼,忍不住對著這小妖精忽左忽右,一上一下節奏性扭動的翹笑了笑,真是騷得還可以,你二大爺我褲襠內的作案工具都翹躍運動上了。在龍寧這片地界上,這樣的女人隨處可見,而且一到晚上還特別的多。
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老想著別人的老婆最好什麼也別穿就上街;而不願自已的女人,穿過短的裙子花姿昭展出門。我就沒看見米朵穿過什麼超短裙。倒是對這妞很不要臉的提過幾次,但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一陣白眼,然後狠狠地扔給我一句她的米氏名言︰「一條,一條!」
一條來一條去,好像我不色也得射,但就是不知道能射的日期是幾時。我和米朵還一直沒上演過床戲,她對我的政策是︰親可以,模允許,深入探索的床上之事免談。
我倒很期待米朵穿上裙子後的模樣,不用太短,只要是裙子就行。如果等老了再穿,估計也就沒了裙角飛揚的朝氣了。時光很殘忍,女人要是到了胸開始下垂時,那色估計也就衰得差不多了。
我是在金貿大廈的門口踫上米朵的,這妞依然一身學生模樣的打扮,雖說已經參加工作。只要米朵往人群中那麼一站,一眼就會被人給認出來,真是清純月兌俗致極的一位姑娘。我朝米朵笑了笑,一臉的驕傲。
每次跟米朵走在一起時,我總想著能多靠近,就最大限度的貼緊她,不是怕她跑了。我就是沖著她那一身的隻果香而去的。書上說,處女就這味,至于是哪本書,我倒記不清了。
米朵見到我時,居然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倒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一條先生,來這干嘛。」按理說,平常這個時候,我早就應該呆在公司里頭,開始了一天的忙忙碌碌才是。
「來上班呀。」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看見米朵這雙烏黑的大眼楮,我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好像要是再不坦白,後果就會很嚴重。這妞答應做我女朋友那天,就曾警告過我,任何時候都不能欺騙她。我說一天放幾個屁這事不用匯報了吧。這妞倒聲稱,明天就去買一個筆記本,讓我也要一一記錄載冊,少一個屁都得自已看著辦。米朵還一臉堅貞地對我聲稱過,如果騙了她,後果就是從此倆人不再有關系。當時,我听著就直想笑,心想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可愛的奇女子。男人和女人一但擁有關系了之後,難道還可以變回到沒關系的嗎?但我還是一本正經的,把手放在胸口那塊跳動的肉脯上,十萬分負責任地對她發誓道︰「如果姚哥哥欺騙了你,就請把你姚哥我扔到河里喂蝦去。」緊接著,我就把嘴給貼上去。沒想到,嘴沒親著,倒是被她狠狠地捏了一把,嘴角的肉頓時就疼得直想腫。
打是親,罵是愛,女人可愛起來,就是這麼的可愛。明知道是滿嘴騙人的鬼話,她還是想你親口當著她的面,再瞎編一次給她听。
進了金貿大廈,我就把被炒魷魚的事跟米朵坦白從寬了。因為,我還真沒練就能欺騙米朵這妞的功夫。
「嗯,我已經知道了。」米朵居然淡淡地扔給我極其簡潔的七個字,還不怎麼帶感情色彩的,听得我很是不爽。男朋友都失業了,怎麼說也要表示出女朋友應有的關懷來。不過,令我匪夷所思的是,我失業的消息怎麼就傳播得這麼快,比聯通公司的信號還強,難不成龍寧市整個廣告界都傳開了吧?